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隔壁老趙家的二娃嗎?你和大娘說說,我們這是要幹什麽去?”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婦人,抓著一個兵卒問道。


    趙二仔細看了看眼前的老婦人,笑了起來。


    “是隔壁王大娘啊,這不是北邊的曹操又派人打過來了嘛。上次曹操派來的人被咱劉皇叔打退了,這次派了更多的人過來。皇叔為了不讓將士們白白犧牲,便想著要撤退。”


    “我聽說,曹操那廝,經常屠城,還會把人肉做成軍糧?”王大娘湊了上來,神秘兮兮地說道。


    趙二點點頭,“可不是嘛,不是誰都像咱劉皇叔一樣仁義的。所以咱老百姓不也願意跟著皇叔一起往南撤退嘛。”


    “唉,難得過上幾年的安生日子。俺家狗蛋也不知道怎麽樣了……”一邊念叨著,一邊隨著人流往前走。


    趙二沒有再答話。


    王大娘是從北邊逃難過來的,家裏的漢子早些年黃巾之亂的時候便被裹挾著一起造了反。據說在廣宗的時候被皇甫崇一把火一起燒死了。


    後來,她相依為命拉扯長大的兒子狗蛋,又在北邊的時候被強征入了伍,這麽多年下來,一點消息也沒有。


    鄰裏都猜測,約莫是死了的。


    王大娘思念成疾,腦袋有些不清醒,這些問題,已經是趙二這幾天迴答她的第三遍了。


    “這該死的世道!”趙二狠狠地罵道,“政委所說的,那個軍師描繪的盛世,我們一定要做到!”


    劉備從襄陽帶迴來了兩個消息,一個是是劉表快不行了。


    荊州的世家為了權力,開始了奪嫡大戲。


    另一個是劉表答應了劉備用樊城交易的請求,做主給劉備劃了一百條中型船隻。


    因為不是戰艦,中型船隻一來運載有限,一條船約莫隻能上兩百來號人,這還是不算這些百姓隨身帶著的東西。


    不過聊勝於無,於是陳辰拍板,提前開始轉移計劃,尤其是老弱婦孺,先一步登船轉向江夏。


    駐紮在江夏的是劉表的長子,劉琦。


    蔡氏權勢過甚,在劉表病重的這段時間裏,幾乎算得上是一手遮天了。劉琦聽從了諸葛亮的建議,選擇在外而安。


    因此江夏也成為了劉備非常理想的一個落腳點。


    “孔明,夏侯惇不日便將抵達新野,你準備的怎麽樣了?”陳辰腦海裏複盤著武侯出山的第一戰,火燒博望坡。


    “嘿嘿嘿,差不多了,如今時節將近秋季,正是放火的好時候。”


    陳辰默默地為夏侯惇祈禱了一會兒。


    “有一點要注意,這個時節也是瘟疫發生最頻繁的時候。善後事宜乃是重中之重。”


    諸葛亮的臉色也嚴肅起來。


    一旦瘟疫大規模擴散開來,那就是一場人間浩劫,以這個時候的封建程度來說,始作俑者絕對會折壽的。


    “啟明提醒的是。如此我便去安排軍務了,百姓轉移的事情,便交給你和元直了。”


    “孔明盡管放心便是。”


    從許都發兵的夏侯惇率領著部隊抵達宛城。


    曹軍將在宛城稍作休整,而後直撲新野。夏侯麾下的士卒核心是官渡之戰留下的百戰老卒,裝備和訓練都不是曹仁在宛城新招募的部隊能夠比擬的。


    聽取了曹仁對於新野第一戰的教訓,夏侯惇也不敢衝的太快,徐徐向前,步步為營,一路穩紮穩打,不敢讓麾下士卒太過疲憊。


    可以說,陳辰一招疲兵的時間差,讓曹軍將領都有了一些陰影。


    九月下旬,夏侯惇接近了博望坡地區。


    本就脾氣火爆的夏侯惇已經是忍了一路,憋的時間太久了,對身體也不好。


    在這種情況之下,一襲銀袍銀槍出來誘敵的趙雲,自然而然地成了他瀉火的對象。


    雙方甫一交手,都各自愣了片刻。


    夏侯惇:這男的夠帥,夠勁,能夠讓我好好地泄泄火了,我喜歡。


    趙雲:這丫的上來就這麽粗暴,有毛病?


    戰不三合,趙雲收槍轉身便走。


    沒有滿足的夏侯惇豈會善罷甘休?提槍便追。


    他逃,他追,他插翅……他起飛。


    正當夏侯惇懊惱間,一聲梆子響,劉備率領第二路誘敵人馬出現了。


    夏侯惇瞪大了右眼,定睛一看,喲謔,這不大耳賊嗎?


    把他砍了,一了百了。


    於是,舉槍便刺。


    劉備稍作抵擋,便也撤了下來。一夾馬腹,的盧帶著他轉身就跑。


    嗯,他是真的打不過。


    於是,又一次……他逃,他追,他又飛……


    在這追和逃之間,夏侯惇帶著曹軍長驅直入,原本有序規整的軍陣,也變成了縱向長蛇之勢,一頭紮進了博望坡劉備軍的埋伏圈中。


    等到後軍的於禁累死累活地追上夏侯惇,說一定要小心火攻的時候,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一聲響箭過後,不計其數的燃著火的箭矢從兩側的樹林幽深處射了出來。


    諸葛亮還擔心初秋的樹木不夠幹,為了讓火勢夠大夠勁,還在路兩側的樹林裏架設了不少小型的投石機,把一個個裝滿了火油的罐子,往曹軍的頭上砸。


    據說戶部的糜竺,是哭著給他批的條。


    這一天,初秋的博望坡化為一片火海。


    人對於火是崇拜的,是敬畏的,是恐懼的。火勢一起,再精銳的部隊都沒有辦法止住敗勢。


    哭喊聲,慘叫聲在烈焰之中扭曲地傳出了老遠。


    不計其數地曹軍沾上了火油,身上燃了起來。有經驗的就地翻滾,試圖滅掉身上的大火。


    更多的人,是橫衝直撞,想要找到水源的同時,把自己身上的火油沾染到更多的人身上。


    咒罵聲,踩踏聲不絕於耳。


    一把大火,從上午,燒到了傍晚。


    三萬的精銳曹軍,最後跟著夏侯惇等一眾將領衝出來的時候,剩的不到萬人 。


    就在夏侯惇率殘軍撤退到開闊地帶,好不容易喘口氣的時候。


    地麵輕微的震動讓他升起了一股絕望之感。


    “喲,這不是獨眼夏侯嘛?怎麽,這麽長時間不見,反而變成老熟人了呢?哈哈哈哈哈”張飛看著被火熏得比自己還黑的夏侯惇,大聲地嘲諷了起來。


    “熟人?”夏侯惇一愣,隨即破口大罵,“你才是熟人!你全家都是熟人!”


    說完,便提起可能是被火熏的黑乎乎的槍,便衝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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