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老黃不待見孫富貴的無心之舉,但是對他帶迴來的孩子們卻非常疼愛。


    這不麽,天剛亮老黃就給孩子們買來了早點,然後在去醫院看閨女。


    黃小男的身體恢複的相當好,再留院觀察幾天就可以迴家了。


    可憐的旺財被關進籠子裏,喵嗚喵嗚的叫著,可憐巴巴的盼著孫富貴趕緊出現…


    大寶說道,“小男姐,籠子太小了吧!”


    黃小男瞥了大寶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我猜你就會幫這隻壞貓說好話,沒辦法這都是它自找的。”


    “沒安好心的肥貓,叼著我的襪子去通風報信,等我出院了就帶它去做絕育。”


    臥底瑪雅,旺財聽到自己要當太監了,嚇得拚命掙紮想要衝出籠子。


    “唉…”大寶無奈歎氣的時候,老黃來了,還買了一大堆水果和零食。


    院長辦公室…


    李求恩一早就來了,先是下科室組織召開晨會,晨會後又帶領白大褂們查房,下醫囑。


    迴到辦公室剛喝上一口水,電話就響了,孫富貴舔狗般的語氣…“院長大人,您忙嗎?”


    李求恩問道,“你找我什麽事?”


    孫富貴嗬嗬的笑,“我想向您打聽一個人。”


    李求恩問道,“向我打聽人?想打聽誰啊?”


    孫富貴說道,“齊先成,這人您認識麽?”


    好古老的名字,古老到要追溯到二十多年前,而且他的事跡讓李求恩終身難忘。


    出家人慈悲為懷,這句話看似簡單但是實際上隻有齊先成一個人做到了。


    大概是二十五,六年前吧!一場重病奪去齊先成的生命,但是卻讓另外四個人重獲新生。


    李求恩說道,“不愧是雲遊四海的道長,覺悟就是比你們這幫臭奸商的高。”


    孫富貴舉著電話陪笑,“您說的是,您說的對,嗬嗬!”


    李求恩又說道,“他在咽氣之前捐獻了遺體,就是用他的器官救了四個人。”


    孫富貴問道,“是不是,心髒,肝髒,腎髒,還有眼角膜?”


    李求恩突然發覺這通電話不簡單,孫富貴無緣無故的問起一個人名,又準確的說出了捐獻的器官,於是問道,“這件事你是聽誰說的?”


    孫富貴沒有迴答,接著問道,“您知道那四個狗日的的聯係方式嗎?”


    李求恩也沒有迴答,接著問道,“你到底發什麽神經?平白無故的問這個幹嘛?”


    這時就聽對麵有人說道,“小孫,你快吃飯呀,一會就涼啦。”


    李求恩稀裏糊塗的接了電話,然後又稀裏糊塗的掛了電話…心說,這小子神神叨叨的是不是中邪了?


    殯儀館…


    令人討厭的煙柱一夜之間徹底消失,這讓羅姨深深地鬆了口氣,不僅早上買了早點犒勞夜班狠人們,午飯的時候還給他們拿來了隻有高管才想享用的飯盒。


    穆春希吃著飯,看著林大悟擦洗逝者…


    “大悟,你是不是有強迫症?”


    林大悟疑惑的看著他…


    穆春希說道,“腳指甲你也剪啊?沒必要吧,你這麽積極讓我和老孫以後怎麽混啊!”


