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她輕輕放在花床上,掀開包裹住她的衣袍,白皙粉嫩的身子裸露在外。


    她一身濕,皮膚上是點點晶瑩的水珠,長發還滴著水,他一施法術,她的身子便幹了,一頭青絲墨發也更滑順地披散而下。


    符圓圓看著他,明明樹藤遮住了耀眼的陽光,她卻能在他眼中看見跳躍的光亮,像是被揉碎的日光嵌進他眼中,耀眼得惑人心神。


    魅惑眾生是何關的本能,不用學習就已經渾然天成,尤其當他真心想要一個女人時,他散發出來的情欲直讓人悸動得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的掌心罩住她胸前的柔軟,喑啞的嗓音在她耳邊廝磨,堅定地宣布。


    「今日,我便要了你的處子之身,真正成為我的女人。」


    麵對何關赤裸裸的求歡,這時候姑娘家都要羞上一羞的,但符圓圓不是一般的姑娘家,她是從小立誌要和何關在一起,甚至不惜入仙門修仙也要抓住蝴蝶妖的姑娘家。


    她不會欲拒還迎或是嬌揉造作的請君憐惜,而是主動撲上他,滿心滿意皆是恨不得將他吃幹抹淨的雄心壯誌。


    擒賊先擒王,伏妖先伏心,她等了這麽久,誘他、勾他這麽久,為的是什麽?為的就是等待他有心,心裏裝的都是她,再用她的處子之身把這個魅惑眾生的妖給收了。


    她主動送上香唇,攫住他的嘴,滑入的小舌對他攻城略地,兩手大膽地在他身上遊移,盡往他身上的敏感處點火。


    這些都是她從他那兒學來的,每迴他吻她、撫摸她,往往將她撩撥得全身著火,而那時候的他總是壞笑得有些邪惡,因此她決定以牙還牙,也要讓他嚐嚐被撩撥的滋味。


    她是何關的軟肋,也是他的情劫,注定要與他糾纏。


    她親吻他的肌膚,在他身上留下吮咬的吻痕,兩手一路撫摸揉捏,她的靈力也發揮到極致。他哪兒敏感、喜歡什麽,不須言語,她都能——感應到,毫無保留地滿足他,直把他撩撥得臉紅氣喘,一身妖氣也被她的仙氣籠罩。


    何關不禁低吼,翻身將她壓在底下。


    「你這個小妖精,去哪兒學來的手段?」他驚訝於她的挑逗能力,竟是如此高明。


    她低低笑著,嗓音軟甜地對他說:「因為我每天都在想,要如何抓住你的弱點,把你給吃了。」


    她令他邪火一起,在她身上作亂放肆。


    他不想第一次就讓她太疼,但他覺得自己已經把持不住了。


    符圓圓哪裏會放過他,她就是想看他失控又欲罷不能的樣子。她伸出小舌,舔上他的唇。


    「夫君……」親昵的兩個字,宛如最強的仙法,將他一網打盡。


    何關抽了口氣,憋紅了眼,再也壓不住那勃發的欲望。


    男女交合,情之所至,以往他隻把這種事當成人間的遊戲,想吃就吃,吃了就忘,恣意妄為,從不用心。


    但如今,他卻因為擁有她而覺得心生美好,看著她在身下承歡,那雙似要融成一灘水的眼瞳中,清楚地映著他帶點癲狂的俊容。


    她是一朵被采擷的花蕊,讓他嚐到了芬芳,這朵花在他的滋潤下,變得更加嬌嬈動人,她白得聖潔,卻也紅得妖豔,他不明白,她怎麽能同時擁有這兩種顏色,令他貪婪卻也憐惜。


    他已經分不清是自己在吃她還是被她吃,他隻知道,他的身邊再也少不了她,她的一顰一笑,已成了他人生中不可缺少的風景。


    他吻遍她每一寸肌膚,不分白天黑夜與她交歡,他從不知道,擁有一個人會是如此的美好,心中的空虛都被填滿。


    他與她共享魚水之歡,白天背著她去看花,晚上帶她飛上天看星星,天天為她采摘甜美多汁的野果,搜集清晨花瓣上純淨的露水,沒有世人的打擾,仿佛身在仙境,過著與世無爭的日子。


    何關以為他們兩人能夠永遠作伴下去,可事情卻沒他想得容易。


    這一日清晨,符圓圓像往常一樣窩在他懷裏醒來,但仍舊貪睡,不想起身。


    「懶蟲。」他輕點她的鼻尖,語氣有著無限眷寵。


    「我餓了。」


    「今日想吃什麽?」


    她立即溜溜的說出一長串萊單,「粟子菇、鬆茸、山蘇、龍葵、莧菜、綠筍、蜜桃、紅果串,這些就好。」


    何關挑了挑眉。「這些?丫頭,這不隻一些,是很多。」


    符圓圓往他臉龐蹭了蹭,撒嬌道:「可是我想吃嘛。」


    何關失笑搖頭,「貪吃鬼,行了,我這就去幫你找,等我。」


    她立即點點頭,縮進被子裏,打了個哈欠,半眯著惺忪的睡眼。「等你迴來。」


    何關低頭吻她一會兒,便起身出了門,咻地一下不見人影。


    待他離開後,符圓圓立即睜大了眼,哪裏還有半點睡意?


