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白無故遭人欺負蔑視,眾人皆憤憤不平,卻沒有任何辦法,隻能咬牙忍下。


    剛好曹螢乘坐升降法陣路過第十八層,見所有人聚在一起,好奇上前詢問。


    “你們在幹嘛,玩遊戲還是商量晚上吃什麽菜”


    “公主殿下您來的正好”陳莎莎仿佛看到救星,把剛才發生的事全給說明白。


    大城市裏生活多年,心思也變得活絡,知道曹螢對周林有意思。


    仗著姐姐身份也攀上點關係,正巧現在拿來用,沒求能報仇,就是想讓人說兩句公道。


    然而曹螢聽後卻哭笑不得“你想太多了,都不用告訴皇帝,跟謹心公公打聲招唿便成”


    “殿下您沒開玩笑吧”趙柏宇提出質疑,都感覺腦袋不夠用。


    “人家可是皇子公主,區區一個太監能做主,他有哪心也沒哪膽啊”


    “少見多怪”曹螢翻了十七個白眼“皇帝子嗣繁多,受寵的可沒幾個”


    “二皇子周轅,生母出身卑微早年亡故,本就不受重視”


    “這幾年上朝議政有些飛揚跋扈,引得太子周盤不滿”


    “相信謹心公公這個太子黨,會很樂意教訓不知好歹的家夥”


    曹螢解說完,陳雙慶和秦燕夫妻倒是有找人的意向。


    陳莎莎卻一反常態“勞煩公主您費心,小事罷了,沒必要斤斤計較”


    閨蜜楊檬也在旁邊幫腔“初次見麵有點誤會也正常,犯不上打擾皇帝休息”


    家裏人還想說話,被陳莎莎抬手攔住,楊檬則是瘋狂使眼色。


    曹螢見他們真沒想追究,頓時非常失望“算了,還以為能看場好戲”


    轉身乘坐升降法陣,前往六十六層,等人離開後,陳北扯著嗓子咆哮。


    “姐你什麽意思,我被打成這樣都不管”


    “閉嘴,你想害死我們”陳莎莎怒斥道“沒聽見赤珠公主剛才說了什麽”


    “不受寵的皇子跟皇太子關係不好,讓我們找太子黨教訓他,用你的腦子好好想想,這是在拿人當槍使”


    “莎莎說的沒錯”楊檬這會腦門都冒汗“咱們上去招唿一聲輕鬆,後邊就得帶來大問題”


    “嚴重點說我們是介入皇位爭奪,稍不留神就死無葬身之地”


    “而且人家一個外國人質,能熱心腸管平頭老百姓的事,搞不好有陰謀在後麵,所以必須息事寧人”


    “好可怕呀”趙柏宇打了個寒顫“電視劇全是真的,皇宮裏到處有明爭暗鬥”


    經過以上兩位專業人士的分析,所有人都當沒發生過,大家迴去接著玩。


    至於某人受委屈純,屬他自找倒黴,親戚都懶得管,隻有父母和兩個姐姐在旁邊安慰。


    然後所有人都不知道,從頭到尾發生的事,周林全瞅在眼裏。


    周轅和曾淼淼登上孽神艦,他便被謹心喚醒,從靈鏡中看得清清楚楚。


    官錦方坐在身邊,翹個二郎腿,懷裏抱盤點心,坐沒坐相,吃沒吃相,喝了壺酒還跟他瞎白活。


    “怎麽樣,這迴相信了吧,憑你的經驗應該能判斷出,這位二殿下的品行”


    “還用得上經驗”周林頗有些生無可戀“傻子都能看出來他是哪號人”


    “正經八百孤身遊曆,又在底層呆過,還有俠義心腸的人,絕不會有這種眼神,看來過往一切都是偽裝,真有人幫忙他揚名立萬”


    “陛下”謹心近前試探問道“接下來怎麽辦,是否要把二皇子拘禁”


    “先不著急”周林揮手收起靈鏡“靜觀其變,看看他想耍什麽陰謀”


    “呲”官錦方不屑一顧冷笑道“總逃不過弑君篡位謀利之事,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即便不殺也要廢了修為,永生圈禁宗人府”


    “放心,大是大非問題上,我沒犯過錯”周林下床洗漱,等著倆孩子前來拜見。


    沒多少會工夫人就進來,行禮參拜說幾句吉祥話。


    曾淼淼是待不住,從桌上拿兩塊點心,跑去找曹螢玩,說起來也怪,她倆關係倒挺好。


    自己親兒子表現的像模像樣,還取出隻巴掌大的玉盒。


    “轅兒,這是何物”


    “啟稟父皇,兒臣自幼以您為榜樣,近些年鑽研煉器之道,已然頗有成就,此盒中乃是一件十二印上品靈器,兒臣專門為父皇煉製的禮物”


    打開玉盒一看,裏麵竟躺著隻油光玉黃之色,晶瑩似琉璃的扳指。


    肉眼能清楚看到,表麵雕刻一幅萬裏江山圖,相比於煉製技,藝外觀造型上,花費的功夫更大,可見其用心。


    同為煉器師,拋開對方目的不談,光這份手藝,就讓他眼前一亮,差點起了探討之心。


    總體來說二皇子周轅玩的這一手可謂高明,若非小心思太多不走正道,或許他真有機會繼承皇位。


    但現在一切都晚了,隻能夠從父親這裏得到,虛與委蛇的誇讚和拖延。


    “我兒好手藝啊,為父在你這個年紀,可無此等能耐,快拿上來讓我看看”


