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幾天,郭天敘就得到密報,朱文正被朱元璋帶迴了應天!


    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鄧愈率軍在旁輔助,加上朱元璋的威望,就算朱文正的親信也沒幾個敢臨場反朱元璋的!


    朱文正的反叛,幾乎沒掀起一絲波瀾,就平複了。


    郭天敘挑了挑眉,又搖了搖頭:“可惜了,可惜!”


    吳瓊和沈卿憐不知道郭天敘是可惜朱文正從此告別曆史長河,還是可惜朱家叔侄沒打起來!


    郭天敘也隻是歎息了下,他的目標本就是除了朱文正!


    如果能讓朱文正和朱元璋大打一場,那是最佳,可郭天敘也清楚,朱文正不是朱元璋的對手!


    兩人不是一個量級的!


    老朱的手下,也是他一手帶出來的,真有幾個願意跟朱文正反的?


    朱元璋把朱文正帶迴了應天,也聽了馬秀英的話,沒有殺朱文正。


    一來殺自己的血親,老朱還確實下不了手。


    二來就是多少還希望這個侄子迴頭是岸!


    可朱文正最後還是如曆史中一樣,被幽禁鬱鬱而終!


    不過這對郭天敘總歸是個好事,沒有這個最強之盾,自己打朱元璋總歸要省力許多。


    郭天敘利用自己已知的曆史,不斷的削弱朱元璋的羽翼,而朱元璋懵然不知。


    “夫君,如今出了黃梅雨季,我也恢複的差不多了,該興大軍與朱元璋一決雌雄了!”


    吳瓊這些時日,自然在努力恢複身體狀態!


    她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想上陣,為夫君除了朱元璋這一禍害了!


    郭天敘輕笑了下:“我那好義弟,急切之間是拿不下的,隻可徐徐圖之!”


    吳瓊秀眉微蹙:“夫君的意思是暫時不起大軍?”


    郭天敘搖搖頭:“為夫肯定是要起兵的,可不是打朱元璋!”


    沈卿憐立馬反應過來了:“夫君,你是要想除張士誠、左君弼和方國珍他們?”


    郭天敘笑道:“卿憐深知我意,不過左君弼背靠江西,又有金陵之援,急切間為夫下不得手!”


    說著郭天敘一揮手:“孤要親征方國珍,他若不除,浙江無法一統不說,我部永有背刺之患!”


    吳瓊也點點頭:“是矣,方國珍尚且占據著浙東富庶之地,屢降屢叛,實在可惡!”


    “隻要我軍與吳軍起戰事,他必背刺!”


    沈卿憐則問道:“那張士誠呢?”


    郭天敘歪了歪頭:“士誠,小人也!他如今不過是塚中枯骨,為夫已令龐鈞率軍十五萬,與廖永安、韓深,攻伐通州、高郵等地!”


    “我自帶大軍十萬,親征方國珍,若能去除兩人,則我軍東、南無憂矣!”


    吳瓊道:“如此甚好,隻是還需防禦金陵朱元璋!”


    “嗯,為夫令傅友德和舅舅率軍十二萬守常州!”


    “若他來犯,隻需舅舅他們能堅守數月,我與龐鈞清剿了方、張二人,就不懼朱元璋了!”


    兩女對視了一眼,郭天敘雖然之前用計退去了五路大軍,可其中還是有些幸運的成分在裏麵。


    如果不是神機營先把吳軍打了個措手不及,又有邵榮背刺朱元璋,常州一戰還不知勝負如何。


    所以郭天敘現在當務之急不是立刻興兵與朱元璋再戰,而是把方國珍和張士誠給搞定。


    這樣不僅能收取大片的土地,擴充軍力,還能解除東、南兩麵的敵人,讓自己無後顧之憂。


    當然,這隻是理想狀況,如果兩路大軍進攻不利,朱元璋必然再次興兵犯境。


    郭天敘必須快、準、狠的拿下張士誠和方國珍。


    難度也不小啊!


    “夫君,那就讓妾身取了方國珍的腦袋!”


    吳瓊已然躍躍欲試,打天下麽!哪有十拿九穩的,都是一刀一刀砍出來的!


    誰活到最後,誰就是最強者!