    她起身下床,來到屋外,抬頭一看,一隻仙鳥停在那兒,這隻仙鳥看似平常,一點也不起眼,但她卻認得它。


    這是師父的信鴿。師父叮囑過,見到此鳥,便是她該迴去的時候了。


    她拉起袖子,手臂上的守宮砂是師父為她親點的,如今處子之身已破,守宮砂也跟著消失,上頭的咒語便也傳迴去,師父已知她將身子給了何關,便派仙鳥來召她迴去。


    她故意把何關支開,便是準備離去,而現在正是時候。


    她望著何關離去的方向,心中萬分不舍,但是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她有再多不舍,也得硬起心腸離開。


    符圓圓做了個深唿吸,對仙鳥輕道:「下來。」


    仙鳥仿佛有靈性,聽她召喚,便展翅飛到她麵前。


    符圓圓捏出一個仙訣,朝仙鳥指去。


    「變身。」


    原本一隻不過鴿子般大小的仙鳥,立即化身為一隻大鵬,雙翅伸展開來,足足有十人合抱那麽大。


    符圓圓在跳上大鵬之前,忽而想到什麽,遂將發上的蝴蝶簪拔下,在地上寫了「靜觀」二字後,便將簪子擱在地上,宛若遺失一般。


    淩亂的屋子,加上遺失在地的蝴蝶簪,看似經曆了一場掙紮後被人擄去。做好這一切後,符圓圓深吸一口氣,似是下定決心一般,跳上仙騎。


    「起!」她喝令。


    鵬立刻展翅,一飛衝天,日行千裏,載著她迅速朝仙門而去。


    三十三天天外天,九霄雲外有神仙,神仙本是凡人做,隻怕凡人心不堅。


    仙門石碑上刻著這二十八個字,仙門難進,唯獨有緣人。


    仙門外頭布了陣法,終年雲霧繚繞,凡人或是妖魔難尋仙門,不得而入,隻有修仙人才能尋得此門。


    入仙門後便是山路,過了雲霧就是一片青山綠水,沒有高樓石柱或大院,而是許多樸實的小屋,有高有低,分散坐落在山穀間。


    一名女子站在自家小院裏,一如戶小民,她手裏拿著米麥青菜做成的飼料,輕輕撤在地小山雞們嘰嘰喳喳地啄食,吃得十分歡快,唯獨有兩隻悍雞為了爭奪吃食,居然打起來了。


    女子輕歎一聲,一左一右將兩隻打架的小山雞提起來。


    「說了好幾次,別老是打架,怎麽不聽呢?」


    山雞恍若沒聽到,即使被抓起來,還繼續不死心地用小喙互啄對方,嘰嘰叫個不停。


    女子不惱,卻是彎起了唇角。「若是不聽,我就隻好拔了你們的雞毛煮來吃了。」


    山雞不動了,彷佛能聽懂人話,嚇得噤聲不語。


    「咳,靜觀師妹……」


    此女正是靜觀,清麗的臉蛋看起來不過三十出頭,其實已有六百多年的修行年歲。


    她循聲轉身看去,見到來人,嘴角的微笑如春天初綻的花朵。


    「納海師兄。」


    眼前眉清目秀、儒雅不凡的男子是她的師兄,法號「納海」,他身著一身樸素的白袍,一頭長發隻用一根帶子束在身後,全身上下透著仙氣,反觀女子,則是一身灰色棉衣,為了喂雞,兩手袖子還卷起來,頭發也隻是簡單梳了個髻,用布巾包著,樸素得像個村姑,秀美的臉蛋上還沾了些灰,但是在納海眼中,卻仍是極美的。


    「咱們吃素的,不能殺雞。」納海溫柔地勸道。


    靜觀輕笑,「我知道。」


    納海師兄也笑了,隨即又問,「師妹既然知道,為何突然養雞……」他聽說靜


    觀師妹昨日帶迴了幾隻小山雞養著,嘴裏還叨念著這些山雞養肥了肯定很好,所以他今日特地從另一座山飛來,想看個究竟,沒想到親耳聽到師妹說要煮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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