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當年我們分析吳克傑怎麽逃出天羅地網的。還有這次吳瀟也是一樣。怎麽在這麽密集的搜捕協查下,又那麽輕易的逃迴了緬北!唯一的解釋還是水路啊.........”


    陶哥麵色凝重,頻頻點頭,“沒錯!你這麽一分析。就是說文州還隱藏著她們的同夥!908案還不能結案!”


    “這條潛逃的線路,至少隱藏了六年之久.......甚至我都懷疑,大部分的靛藍就不是全部走臨滄那邊出去的。這條線路應該也啟用過........”


    “沒錯!通緝犯都敢運的家夥,運輸個毒品又算得了什麽?都是亡命徒!!!”


    陶哥一臉的警惕,突然想到了什麽一樣,“你等等我,我去打份報告!”


    說完,就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而我也坐在了椅子上,死死的盯著屏幕上的吳瀟。吳瀟那陰狠的眼神似乎也在盯著我,仿佛彼此都是對彼此誌在必得,而她有優勢,因為這一次我務必要將她活捉........


    我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拿起了電話打給了平頭,“你在哪呢?”


    “在鳴鳳山啊!托叔的福,當廠長呢!”


    “鳴鳳山的沙子和石子還有往碼頭送貨嗎?”


    “有啊!剛剛還有幾台車拉的石子去的碼頭.......”


    我經營過一段時間的石子生意,我知道有些外地客戶,為了免去路上交警,路政的麻煩,一般的都不會自己從礦山拉石頭去碼頭。而是報價裏直接報的到石子到碼頭,甚至直接到船上的價格。


    所以,一個礦山裏必須是有人在文州的兩個走沙子石子的碼頭,安排專門人協調的。因為首先要給碼頭費用,還有上船輸送帶的費用。


    沒有人比碼頭的人更熟悉碼頭。如果說想要走碼頭逃走的話,那麽首先比如是碼頭得有人,或者是船老大。


    大規模的警察前去摸底排查的話,絕對是打草驚蛇。


    隻有常在那裏活動,秘密的排查,效果才最好。


    “鳴鳳山誰在碼頭負責?”


    “我還不知道呢!要不我幫叔你問問??”


    “嗯!你先問問,問好了告訴我!”


    “好!”


    其實應該在碼頭安排幾個不引起注意的人。暗地裏搞一份名單出來。平頭肯定不合適。因為他跟吳瀟有個過照麵。虎子吧,又太老實了。


    直接安排幾個長相普通的同事,然後給鷂子哥說一聲,讓安排去碼頭工作的話,讓之前在那工作的那個人帶著,應該可以!


    吳瀟要是真的迴來了,我身邊的人可就都有些危險了。我不由得開始緊張起來。要不要先讓我父母再出去轉轉。


    正在這個時候,我的電話響了起來。我一看是餘雯雯的。


    中間有跟她說過的,秋盈在的時候不要聯係我。


    怎麽又來電話了?


    我還是接了起來,電話那邊的餘雯雯似乎很驚喜,“大叔,你終於接電話了!上次藍姐說你被抓起來了!今天才知道你沒事了,真好........”


    現在這個時間可是她那邊的深夜,“我沒事了!你早點休息吧!”


    “那個,那個有個事跟你說一下。就是之前你不是交待把你持有的股份都轉給秋盈嗎?可是昨天我跟她說這件事的時候,她拒絕了!她說她不要!文件都準備好了,可是她不簽字!該怎麽辦?”


    確實海外的藥廠的股份,我都有安排餘雯雯還給秋盈。因為不是我的。


    但是她現在不要的話,怎麽辦?


    一時不會我也想不出個所以然,“那就先放著........對了,你得提醒下她!她在洛杉磯也不一定安全!最好還是隱姓埋名,換個地方生活.......”


    “啊!為什麽.......?”


    “就是提醒下!還有你自己也注意點安全!”


    “秋盈姐現在住在藥廠的實驗室裏。我住的地方距離藥廠也挺進的!”


    “好!注意點!”


    掛掉了電話。不由得還是懊惱自己的兒女情長。因為如果有人對靛藍的巨大利益念念不忘的話。那麽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夠做出靛藍的她,可就是那幫畜生眼中的寶貝.........


    但是她要是住在實驗室的話,應該相對安全一些。畢竟她是個化學天才,不僅僅隻會研究新藥救人,還會配製毒藥殺人........


    提醒下吧!


    萬一呢?她要是真的出什麽事,自己肯定是要牽腸掛肚的........


    又隔著一個太平洋,鞭長莫及........


    ........


    陶哥匆匆的迴來了,手裏多了個袋子,和一份文件,直接把文件丟給了我,“簽字!”


    我接過來一看,居然是槍械領取單。不由得愕然看向陶哥,“給我佩槍?”


