因答應了陳家夫妻,給她們幾日搬家的時間,因此,唐無憂便沒有急著上木和鎮去,次日一早,她喂飽了唐小果,便打算再到青雲山上去碰碰運氣。


    買了鋪子,她欠了李天祥四十兩銀子,身上也隻剩了十兩銀子,用來裝修和進貨,隻怕還差得遠了。


    她尋思著,若是能在青雲山再發現一株野靈芝,那麽銀子的事便能解決了。


    背上背蔞,在院子裏挑了幾樣好使的農具,再帶上一條粗麻繩,唐無憂便朝著青雲山走去。


    清晨的青雲山寂靜、神秘,卻也泛著危險,耳邊是蟲鳴鳥語,伴著山中的野花香氣,撲鼻而來。


    她走了一會,便聽到身後有人在喊她,唐無憂迴頭一瞧,隻見劉鐵柱大步的跑了過來,興許是追了好長一段路,他的額頭上滿是汗珠子,竟是將他身上穿的粗布褂子浸濕了一大片。


    沒等唐無憂問話,劉鐵柱便嚴厲的開了口:“無憂,你怎麽這樣不聽話,都說了這青雲山不是你一個女孩子家該來的地方,眼下天氣是越來越熱了,除了猛獸,你可知道這山上還有毒蛇出沒……”


    冬天還好,毒蛇都冬眠了,可一到夏天,那冬眠了好幾個月的毒蛇,便四處尋食了,人走在這山間,隨時可能驚動那些毒蛇,萬一被咬了一口,在這荒山野嶺的,興許一整天都不會有人發現。


    劉鐵柱說的話,唐無憂自然清楚,因此,她才在進山的路上摘了一條細長的木棍來探路。


    她雖說隻學過花拳繡腿,可勝在反應快,若是發現草叢裏有響動,她有自信是能避開的。


    “鐵柱哥,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是我也有我的難處!”唐無憂笑道。


    這還是那天之後,劉鐵柱第一迴主動來找她,以前她以為的親人間的關懷和熱心,眼下她是已經明白,那是劉鐵柱對她的感情。


    因此,她並不打算再與劉鐵柱有過多的交集,既然要讓對方死心,她便不該給對方一點兒希望,是以,她才不讓劉春花將自己的行蹤告訴劉家的人。


    劉鐵柱的濃眉蹙了蹙,悶頭想了想,似乎明白了唐無憂口中的難處是什麽,他急忙在胸口掏了個包得嚴嚴實實的錢袋子出來,也不管唐無憂接不接受,強硬的往唐無憂的手裏一塞。


    沉沉的,裏頭的東西一碰撞發出‘咯咯’的聲響,便是不用打開,唐無憂也已經猜到了這裏頭的東西,便是那日在迎客樓得到的四十兩銀子。


    他竟一直帶上身上,便是一塊也沒舍得用……


    “鐵柱哥,我不能要你的錢,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會想辦法!”她眉頭一蹙,卻是十分決絕的拒絕了劉鐵柱的好意。


    將銀子又重新塞迴了劉鐵柱的手裏。


    這一迴,劉鐵柱是真的怒了,他氣得胸口起伏,整個人因為發怒,而顯得異常的煩躁,將腳邊一條粗枝給狠狠的踩斷了,發泄完這些怒氣之後,劉鐵柱這才稍微平靜了一些,他看著唐無憂,眼睛裏滿是痛楚。


    “無憂,你就這麽不想和我來往麽?我都已經說了,我以後還是你的哥哥,如果你真的這樣討厭我,我便永遠不會再出現在你的麵前!”