    其實孫富貴也是這麽想的,該摸魚的時候就得摸魚…


    林大悟沒搭理他,繼續埋頭認真的幹活。


    三個美容師,羅姨最疼的就是林大悟,畢竟這小子是真聽話啊,不像旁邊那兩個,一個比一個雞賊。


    孫富貴大口的幹飯,不停的打哈欠,腦袋上裹的紗布又皺又髒…


    羅姨看著不忍心,就讓咱老孫迴家休息了,恰巧咱老孫等的就是這個,盡早的抽身就能盡早的解決那座幹淨的墳頭。


    陵園裏還是充斥的刺鼻的濃煙味兒,但是莫名騰起的煙柱不見了。


    幹淨的墳頭旁貓著一個正在自言自語的孫富貴…


    “我已經打聽過了,你說的屬實。”


    “隻不過暫時還找不到那四個人。”


    “你容我幾天時間,隻要他們還活著,我就想辦法聯係到他們。”


    “這段時間你可千萬別再生事了啊,租金我幫你交了,墓碑過幾天就會重新立上。”


    “你的怨氣,我替你出。”


    孫富貴拍著胸脯保證,一副仗義凜然的樣子。


    墳頭裏埋的就是齊先成,二十多年前用自己的器官救了四個人,可到最後連一塊屬於它的陰宅都沒有,這股怨氣林正英來了都壓不住。


    福利院…


    每個月的月初,運送物資,補給的車隊都會準時到達,喬院長安排著人卸貨,其中就有一個普普通通的身影…


    看著出庫單上的明細,發貨人:孫富貴,收貨人:喬院長…


    朱勝忠問道,“這個孫富貴是做什麽的啊,出手真大方。”


    喬院長笑著說道,“孫小先生是個好人,也是福利院的貴人,沒有他,我們過冬都難。”


    朱勝忠聽後隻是笑了笑,然後跟著老陳和李胖子一起卸貨。


    上次在黃小男的病房,朱勝忠什麽有用的消息都沒打探出來,並且感覺黃小男就是一個傻白甜,自己老公在外麵做了什麽她根本就不知道。


    朱勝忠來福利院是為了唐曼琳,還有小豆子,隻是沒想到咱老孫的身影無處不在,這次扮演的竟然是捐贈大戶


    大悲觀…


    孫富貴做夢都想不到,給他開門的竟然是身著道袍的老呂…


    四目相對,老呂麵無表情,非常謙卑的問道,“不知孫施主登門有何貴幹?”


    孫富貴腦瓜子嗡嗡的,這特麽是什麽情況?


    “老呂?呂青侯?你吃錯藥了?”


    誰知老呂卻說道,“出家人沒有姓名隻有道號,貧道道號,沐祥。”


    難道是認錯人了?孫富貴瞪著眼仔細看,眼前這家夥就是老呂沒錯…


    “呂青侯,你是傻逼了還是失憶了?我現在有急事找張真人,沒工夫跟你扯皮。”


    老呂不急不躁,慢悠悠的說道,“師祖正在打坐養身,不便見客。”


    孫富貴剛要罵街,就聽堂內傳來張真人的聲音,“我滴個無量天尊,是誰在外麵吵吵巴火的?”


    老呂畢恭畢敬的說道,“迴師祖,是孫施主求見。”


    然後就聽張真人問道,“孫富貴?那你師叔跟來了嗎?”


    老呂迴道,“沒有!”


    這到底是什麽情況,孫富貴的腦袋比挨了一板磚還要疼…


    見堂內沒有迴音,老呂輕輕的關上門,然後一把將孫富貴拽到犄角處,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姓孫的,你特麽還有臉問我?要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出家,更不會每天來這裏當門童。”


    孫富貴問道,“什麽意思?”


    剛才的老呂謙卑,尊重,現在的老呂吹胡子瞪眼…


    “什麽意思?我特麽不跟張老道出家,就得一直在局子裏關著。”


    “別看我現在出來了,表現不好老頭還能把我送進去呢。”


    孫富貴說道,“你特麽就不能等我幾天?就這麽著急出來?”


    老呂迴道,“我呸,你進去待幾天試試你個畜生,我真想掐死你。”


    就在兄弟倆小聲吵架的時候,輕塵突然出現,說道,“孫施主,家師請您到前堂落座。”


    再看殯儀館…


    穆春希翻遍了身上口袋都找不到手繪的陵園地圖…


    “怎麽沒了呢?不會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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