    “吳瀟擺明了迴來找你!你不配把槍,我不放心!”


    說完,直接從袋子裏拿出來一把 92製式手槍,還有兩個專用的二十發彈夾,一盒子子彈。


    我站了起來,“我現在不是在停職嗎?”


    “那你別管!我已經跟局長匯報過了!誰都不喜歡參加戰友的葬禮!我更不想參加你的追悼會!程序手續我來辦!遇到緊急情況,你盡管開槍!出問題了我負責!!!”


    我不由得下意識的朝著他深深一鞠躬,“謝謝陶哥!”


    陶哥是真的對我好。真的像是一個大哥一樣,在盡全力的保護我.......


    陶哥拍拍我的肩膀,“跟我客氣什麽!對了,你那個創傷後應激障礙是病!我給你安排了心理醫生治療。你一會去二十七樓心理幹預中心報道!那邊會出治療方案的!”


    “陶哥,我哪有什麽應激障礙!我正常得很.........”


    陶哥拿起那份診斷,“你要不去的話,這份診斷可就是陶哥我造假嘍?”


    我不由得塔拉下腦袋,“好!我去!”


    我要是不去,明顯是讓他為難!他本來是一片好心,總不能我恩將仇報,讓陶哥造假吧........


    “對了!吳瀟現在應該還沒出緬甸。我們應該還有點時間。是不是可以提前做些預案?”


    我想了想,“晚上我好好想想!明天電話跟你說說想法吧?”


    “嗯!去吧!去二十七樓!”


    “好!”


    ..........


    其實我槍殺王國宇之後,也接受過心理幹預。但是我覺得沒什麽卵用。覺得那個老頭說起話來,前言不搭後語的。根本就幹涉不了我。反而動不動被我問住。依舊覺得人的心理這個玄妙的玩意,我這樣的,誰也幹涉不了!


    二十七樓明顯很安靜。長長的走廊也很安靜。


    前台是個阿姨。看了看我的診斷書,又看了看像是安排表,讓我去7號治療室。


    如果不是不能辜負陶哥的一片好心。我真的是不想浪費這時間。


    隻想著早點糊弄下,迴文州好好思考下該如何應對吳瀟的反撲........


    七號治療室的門是虛掩的,我敲了敲門。


    裏麵想起了一個很甜美的女聲,“請進!”


    最好是個美女。這樣糊弄中,還可以調侃下,時間會過得快點。


    推開門走進去。裏麵陳設很簡單,一張沙發,一張躺椅。西北角一張辦公桌,辦公桌那坐著一個女人,正在埋頭那寫著什麽。看不清臉。


    這裏居然沒有窗戶,柔和的燈光灑落在溫暖的木質地板上,營造出一種安寧而私密的氛圍。


    房間的一角擺放著一盆茂盛的綠植,牆麵上掛著一幅抽象畫,線條流暢,色彩舒緩,布局簡潔而不失溫馨,色調都是清新的淡綠色,走進來似乎就會下意識的放鬆起來......


    女人抬頭看了看我,“江遊是吧?”


    她有一雙烏黑深邃的眼眸,似乎一眼就要洞悉人心!卻又溫柔地隱藏在一副精致的黑色眼鏡之後。


    她的眉宇之間,常帶著微妙的笑意,顯得親切又專業。


    得體的灰色職業裝,端莊知性的姐姐。不是那麽漂亮,但是我又覺得氣質這一塊,和秋盈有得一拚,各有千秋!


    貌似現在我見個女人,都要拿來跟秋盈對比下。


    她的聲線確實是很甜美,“你可以喊我左醫生!別站著........那個躺椅以後是你的專屬位置!”


    “謝謝!”


    我走了過去,坐在了躺椅上。覺得很舒適,這麽舒適的躺椅當然得躺著,於是順勢躺了下去,人體工學設計的,確實比一般的床躺得舒服多了........


    她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過來,還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香味,像是茉莉花香,很清新。居然直接走到了我的旁邊,我側臉看著她,她竟然笑了,“你是第一個個進來就直接躺下的........”


    我笑笑,“這張椅子真舒服,哪裏買的?”


    她沒有迴答,“你還是第一個敢擅闖大領導辦公室的........”


    她說她的,我聽我的。閉眼聽。


    “你還是第一個當著一眾領導責難大領導的........”


    她似乎在翻書,“又是第一個剛升職,又辭職的處級幹部.......嘖嘖,才三十歲就副處了.......可是看資料,你的父母可是地地道道的農民啊.......”


    “還殺過人.......臥底......遭遇槍戰四次........最嚴重的那一次還動了手雷.........你這經曆真的是有些傳奇啊.......”


    我繼續閉眼。她甜美的聲線,真的是很適合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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