    他看著她,說的無比認真,卻又讓人無比的痛心。


    那種求而不得的掙紮,那種想靠近又逼迫自己遠離的痛,此時隻有劉鐵柱自己清楚。


    唐無憂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鐵柱哥……”


    “無憂,你放心,這一迴我說到做到,從此之後,我不會再讓你看見我!”劉鐵柱原本還期待唐無憂能挽留他兩句,可見到她滿臉的為難,他隻覺得心口像是被什麽東西狠狠的錘打著,那種鈍痛,比起那迴割傷了腿還要讓他難受。


    說罷,劉鐵柱迅速的將銀子再度塞到唐無憂的手裏,而後轉身,大步的離開了這青雲山。


    唐無憂看著手裏的銀子,心裏也不好受,上山采靈芝的心情也沒有了,她知道在這青雲山上一旦分心,便真的要陷入危險,因此,隻得迴去了。


    “請問,趙家怎麽走?”


    “就在前麵……”村民正在替人指路,瞧見唐無憂經過,便上前喊住了她:“唐姑娘,這人要去趙家,你看看認不認得他?”


    唐無憂這才抬頭,瞧見來人極為熟悉,細細一想,便記起是前些日子在木和鎮上認識的,他那會在賣虎皮,後來唐無憂便與他談了生意,這人叫張富貴。


    “張大哥!”唐無憂帶著幾分欣喜,瞧見張富貴背上背的一個大包裹,知道他今天來是送貨來了。


    這事她本不願聲張,因此便請了張富貴去趙家坐。


    “唐姑娘,我原本早就要來的,隻是家中老母又生病了,我隻得在家照顧,便一直沒顧得上去打獵,隻在家中替人做點散活!”


    張富貴一邊走一邊解釋道。


    “張大哥平日裏都做些什麽散活?”唐無憂順勢問道。


    張富貴有些不好意思,嘿嘿笑道:“不過是替人做點木工,修修桌椅板凳之類的活計,都是村子裏的人,因此也不用跑來跑去!”


    那便是木工了,唐無憂的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心裏盤算著,張富貴興許能幫上她的忙,她麵上不動聲色,又繼續問道:“張大哥的手藝如何?”


    “手藝還過得去,鄉親們不嫌棄!”這話是謙虛的,唐無憂聽得出來。


    兩人進到趙家院子,唐無憂向劉春花介紹了張富貴,便瞧見趙大壯在敲敲打打幾張壞了的小椅子。


    張富貴瞧見了,二話不說,便上前幫忙,三兩下便將那小椅子修好了,他手法嫻熟,粗中有細,一看便知是老手了。


    劉春花泡了壺粗茶出來招待張富貴,幾人搬了椅子圍坐在院子裏。


    唐無憂這才開了口:“張大哥,你母親的病可好些了?”


    “這幾日好多了,能下地走路了!”張富貴愣了愣,不明白唐無憂為何會問到他的母親,可還是照實說了。


    如此一來,甚好,既然家中的事已經不需要張富貴操勞了,她便可以將木和鎮的鋪子改裝的事交給張富貴去做。


    “張大哥,我想請你接筆生意,我在木和鎮盤了間鋪子,這幾日正思量著請人重新裝潢一番,正愁沒有手巧的師傅,眼下你來的正好,不知你是否願意接這單活計?”


    唐無憂正色看著張富貴,眼中透露著對他的信任。


    “唐姑娘,我的手藝興許在村子裏還過得去,可到了木和鎮,我怕……”張富貴有些為難的說道。


    這人確實是個老實人,別人若是有什麽手藝定然是往天上吹,可他卻將自己往地上貶。


    由此看得出來,他倒是能信得過的。


    “我都不怕,你還怕什麽?”唐無憂勾唇一笑,替張富貴又添了一盞茶,瞧著他一飲而盡,又反複思量過後,這才點了頭,唐無憂繼續說道:“工錢按木和鎮的木工價錢,絕不會讓你吃虧的!”


    一聽這話,張富貴又連連擺手:“不行不行,我平日裏隻在村子裏做些活計,怎能和木和鎮的師傅比較?我就按村子裏的價錢算,如若不然,這活我可不敢接!”


    說到這裏,便是一直沒作聲的劉春花都忍不住‘噗哧’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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