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走出房門,就看見方平萍兒和蘇蝶,在院子裏喝茶。


    兩女一見到他,趕忙上前問道。


    “周兄,你可算出來,到底出了什麽事”


    “周公子,到底發生何事,可否與我們說說”


    見到兩位好友如此關心自己,周林也非常感激,與兩女重新落座,喝下杯茶後,開口說道“多謝二位姑娘的關心,在下沒事”


    他又扭頭對方萍兒說道“萍兒姑娘,連天月已死,這迴你那個狗屎宗門,沒做什麽妖吧”


    對於這個垃圾宗門,周林沒有一點好感,就他現在接觸的人來說,也就方萍兒是個好人,其他的真不如狗屎。


    說到這事,方萍兒立刻起身,向周林到了個萬福,感激的說道“公子大恩,萍兒終身難忘”


    而蘇蝶則高興的說道“周兄你還不知道吧,萍兒姐姐已經離開一元宗”


    “離開”周林很驚訝,他知道這可不容易,便問道“萍兒姑娘,究竟是怎麽迴事”


    方萍兒莞爾一笑,完全沒有被逐出師門的悲傷,反而非常欣喜,開口說道“和我有關係的連家人都死了,宗門覺得我是個禍害,便直接趕人”


    “人挪死,樹挪活,我相信萍兒姑娘必有一番成就”周林也替朋友高興,能離開那麽個臭茅坑。


    二人互相敬了一個,喝完茶後,方萍兒一雙美目盯著周林。


    眼睛裏滿是仰慕之情,開口問道“周公子,萍兒在門內聽說,除了連天月,另外兩個連家長也死了,公子之能,讓萍兒欽佩不已”


    旁邊的蘇蝶則抓住周林的胳膊,一雙大眼睛緊緊盯著他,興奮的說道“周兄快講講,你是怎麽做到的”


    “下三濫的招數罷了”周林麵對兩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隻能將事情的大概告訴她們。


    哪知聽完後,兩女麵色低沉,神情有些不對勁,語氣略帶憂傷的問道。”


    “周兄,你和嶽姑娘現在怎麽樣啦”


    “周公子,嶽姑娘她喜歡你嗎”


    事情到這一步,周林也隻能發出一聲苦笑,他知道麵前兩位女子對於自己的情義。


    奈何心有所屬,想著將這念想早點斷了也好,便沉聲道“他是我妻子”


    “啊”


    “妻子”


    兩女全部愣住了,看上去有些失落,還有些傷感,眼中隱約有些朦朧。


    三人坐在石桌前,久不說話,場麵一度尷尬至極,最後還是蘇蝶開口打破平靜,她問道“周兄,你那位妻子現在何處”


    “是啊周公子,你成婚,我與蝶兒妹妹還未去祝賀,怎麽也該上門拜見一番”方萍兒心裏也不是滋味,她都不確定自己想不想去。


    “她不願拖累我,迴世俗了”周林已然釋懷,便沒什麽不能說的,他也向兩女解釋了前因後果。


    聽完以後,兩女都不約而同的表示道“這位嶽姑娘當真是奇女子”


    見二女的神情已有些淡然,周林舉起茶杯,立身敬言道“萍兒姑娘,蝶兒姑娘,能與二位相識,是在下之幸,願我們以後還是朋友”


    將手中清茶飲盡,周林也不等對方開口,便轉身離開,他也有些自責,心道“看來我真的不會與女子相處,但願她們不會恨我”


    哪曾想一隻腳剛邁出大門,後邊就傳來方萍兒的聲音“周公子請留步”


    迴頭一看,方萍兒已經走到身前,臉上還略有哀傷,她看著周林說道“公子為萍兒冒如此風險,萍兒無以迴報,有一個消息,可能對公子有用”


    “姑娘請講”周林心裏很是欣慰,他不管消息是什麽,但至少證明,對方還願意和他做朋友。


    方萍兒先是道了個萬福,又跪在地上說道“莫勳平三人的事,我已聽蝶兒妹妹講過,萍兒在謝公子救命之恩”


    “姑娘快快請起”周林趕忙將方萍兒扶起,言道“以你我的交情,遇事怎可能不管,你若還當我是朋友,就莫要言謝”


    “萍兒姐姐,你要真想謝,嫁給周兄可好”蘇蝶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主,什麽都敢說。


