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殺完了,為這幾個人,費了我多少勁”周林感覺心很累,羅空算是個意外,另外三個人真要殺的話也容易。


    可周林得把自己跟方萍兒摘幹淨,給人家幹髒活,就得收拾得明明白白。


    這是混江湖最起碼的規矩,雖說他不在江湖上混,但規矩還是要守的。


    收了對方的儲物袋,一記火球術把屍體燒個幹淨,這叫殺人焚屍。


    遠處的陣法也被周林取走,至於傀儡嗎,已經碎成渣了,看的他一陣心疼,下品傀儡也不好買呀。


    活是幹完了,可周林並沒有迴城去找方萍兒收報酬,而是迴水石小居繼續修煉。


    一下子死了四個人,三個還死在城裏,牽扯一個宗門跟一個家族,他得先避避風頭。


    等迴到家已經是三天以後,先將買的材料都歸置好,再給靈田施了幾遍法術。


    還往雲鴞蛋上打入一滴精血,把事情都忙完了,這才坐在靈泉邊開始修煉。


    他在洞裏是挺舒服,可有些人卻非常難受,在元青城執法司裏,一元宗的四位築基修士,正被訓得狗血淋頭。


    “我說你們四個吃屎長大的,還是腦子裏邊進了水,自己門中出了鬼修內應都不知道”


    “你們是打算改換門庭,還是想找死,來說一聲我成全你們”


    對著四位築基說話,還敢這麽衝的,也隻有結丹老祖。


    而這位就是執法司的副主事,玄嵐老祖,也是一元宗的靠山。


    其實就是人家最外圍打手,如果不是今天這件事,玄嵐祖還想不起來手下有這麽一夥人。


    “老祖息怒”四人趕忙跪下,眼前這位要是真氣急了,估計一巴掌拍死他們都沒人管。


    作為嫌疑犯的師傅,四人中的莫長老先開口說道“啟稟老祖,羅空跟了屬下多年,從來都是規規矩矩的,絕不會與鬼修有關係,他肯定是冤枉的”


    “嗯,怎麽,你的意思是說,我冤枉人”玄嵐老祖本來是訓人的,這迴被人家訓了,氣的眼睛裏邊兒直冒火。


    “屬下不敢”莫長老還想說什麽,卻被另外三個人搶了先。


    “老祖明察秋毫,怎麽會冤枉人”


    “老祖明鏡高懸,羅空肯定有問題”


    “屬下等人這就迴去,將羅空空查個底掉,凡是和他有關係的人一並抓了起來”


    “滾”玄嵐老祖沒心思跟三個廢物說話,他還有一堆糟心事要處理。


    按理來說幾個煉氣修士的事,根本用不著他堂堂的結丹老祖過問,可是壞就壞在中間有個羅空。


    主犯是一元宗的執事,而一元宗是他手底下的勢力,就這麽一條線連到他這兒來。


    執法司副主事的位置,有人眼紅很久了,一封密信告到宗門,上邊拿他問責。


    至於羅空是不是無辜的,他可沒心情管,現在他要的就是個說辭。


    四個築基剛走出門,其中三個就對莫長老抱怨起來。


    “我說老莫你昏頭了,敢頂撞老祖”


    “是啊老莫 就一個弟子而已,你別在這件事情上死心眼”


    “對,這事你首當其衝,等會迴去了你得先表態”


    看到其他三位聯合向自己施壓,莫長老就是在愛護自己弟子,也隻能答應迴去之後,把他這一脈的人都查一遍。


    “對了,還有連家少爺的事兒”莫長老問起連家,說道“他們一個嫡係少爺和兩個護衛死在我們這,總得有個解釋吧”


    “解釋個屁,就一個築基的小家族,結不結交沒什麽影響”


    “沒錯,他們三人跟羅空死一塊兒,指不定有什麽關係,斷了就斷了以後別聯係”


    “再說了,那個護衛不是把婚書取走了嗎,還在大街上宣揚這事兒,是他們先做絕的怪不到咱們頭上”


    事情到這周林的計劃已完成,黑鍋被栽在羅空頭上,他這個主謀壓根兒就沒人提。


    當五個月以後,周林再次進城時,這事兒的風波已經過去了,但出於安全考慮,他還是找引路人稍微打聽了一下。


    “大爺,這事兒前兩月在城裏很轟動的,一元宗的弟子羅空,據說跟鬼修有交易,後來被三個外地修士發現了,他把人家給滅了口,還讓執法隊當場抓住,還從儲物袋裏搜出來一堆法鹽,那可是屍修專用的”