    周轅手捧玉盒,安靜躬身站在原地,由謹心負責呈於皇帝麵前。


    周林眼珠子在扳指上打了幾個轉,立馬讚不絕口,溢美之詞脫口而出,表現對兒子極大的欣賞。


    暗中將國運龍氣附著在手掌,形成一層保護罩,這才放心把扳指拿起來。


    修煉至今數百年,自他從煉氣期就開始煉器謀生,手中所出法器、靈器、法寶、靈具、傀儡機關,還有各種小玩意不知凡幾。


    毫不客氣的說,同階裏真找不出幾個手藝比他高的,所以扳指剛入手,感覺都不一樣。


    心中冷笑不已,麵色依舊和藹“真是辛苦你了,禮物朕很喜歡,想來費了不少心思吧,先下去休息,過幾日正殿中宴請各方勢力,你陪朕一起出席”


    “謝父皇讚賞,兒臣定勤加努力為您分憂”


    大禮參拜後周轅退出寢宮,迴到第四十九層他自己的房間休息。


    當寢宮大門關上,周林瞬間變了臉色,把扳指放迴玉盒。


    “孩子到底經曆了什麽人間慘劇,能下對親生父親下這種狠手”


    “聽你的語氣,這扳指不簡單啊”官錦方看熱鬧不嫌事大,嘰嘰喳喳想問清楚。


    周林被他弄煩了,拿過玉盒擺在麵前。


    “好好看看吧,十二印靈器,材料技藝乃至爐鼎火焰,都是一等一”


    “唯獨外麵繪製的這幅萬裏江山圖,上下三十八圈精美至極,世所罕見”


    “即便元嬰探查,也找不出異常,好賴是碰見我了”


    “你瞅見從上往下,第十七幅日出東方照山河,山腰中間有座小廟,內部隱隱雕刻婦人”


    “好像不對呀”官錦方用神識,前前後掃了幾十遍才發現點端倪。


    “廟中婦人居然是活的,可她也不像陰魂厲鬼之屬,究竟什麽玩意”


    “誰知道呢”周林啪一下把玉盒蓋住,臉上霎時間陰雲密布。


    “天底下邪門歪道的秘術太多,咱們不認識很正常,總歸作用就兩個,讓我當場死或者身受重傷一會死”


    瞅著周林嘴角似笑非笑,眼裏閃過肅殺之色,官錦方後背汗毛都立起來。


    “你有什麽計劃,主動出擊還是守株待兔”


    “自然是後者”周林手抓著桌角,牙都快咬碎“攛掇兒子殺老爹,我特麽倒要看看,哪號畜生能幹出這事”


    “非得當天下人麵給宰幹淨了,否則留著也是禍患”


    將玉盒交給謹心,命他在國宴開始前處理好,玉扳指以便掩人耳目。


    親兒子玩弑父奪位的戲碼,搞得他心煩意亂睡不著覺,坐地下靠床邊,安安靜靜等時間過去。


    腦海中胡思亂想發癔症,結果過得還挺快,感覺到謹心搖晃他,迴過神卻見快臨近午時。


    “陛下,宴會準備妥當,各域來客已在正殿落座,此界賓客也抵達建山城,隻待禁軍去接來”


    “好,咱們快點前往正殿吧,別讓客人久等”


    七十六層與下方正殿,有條君王專用的直接通道,三階中品風葉藤作為升降工具,以取代法陣,速度沒變卻更加舒服。


    在他下樓的瞬間,謹心也發出命令,上百艘靈舟由禁軍士兵駕駛,降落在建山城前搭載賓客。


    往日平凡小城,今天到處停滿了豪車、私人飛機、政府專機,駐紮的軍隊超過十萬,陣容空前強大。


    政要高官,軍隊將領,商業巨頭,門派大佬,談判專家,當紅明星,還有各路記者蜂擁而至。


    區區兩百多人,加上隨行大臣和各域的修士武者撐,破天也就四百來人。


    至於本身就在登雲樓裏,享受生活的家人和朋友,僅有寥寥十數人會出席國宴。


    賓客踏上靈舟,全世界民眾目光跟隨記者手中的攝像機,漸漸拉近驚天巨艦。


    所有人心情都很緊張,包括青蓮教反賊,貝岑霞手持一枚幻境珠法寶,隱藏眾人行蹤。


    他們正好在孽神艦正下方,即便咫尺之遙,但某人依舊不放心。


    “聖女,現在該怎麽辦,守衛森嚴怨魂密布,我們如何進去另外,船上元嬰法體至少七人,淨世尊者和盛平安能擋得住嗎”


    “陛下還是對我們不放心”貝岑霞盈盈一笑,取出座褐色石蓮。


    “此乃聖母所賜至寶,名曰洗罪台,但凡敢於聖教為敵的邪惡之徒,會給予他們贖罪機會”


    “雙方爭鬥致死,以聖光清洗靈魂罪惡,結束前即便元嬰後期也無法隨意破開”


    “至於那幾名元嬰法體,除左春秋一人中期,其餘全在前期徘徊”


    “淨世尊者和盛神將兩尊大修士存在,斬殺不過去舉手之勞,要困住幾人亦是容易”


    “想要進入這巨艦更是易如反掌,聖教根基被拔,依然有忠實信徒,願苦苦堅守”


    “出發前我與他取得聯絡,待到約定之時,會為我們打開秘密道路,直取偽帝首級”


    “聖女考慮周全,令朕佩服”範憂樂的開心,有人幫他掃除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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