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給我在這打馬虎眼……到底同不同意離婚……”


    許大茂並不理會婁曉娥的詰問。


    在他心中一直都是因為婁曉娥的“不孕不育”才導致他至今無兒無女。


    “你想得美……你越想要離婚……我越不同意……”


    婁曉娥也是被許大茂氣極了,眉頭一皺,嬌俏的臉上浮現一絲狠厲。


    “好好好……這可是你說的……可別怪我不講情麵!”


    許大茂騰的一下,臉色漲紅,兇神惡煞的說道!


    ……


    南鑼鼓巷95號,中院。


    趙東川在秦京茹細心的服侍下,舒爽的躺在床上,雙手枕著頭。


    “京茹,你真是越來越會了……”


    “爺,你喜歡就行~~~”


    秦京茹舔了舔嘴唇,又擦了擦額頭的汗,一臉嬌羞的看著趙東川,眼神中充滿了愛意。


    “過幾天廠裏的考核就要開始了…等這事兒過去…我和你迴一趟鄉下,看望看望你的父母…你也有好些天沒見他們了……”


    “爺,你可真好……”


    秦京茹抱著趙東川一臉幸福的說道。


    “哈哈哈,這不是應該的麽……”


    “對了,去之前帶點禮物……”


    “嗯嗯……”


    ……


    這一天,趙東川和眾多三年級學徒工一起參加了紅星軋鋼廠的學徒考核,在廠裏諸位領導的見證下,他的理論考核和實際操作都取得了優秀的成績。


    不出意外的話他這次是穩了。


    李主任等幾位革委會的領導也抽空來看了看……隻是微笑著跟其他幾位領導溝通了一下,便笑著離開了,期間並沒有發生什麽狗血劇情。


    趙東川很欣慰,李主任能很識趣的放過他這小人物。


    否則他也不得不做一些小小的“反擊”措施。


    果然,隨後的考核結果出來,他的考核通過了。


    “怎麽樣……考核通過了麽?”


    迴到家,秦京茹有些忐忑的問道,雖然她對趙東川很有信心,但是沒有聽到確切的消息,她還是有些擔心。


    “通過了……下個月開始我就是廠裏的正式工了,鉗工一級!”


    “爺……你真棒……”


    秦京茹一下子高興的跳了起來,小臉紅撲撲的。


    “看把你樂的……”


    趙東川抱住秦京茹微笑著說道。


    “嗬嗬……我高興……”


    兩人正說著話呢,院子裏傳來一陣嘈雜之聲。


    什麽情況?


    趙東川和秦京茹都停下手中的動作,側耳傾聽了起來。


    “哐哐哐!”


    “砰砰砰!”


    “……”


    一陣砸東西……摔東西的聲音傳來。


    “嗚嗚嗚!”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個女人的哭聲。


    “這是什麽?”


    “你還想狡辯?”


    “……”


    一個男子的聲音從院中傳來。


    趙東川從窗戶邊往外看,隻見劉海中帶著幾個廠裏的紅衛兵正在抄許大茂的家,而更讓人驚訝的是,這許大茂居然一臉笑嗬嗬的跟在劉海中身邊,一臉狗腿相。


    婁曉娥則跌坐在一旁,哭的稀裏嘩啦。


    “二大爺,我就說了這婁曉娥是資產階級大小姐,往我們家裏藏了不少資產……您看看……”


    劉海中打開其中一個盒子,隻見裏麵裝滿了金銀首飾,大小黃魚,不禁兩眼冒光。


    “嗯,許大茂,你很不錯……果然是我們的好同誌……我會在李主任麵前替你美言幾句的……”


    劉海中挺著大肚子,拍了拍許大茂的肩膀笑嗬嗬的說道。


    隨即劉海中和幾個紅衛兵,將許大茂家婁曉娥從她父親那邊倒騰過來的金銀首飾,名貴字畫等都抄走了。


    至於這其中他到底昧了多少,那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這許大茂真是個狠人啊……”


    趙東川看著這場景,頓時明白了過來。


    許大茂是為了能在領導麵前露臉,又想借此機會撇開婁曉娥跟她離婚,不惜大義滅親帶人來抄自己家,將自家財物拱手讓人。


    看著跌坐在一旁哭的稀裏嘩啦的婁曉娥,趙東川不免有了一絲同情。


    這婁曉娥,也算是院子裏為數不多的好人,平時給聾老太太買東西,還會給秦淮如救濟。


    看得出來,她的家庭教育做得很好,隻是遇人不淑,落得如此下場。


    有了這麽多“證據”,後麵的事就簡單了。


    在劉海中的主持下,院裏開了一場不大不小的全院大會。


    此時的劉海中威風凜凜,勢頭正猛。


    連一向在院裏橫的何雨柱都在冉秋葉的勸阻下,安安靜靜的看了一場令人憋屈的戲。


    會中劉海中數落婁家的種種罪行,剝削工人等……


    最後在劉海中的主持下,許大茂終於陰謀得逞,逼著婁曉娥答應了去民政局離婚的事兒。


    “啪!”


    婁曉娥怒氣衝天,趁許大茂不注意,狠狠的扇了許大茂一巴掌。


    “你個白眼狼……負心漢……算我婁曉娥瞎了眼了……”


    許大茂挨了一巴掌,痛苦的捂著臉,一臉驚詫的看著婁曉娥。


    “你,你竟然敢打我……”


    感覺到自己有點丟麵子的許大茂,就想打迴去,被院子眾人拉住。


    “許大茂,人婁曉娥好歹做了你們家幾年媳婦……”


    “……”


    “你打誰呢?”


    聾老太太將婁曉娥護到身後,一臉嚴厲的看著許大茂。


    “你要打她,先把我這個老骨頭打了……”


    許大茂見這位院裏的老人出來,有些訕訕的說道:“您老人家說笑了,我怎麽敢呢……”


    “哼……”


    聾老太太冷哼一聲,便拉著婁曉娥便進了後院。


    ……


    趙東川有些無奈的看著這場“鬧劇”。


    這個時候,風氣就是這樣……風波不斷……人們都很狂熱,一旦被抓住把柄,別說是夫妻了,就是父母兒女之間都要相互防備著點。


    當然那是小部分“利欲熏心”的人,才能幹出來的事,大多數人還是很“樸實”的隻是跟風做做樣子。


    這院裏的事,隻要不涉及到他自己,明麵上趙東川是不打算強出頭的。


    而且最近這段時間,他對這事兒,有了一個更清晰的認識。


    不能說老人家做錯了,因為組織內部確實多了不少“壞人”,而且隱藏的很深,從他母世界的情況來看,就知道……很多人實際上是被“糖衣炮彈”給腐蝕了的。


    隻是某些人欺上瞞下,加上某些“不破不立”的想法,最後導致了一場波及深遠的浩劫。


    “唉……”


    趙東川歎了一口氣,不打算深究。


    “既然要便宜你們,那還不如便宜我……”


    趙東川暗暗想著,便打算趁機會,做一迴梁上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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