    “行啦,知道這些就可以,辛苦你了”周林給對方兩塊靈石便離開了,他現在要去找方萍兒要報酬。


    不過在找方萍兒之前,他得先去找蘇蝶,雇主和殺手之間,總得有個聯絡人以保證安全。


    找人當然是到靈寵樓,蘇蝶自己說過,她在這裏打工,周林還順便買了兩支培靈液。


    為了不影響美女上班,他們約在晚上見麵,當然這迴是周林請客。


    既然要請美女吃飯,當然是找高檔一點的酒樓,還是在包廂裏,周林花三十塊靈石訂了桌酒席,排麵算是有了就等人來。


    正當他等的無聊在喝悶酒時,大門打開,兩位衣著光鮮的美女走進來。


    “周兄抱歉,我們來晚了”


    “周公子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二位道友說的哪裏話呀,你們能來就是給我麵子,來快請入座”說話間,周林招唿著兩位美女坐下,還給倒了杯酒。


    作為請客的人,周林應該先敬酒,不過方萍兒比他要快。


    酒剛倒上,便端起來說道“萍兒敬周公子一杯,感謝公子為我冒這麽大風險”


    “萍兒姑娘不必多禮”周林喝了杯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接著說道“你是蝶兒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我們混江湖的,為朋友兩肋插刀是常事,用不著說謝”


    “周兄豪”蘇蝶給豎了個大拇哥,也喝了杯酒。


    而方萍兒隻是笑了笑,將那枚法器配方的玉簡拿出來,交給周林,說道”公子,這是之前答應你的報酬”


    “此物正是在下所需,多謝萍兒姑娘”周林連看都不看,就直接收了起來,對於方萍兒他絕對信得過。


    剛吃了兩口菜,周林又突然想到件事情,看著方萍兒說道“萍兒姑娘,一元宗和連家沒有在為難你吧”


    “多謝公子掛念,還請放心,並沒有”方萍兒話剛說完,正要拿起酒杯時。


    旁邊的蘇蝶插嘴道“也不能說沒有,一元宗跟連家的關係是斷了,但連家人來鬧了好幾次,宗門裏對瓶兒姐姐有點兒風言風語,說的不太聽”


    “嗨怪我”周林想想就知道,肯定是老四拿婚書那天,在大街上造的謠。


    於是滿臉愧疚的說道“萍兒姑娘,這事也怨我,本來是想給你把婚書取迴來的,誰成想那個混蛋張口噴糞,我在這兒給你賠個不是”


    正要起身賠罪時,卻被方萍兒攔下,這姑娘也是個大氣的人。


    全然不在意的說道“周公子,你我修仙之士,旁人的風言風語理他作甚”


    “姑娘豁達”周林對方萍兒也是有些佩服,連忙敬了杯酒。


    剛喝完,方萍兒又問道“周公子,那羅空之事,是否也是你事先設計好的”


    聞言,周林也有點臉紅,不好意思的說道“讓兩位姑娘笑話,原本隻打算把殺死三人的罪名推到鬼修身上,可沒想到羅空中間插一腳,便順勢推到他頭上”


    對於栽贓這種事,周林以前在鐵刀門也幹過,不過他隻是個混飯幫忙的,頂多是跑跑腿,身不由己。


    再者,自從被一元宗通緝後,周林就打聽過他們的事,其中就有這個羅空。


    這小子仗著宗門的背景,沒少幹欺行霸市的事兒,所以弄死他不冤。


    當初開門看見是他,周林就決定栽在他頭上,要是換個旁人,估計還真下不去手。


    轉念一想,周林又覺得不對勁,便問道“萍兒姑娘,這羅空跟你有什麽關係嗎?


    說話的時候,心裏還在想“羅空別是和方萍兒是朋友吧,那我不是殺錯人”


    他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方萍兒站起身來,端著酒杯說道“萍兒代我那好友,敬周公子一杯,謝公子大恩大德”


    “萍兒姑娘,這是怎麽迴事,你先說清楚”周林現在我一頭霧水,不知道對方怎麽就整這麽一出。


    待二人坐下後,方萍兒緩緩的說道“我有一好友,她是個無靈根的凡人,在門派裏打雜,後來也不知道怎麽迴事,羅空跟她勾搭上,還珠胎暗結”


    “可是羅空不願意負責”周林可見過不少這樣的事兒


    “那姑娘鬧過一番,結果人卻不見了,等我找到她已經死去多時”方萍兒談及此事,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


    見閨蜜傷心,蘇蝶將她抱在懷裏慢慢的哭。


    而周林隻能低頭,慢慢的喝酒吃菜,這種情況他從來沒遇到過,也不知道該幹什麽。


    等過了有一會兒,方萍兒終於哭完,周林才有機會,開口說話“萍兒姑娘,人死不能複生,咱們總算是報了仇,哪混蛋死的是容易點,不過也惡心他一身髒水”


    “萍兒再次謝過公子”方萍兒站起身來,退後兩步,對著周林道個萬福,腰還彎的很下,禮數周全的很。


    “萍兒姑娘,不敢,不敢”見人家這麽有禮數,周林也不好坐著,同樣還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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