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此事我要執法堂給本尊一個交代!否則你們幾人的執法堂弟子的職位也就做到頭了!”


    侯宇一聲冷哼,他此刻麵色陰沉如水,不知為何,此刻一向是溫和近人的雜役院大執事卻是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氣勢。


    這種氣勢之強超出了在場的所有人,就連那道法小成的三名執法堂弟子在對方的威壓麵前也是臉色蒼白無比。


    “候師叔,今日之事的確是我們失職了,我們雖然竭力阻擋但是奈何那名魔道妖人實力強橫,最終那位小師弟還是沒能幸免於難。”


    那三名執法堂弟子其中的居中的一名勉強迴答道。


    可以看得出來,他們此刻的處境是有多麽的艱難,自從他們入宗以來還從來未見過這位雜役院的執事大人生過如此大的氣,此刻他渾身所散發出來的威壓簡直就是駭人聽聞。


    “哼,希望歐陽能夠給我一個說法!”


    侯宇冷哼一聲便不再去看那三名執法堂弟子了,他緩緩地朝著李若姍走去。


    這是內崖的斷崖,比之外崖,這裏麵卻是神秘無比,其內蘊含著上古大陣,也不知怎麽,再加上下麵荒無人煙,所以即便是強如赤月宗這般的大宗門也不得不隻能將山門建立在山峰之上,這其中也有內崖的緣故在裏麵。


    而此刻,侯宇知道不好了,這位小師妹可是師兄的心頭肉,此刻看她傷感萬分的樣子,指不定這小丫頭還會搞出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來。


    隻是苦了那名小弟子了,原本本著那名弟子雖然資質愚鈍,但是平時為人倒也說得過去,這一次的刺殺,他幾乎已經能猜出個大概來了,至於那名所謂的魔道中人卻是胡說之詞。


    他心中默默地想著,口中則是念叨著譚家這幾個字。心中殺機依然浮現。


    一場因為一個小弟子的無故逝去導致的卻是這位沉寂已久的雜役院執事重出山門,這一場風波之大就連那些大人們都沒有想到。


    “宇師兄,趙丹成他,他沒有死對不對?”


    突然李若姍轉過頭來怔怔地盯著侯宇,眼中的淚水卻怎麽也忍不住地往下流淌著,那原本遮擋住麵龐的麵具因為淚水的緣故漸漸地被融去露出了其中一張清秀十分的麵龐,這赫然就是一名十五六歲的少女無疑了。


    “唉,小師妹,別傷心了,我想那個趙丹成如若還活著,大概不希望你這樣吧”


    他話還沒說完就已經住口了,他自知已經失言了,頓時搖了搖頭緩緩地踱步而迴。


    “這偌大的輪迴峰是該重新整頓了”


    人已遠去可是話語卻還是隨風留在了這片令人傷心的斷崖之上。


    而此刻,輪迴峰山崖之間,一名渾身破破爛爛的少年無奈地躺在一堆枯枝之上,此刻他渾身還滴著鮮血,一隻手臂無力地垂下,顯然其內的骨頭已經錯位了,他麵容上都是血跡,臉頰上也都是刮痕,而身體上則是留下了好幾道十分狹長的傷疤,看上去甚是滲人。


    而他此刻卻是哭笑不得,自己居然沒死,雖然之前他所做的都是徒勞之舉,但是他還是照做了,先是在掉落的瞬間瞬間將渾身力量凝聚到了右手之上,頓時一截鋒利無比的劍影直接從他的手中冒出,然後狠狠地被他插入了石壁之中。


    這劍影卻是超出了趙丹成的預料,很顯然很是鋒利,或許是自我感應到了危險吧,原本隻能夠堅持不到幾息的劍影此刻硬是生生地停住了七八息左右的時間。


    在那極速下墜的過程之中他用那鋒利無比地劍影依靠其阻力在下落的石壁上劃出了一道從上到下的豎線,可是其後果巨大地衝擊力直接使得他右臂的臂骨折了。


    他此刻幾乎已經感覺不到那若有若無的右手的感覺了。


    而最終救了他的還是這些樹枝,雖然密密麻麻的在他的身上劃出了許多猙獰的傷口,但是也正是有了這些密密麻麻的樹枝的緩衝勁道才使得自己沒有被摔成肉餅。


    但是即便是這樣,趙丹成此時的情況也是夠嗆的。


    而此刻他已經躺在這裏一天多的時間了,這裏一片寂靜,此刻他又身受重傷,隻能看到高聳入雲的山峰以及片片白雲,他的傷口早已止住了鮮血,唯一令他感覺到不安的是,他的右臂已經完全地失去了知覺,不知道是不是今後就意味著他的手臂廢了。


    不知過了多久,或許是一天,或許是兩天,他都是昏沉著在這寂靜無人的樹叢裏醒了又睡睡了又醒。


    終於他感覺到自己移動了。


    他覺得自己的身體下是一陣撕裂的疼痛,那是身體破損的表皮從樹枝中拔出來的痛楚,他忍不住亂吼亂叫,但是卻絲毫沒有人理他,他不知道自己是被誰救了,隻感覺一陣顛簸,隨著一陣的顛簸他還是什麽都看不到,唯有通過天上白雲的移動以及背後的顛簸才能夠判斷自己還在移動之中。


    他覺得是什麽動物在馱著他,不對,是背對背背著他,因為他嚐試幾次打招唿但是對方卻都沒有理睬自己,這倒是讓趙丹成十分鬱悶了,然後他先是聽到了腳步在水裏的淌水聲,然後過了很久又是清脆仿佛是踩在硬石板上的嗒嗒聲。


    其實有時候他感覺這種感覺還是挺好的,直到啪的一下自己被重重地扔到了地上之後,他之前的那種好心態徹底地崩潰了,此刻他隻覺得自己原本已經好到差不多的傷勢似乎隨著這重重的一摔變得更加嚴重了。


    他呲牙咧嘴,他破口大罵,但是卻絲毫沒有人迴應他哪怕一絲一毫。


    直到他看到了顛覆了他三觀的一幕,這是一根舌頭,一根沾滿了口水的舌頭,那怪物用舌頭將他的傷口給舔拭幹淨,但是他卻絲毫沒有感激之情,反而是掙紮的越加激烈了。


    對方對他的反抗直接無視了,仍然在為趙丹成渾身的傷勢做修複工作,而這個工作就是舔舐傷口了。


    而最終令趙丹成感覺到世界觀顛覆的是,那舌頭的主人居然是一隻大狗!


    一隻渾身還濕漉漉的大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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