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美酒。


    林玄兒看著眼前的美酒,迫不及待地將酒倒在杯中喝了一杯。


    她眯著眼享受道:“好久沒喝過酒啦!”


    洛二書道:“你們之前到哪去了?徒兒可是好一陣擔心,還派了人四處尋找你們。”


    林玄兒剛想說話,而後反應過來什麽似的閉上了嘴。


    徐天佑笑道:“躲在了一個僻靜之地。”


    天公道人舉起酒杯,道:“祝三位否極泰來。”


    林玄兒自豪道:“我就知道有我爹和歐陽大哥在,什麽事都能過去。”


    洛二書聽罷,疑惑道:“你們不知道天音閣是怎麽脫的罪?”


    林玄兒、徐天佑和玄誠皆搖了搖頭,好奇地看向洛二書。


    洛二書將案件大概經過講了一遍。


    三人一聽頓時大驚。


    玄誠疑惑道:“這刑部尚書能拿到玄朝邊防圖,當真就沒人再深究背後是否還有人操控?”


    洛二書撓了撓頭道:“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了,反正罪是定了,案子也結了。”


    天公道人想說什麽,抬頭時便看見了林玄兒,歎了口氣也不再說話。


    徐天佑和玄誠也不再接話。


    洛二書笑著起身給林玄兒倒了杯酒,而後也把自己的酒杯倒滿。


    他笑著敬林玄兒:“師父,這輕功難不難啊?大概要學多久啊?”


    林玄兒想了想,道:“我知道的學輕功的都是從小便學,你這年紀再學的,我也不知道。”


    洛二書問道:“一年夠不夠?”


    林玄兒脫口而出道:“怎麽可能!你當學武是過家家呢?”


    洛二書皺眉道:“那得要多久啊?”


    林玄兒想了想,道:“如果你資質好,三五年吧!”


    洛二書撓了撓頭,道:“這麽久啊?”


    林玄兒道:“不但久,而且累。”


    而後林玄兒把學輕功的方式說了出來。


    得在平地上挖個坑,然後雙腳上綁上重物,立正站在坑裏,不能彎腿跳,隻能像僵屍一樣直直往上跳。


    待坑深和人一樣高,依舊能直直跳出坑。


    洛二書目瞪口呆道:“要這樣才算學成功了?”


    林玄兒輕描淡寫道:“這隻是入門。”


    洛二書驚住了:“這才算入門?”


    林玄兒點了點頭,道:“真正的輕功需要力道和平衡的完美結合,能夠踏竹而上才算學成。”


    洛二書咽了口唾沫,心中對輕功的向往與敬畏交織。


    洛二書道:“那這不得十來年?”


    林玄兒想了想,道:“也不至於,六七年吧!學輕功入門最難,入了門便會簡單些。”


    洛二書臉色犯難。


    林玄兒問道:“怎麽?不想學啦?”


    洛二書脫口而出道:“學,隻要師父願意教,我便願意學。”


    林玄兒拍了拍洛二書的肩膀,以一種師父的驕傲和慈愛迴應:“你真是我的好徒弟。”


    洛二書嘿嘿笑著,又將林玄兒杯中的酒填滿。


    他心中突然又有了疑問,道:“那這麽多門派都有各自的輕功秘籍,那些有什麽用?”


    林玄兒想了想,道:“高人總結的方法罷了。”


    她突然想起了辛辭龍的教誨,故作高深道:“世人總是喜歡給技藝冠以誇張之名。隻要你們能夠將氣勁控製得恰到好處,自然也能施展出這樣的效果。”


    徐天佑和玄誠聽罷,嘴裏的酒都差點吐出來了。


    洛二書卻在喃喃複述著這句話,似乎想理清楚其中深意。


    林玄兒見洛二書在自我感悟,也不打擾他。


    她自顧自倒了杯酒,一飲而盡,然後開心地拿起筷子夾著桌上的菜肴吃。


    玄誠見洛二書著了魔似的,便開口道:“你師父說的方法倒沒錯,但是有些誇大了其中難度。”


    林玄兒瞪著眼看著玄誠,道:“我哪誇大了?”


    玄誠道:“哪要六七年?”


    林玄兒其實確實有誇大成分,但她初心是好吧。


    洛二書已十八歲,從不練過輕功,這年紀再練難度比從小練習確實要大很多。


    若說自己是用了兩年半時間習成輕功,可洛二書卻在這時間內學不會,那多打擊他的積極性呀!


    林玄兒咳嗽了一聲,道:“你不會說話就別說了,喝酒。”說罷,便舉杯敬了玄誠一杯。


    玄誠見林玄兒一直在給自己使眼色,便不再說話,笑了笑舉杯將酒喝完。


    洛二書問道:“那玄誠道長,你練輕功用了多久?”


    玄誠夾著菜道:“五年。”


    洛二書道:“那我師父也沒誇大呀!”


    玄誠咳嗽道:“確實沒有。哎,這菜有些辣。”


    洛二書又問:“天佑大哥,你學輕功用了多久?”


    徐天佑咳嗽道:“六年。這菜確實有些辣了,但是下酒。”


    洛二書看著滿桌蘇菜,道:“哪有辣的菜?”


    玄誠和徐天佑尷尬一笑,隻互相倒了杯酒對飲而盡。


    洛二書不知其意,隻撓著頭思考著到底是哪道菜能把他們辣的直咳嗽。


    林玄兒也咳嗽了一聲,道:“徒弟,明天早上我便親自幫你挖坑,教你天音閣的輕功心法。”


    洛二書點了點頭,大喜道:“謝師父。唉,師父你怎麽也咳嗽?你也被菜辣到了?”


    林玄兒噗嗤一笑道:“被酒嗆到了。”


    開封。


    丞相府。


    李不予丞相悠然自得地坐在雕花木椅上,輕柔地撫摸著懷中的白貓。


    那貓兒似乎極為享受這份寵愛,它閉著雙眼,慵懶地躺在丞相的懷抱中,偶爾從胸腔深處發出滿足的低吟。


    微風輕拂,帶著庭院中花香的清新,輕輕吹過丞相府的每一個角落。


    然而,就在這一刻,李不予丞相的手上動作突然停止,他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銳利。


    那雙原本充滿慈祥的眼眸,瞬間被深沉的沉思所取代,仿佛有一股無形的風暴在他心中醞釀。


    他腦中在思考著玄朝邊防圖案的始末。


    在這場政治博弈中,主戰派的平靜表現異常得令人不安。


    他們隻是輕描淡寫地提出了一些異議,隨後便如同退潮的海水,悄然無聲地退去,不再深究。


    ——這分明是一次千載難逢的良機,能夠一舉擊潰自己。他們怎會如此輕易地放過?


    迴想往昔,那些以死明誌、以死進諫的悲壯場麵,總是一幕接一幕,不斷上演。


    ——太平靜了,平靜得讓人心生疑竇。


    有時候,過分的平靜並非吉兆,它背後往往隱藏著不為人知的暗流。


    林驚濤心中已有所察覺,而李不予,這位深諳權謀的丞相,同樣洞悉了這股不尋常的寧靜。


    事出反常必有妖。


    然而,在這平靜的水麵之下,他們究竟在策劃著什麽呢?


    李不予思來想去也想不明白。


    “真的老了麽?”


    李不予微閉雙眼,靠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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