    郭天敘也料準朱元璋此時多少受邵、朱二人反叛的影響,一時間得穩定軍心,金陵又被搞了個亂七八糟,再起大軍未必能突破常州防線。


    就這麽點時間,郭天敘必須把握準!


    所以吳瓊一恢複,郭天敘就準備用兵浙東,解決方國珍這個後患。


    方國珍聽聞郭天敘要起大軍,瞬間慌了手腳,趕忙派了使者來蘇州,表達願意投降之意!


    郭天敘看著使者侃侃而談,臉上都是諂媚和獻諛之色,心中煩悶揮揮手打斷。


    “方國珍既降與孤,怎又何朱元璋聯合侵我嚴州,如今又來說降!!”


    “當孤是三歲兒童乎?”


    使者尷尬的笑道:“衢國公(元廷冊封方國珍為衢國公,江浙行省左丞相)已知冒犯殿下威儀,悔之不及,還請殿下寬宏大量,不作計較!”


    郭天敘嗬嗬一笑:“現在後悔了?晚了!”


    說著眼睛一轉,不妨聽聽方國珍怎麽個投降法:“方國珍準備如何歸降於孤?”


    使者本來聽郭天敘口氣,以為此來無功了,沒想到郭天敘還似乎願意接受。


    當下立馬來了精神,對著郭天敘一揖到地:“衢國公願意割讓溫州、台州、慶元三郡給淮王殿下!”


    “還願意遣其次子方關在姑蘇為質,以後絕不敢與淮王殿下為敵!”


    郭天敘哈了一聲,這倒是自己沒想到的,方國珍居然願意割地加遣子為人質。


    不過他深知方國珍為人,不僅對自己屢降屢叛,對元廷也如是。


    這是一顆資深的牆頭草,隻要利益到位,他就投降,一旦感覺不到利益,或者有更大的利益,他就複叛。


    這種人,郭天敘怎麽也不會相信他會真心歸降。


    方國珍有兄弟五人,乃元末首義之人,比韓山童、劉福通舉義反元早了三年,比郭子興、郭天敘舉義早了四年!


    他們兄弟本也是在家務農的老實人,也不算老實,還是張士誠半個同行,因為近海也做些販私鹽的勾當。


    元末到處是官逼民反,時浙東有民謠:天高皇帝遠,民少相公多。一日三遍打,不反待如何!


    方國珍兄弟也是被迫走上了反元的道路,開始的時候甚是順利,七戰七捷拿下了浙東一半富庶之地。


    其實論起步,方國珍真的算不錯了,實力也很可以,開始的時候打的元軍哇哇叫。


    可方國珍和張士誠類似,偏安一隅就滿足了。


    等元廷招降,給了高官厚祿他就順勢下坡,投降了!


    郭天敘甚至感覺施耐庵就是參考方國珍為原型塑造了宋江。


    不過方國珍比宋江又有不同,他接受朝廷的詔安,卻永遠保留著可以反抗的資本。


    有一個名叫張子善的人勸方國珍,既然占有這麽多富庶之地,應當率軍溯江而上,窺視江東,北奪青州、徐州、遼海之地!


    這樣才能一統南北!


    這不得不說是個極好的戰略規劃,那時候朱、陳、郭、張四梟雄都不成器,方國珍若有雄心又有根基,未嚐不能成就霸業。


    可方國珍淡淡的說了六個字:吾始誌,不及此!


    意思就是我開始就沒有這樣的誌向,張子善也隻能無奈離去。


    郭天敘所以把方國珍稱為:亂世混子!


    對於這種混混,不能講道理,也不能想著人家真能順從自己,隻有打,打到投降交出地盤才行。


    郭天敘淡淡的看著使者:“迴去告訴方國珍,孤不要三郡之地,也不要其子為質,若真要降,讓方國珍親來蘇州!”


    使者愕然,這是沒的談了,方國珍怎麽可能親自來姑蘇,那不是把命和自己所有的一切交給郭天敘。


    郭天敘也懶得多說,揮揮手讓他迴去。


    方國珍:淮王殿下,以前我沒得選,現在隻想當個好人!絕對不會複叛了!


    郭天敘:好啊,跟媽祖說,看她信不信你會做個好人!


    方國珍:我去,你地理老師是物理老師教的?我是浙東台州人,我不信媽祖,信媽祖的是我鄰居陳友定,他是閩人。


    郭天敘:哦,那我打陳友定的時候,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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