    “蝶兒,你在胡說什麽,姑娘家的,也不嫌害臊”方萍兒臉頰發紅,對方好像說中她的心思。


    而周林隻能打個哈哈“蝶兒姑娘,說笑,說笑了”


    如果沒有嶽靜霞,他可能現在就答應下來,但周林自覺不是個好人,卻也不是那種濫情的混蛋。


    “萍兒姑娘,先說說是什麽消息吧”周林先把話題岔開,免得蘇蝶繼續起哄。


    一語驚醒夢中人,方萍兒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有正事沒說呢,她朝旁邊的蘇蝶瞪了一眼,責怪她故意插嘴。


    而蘇蝶隻是吐了個小舌頭,顯然經過剛才的一番玩笑,兩個人心情都好了不少。


    方萍兒也露出笑容,開口道“周公子,上次莫勳平三人的事,一直沒有查到兇手,他們三個的家族集體問責,最後宗門沒辦法,隻好每家給了一份突破築基的要點和經驗”


    “竟有此事”周林這下來了興趣,他一個散修,對這種東西簡直是夢寐以求,之前還發愁到哪去弄。


    他當即行禮,向方萍兒說道“萍兒姑娘,此消息對周某太及時了,這份情誼在下記住了”


    不過他又產生了一個疑問,繼續說道“萍兒姑娘,那三人的家族,應該也有築基修士,怎會接受這種賠償”


    方萍兒先是捂嘴一笑,然後嬉笑著說道“公子可能不知,很多築基散修,自身法力的累積比不上宗門修士,就是因為在築基時,有些地方做的不完美,從而留下瑕疵,嚴重的還會影響日後道途”


    “原來如此,多謝萍兒姑娘提點”周林拱手下拜。


    他是真心感激,若不是方萍兒提醒,自己怕是還不知道此事,到時糊裏糊塗的築基,哭都沒地方哭。


    方萍兒抓住周林的手,又把一張紙條塞給他,故作生氣的說道“周公子,你這是不拿我當朋友,你剛才還說了,勿要言謝”


    見對方拿自己的話來反駁自己,周林也是有些尷尬,他現在確定,自己真不會跟女子相處,再次向二女道謝後,便趕緊出了門。


    就在他出門以後,蘇蝶走到方萍兒身邊,在耳邊小聲說道“別擔心,我們還有機會”


    方萍兒被嚇了一跳,小臉更紅了,嬌羞的說道“公子已經有妻室,我們哪來的機會”


    而蘇蝶則抱住方萍兒的胳膊,嬌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怎麽想的,嶽姑娘隻是凡人,最多幾十年的時間,若我們築基,到時還不是神仙眷侶”


    “你瞎說什麽呢”方萍兒已經被臊的不行,和蘇蝶嬉戲打鬧起來,院子裏一片歡聲笑語。


    周林在離開後,也沒迴自己租的房子,而是直奔雲港,該帶的都帶在身上,他想盡快迴世俗。


    並非是去見嶽靜霞,他要去拿些東西,其中還包括那份,一元宗給出的築基經要。


    紙條周林已經看過,上麵隻有一條路線,時間在三個月以後。


    由一元宗的築基長老,親自護送,先是到莫家,之後是霍家,最後才到陳家,當年在山中,周林殺的第一個人就姓陳。


    “有築基修士在路上,我是別想動手了,不過這個陳家,倒是能混進去”周林這次是打算入室行竊。


    若是另外兩個癟三的家族,他不敢如此行事,可這個陳家不一樣,方萍兒在紙條上寫的清楚,僅僅是世俗的小家族。


    當年如果沒有另外兩家的脅迫,他們可沒膽子向一元宗施壓,就連這份築基經要,他們還是花了不少代價才換來的。


    來到空港後,周林還得重新買票,他之前的票早就已經過期,上船也沒進房間,隻是一直在甲板上站著。


    一連好幾天都是如此,外人隻以為他是在觀賞風景,或者是有所感悟。


    但周林自己知道,他不願意進房間,隻是覺得心裏有些空落落的,總感覺好像缺點什麽。


    上一次坐渡船,是和嶽靜霞兩個人一起,在房間裏濃情蜜意,拋開刺殺的事不提,就像一對小夫妻度蜜月。


    如今就剩自己一個人,心中思念之情無以言表。


    好在船上不缺同道,找上三五個人一起品茶論道,也有一番滋味,其中還有個跟他一樣的散修煉器師。


    兩個多月的行程,周林硬是跟人家聊了快一路,等下船才相互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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