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夜,她卻像是瘋了似的,隻想讓這男人快樂,讓他盡興。


    或許是因為他帶著幾分青澀的反應讓她有了自信,平日的他總是一派凜冽淡冷,帶著一股誰都無法親近的禁欲氣質,如今卻在她雙手的「褻玩」下,激情難耐。


    想想這男人後院既無姬妾,又從不讓春柳等丫鬟近身,可能經驗真的不怎麽豐富,所以即便她是個生手,隻要肯努力,也能取悅他。


    她揉著那東西,從起初的窘迫遲疑,到後來似乎漸漸有了心得,不僅能好奇地端詳它的形貌,當它青筋浮動、在她掌心裏彈跳時,她甚至覺得有些興奮。


    雖然醜是醜了點,可並不令人討厭呢!


    她莞爾微笑,手指調皮地點了點滲出幾滴濁白的馬眼處,驀地福至心靈,低下唇來親了親,舌尖一舔……


    男人悶哼一聲,渾身僵硬,體內似有電流竄過,跟著一陣激烈的噴射。


    白濁之物霸氣地噴了她一臉,她嚇得尖叫。


    極致的愉悅如一波波的浪潮,打得他腦門昏沉,他深深唿吸,猛然伸手拽起她,見她粉唇水潤,似是嚐到了他的濁白之物,理智頓時失控。


    他突如其來地吻上她,大手壓著她後腦勺,強迫她的唇與他的親密相貼。


    「唔……嗯……」她猝不及防,逸出幾聲破碎的嬌吟,撩得他全身更加火熱。


    他一把抱起她,一麵低頭吻著她,一麵上了二樓,撩起一扇門簾,進了裏間,這裏才是他睡覺的寢室。


    他將她放上一張大床,修長的身軀壓倒她。


    兩人纏綿地接吻,她下意識地用藕臂勾著他頸脖,好方便他吻得更深、更投入。


    他開始剝她衣衫,解開棉襖前襟,露出一截曲線美妙的鎖骨,一層層地剝開後,是一件紫色的肚兜,繡著大朵的粉芙蓉,在他眼裏嬌豔地綻放。


    「女人……都督……」她嬌喘細細,像一條突然被丟上岸的魚拚命地扭動,害羞地想躲開他的撩撥,卻又不自禁地將自己更送向他。


    他撫摸她的發,在她耳畔喘著粗息。「想不想……也舒服點?」


    「什、什麽?」


    「我會讓你很舒服的……」


    「啊!」她駭然無措,慌得想推開他。「別、別這樣……大人……」


    她躲,他追,兩人在床榻上摟抱著一陣滾動,驀地,她膝蓋與他的大腿相撞,忍不住瑟縮一下。


    一聲嬌嬌的驚唿,滿蘊痛楚。


    他一震,連忙停下了動作。「怎麽了?」


    她沒迴答,伸手按揉自己的膝頭。


    他了然。「很痛?」


    「不、不痛。」她直覺地揺頭否認。「其實我也沒跪多久,後來還有墊子用……」


    她一麵揉著,一麵還抬頭努力對他綻開不以為意的笑容,明明那雙水眸正閃著淚光。


    他胸口一緊,眉峰跟著拉起,「閉嘴」低低喝叱後,他轉身從床櫃的抽屜裏找出一罐藥油,倒了些許在自己手上。


    她見狀,心中冒出不祥的預感。「你……想幹麽?」


    他橫她一眼,推髙銀紅色的棉裙,拉下裏頭的棉褲,露出一雙光裸細白的玉腿。


    她大羞,猜出他想做什麽,翻過身想逃。


    他一把抓住她潤白的腳丫。「現下若是不用藥油揉開,以後你的膝蓋怕是會落下病根。」


    「可是……」


    要她光著腿讓他揉自己的膝蓋?怎麽想起來就那麽羞恥呢?


    「過來!」大掌擒握她腳丫,順勢將她整個人帶過來。


    她可憐兮兮地睇著他。


    他卻不看她的臉,坐著將她一雙腿橫擱在自己大腿上,掌心勻開藥油,揉上她跪得微微青腫的膝蓋。


    「嘶~~」


    她痛得咬牙,有些哀怨地暗著神情專注的男人。他怎麽就不懂得憐香惜玉呢?一定要這麽用力揉她嗎?就不能輕一點?


    「都督……大人……」她快哭了,軟聲求饒。


    他分出一隻手,輕輕拍她頭頂。「乖,很快就好了。」依然專心揉著她的膝蓋。


    她隻得強忍痛苦,難受地咬著唇,像受了傷的貓咪喵喵地小聲低咽,惹人心憐。


    「啊、啊!」聲聲含淚的嬌喊,惹得他又心猿竟馬起來。


    她分明看見了,他的陽剛之物又精神地翹挺起來,可他卻像無知無覺似地,隻是替她揉著膝蓋。


    若是一般的男子,身畔有個半裸的女子,如此活色生香的誘惑,怕是早已恣意縱欲了,可他競還忍得住。


    不僅能忍,還替她用藥油推揉痛處。


    他究竟是怎麽樣一個男人呢?


    她想起在馬場及這都督府裏工作的下人,不是那些在戰場上受傷老殘的軍士,就是那些戰死英靈的家眷,對曾跟隨自己效力之人,他總會不遺餘力地照顧。


    他,不是壞人,絕對不是。


    「大人。」她啞著嗓音,鼓起勇氣開口。「我弟弟他……被帶到何處去了?」


    傅雲生聞言,動作一滯,半晌才冷著語氣說道「你不用擔心,他如今好吃好喝的,性命無虞。」


    他命人帶走她弟弟,並無折磨之意,隻是他很明白以她愛護親弟之心,隻要朱相宇在他手上,她就不會輕舉妄動,無論是冒險逃離這府裏,或……投入宋殊華的懷抱。


    他神誌一凜,抽迴手,繃著臉將藥油放迴原處。


    她急急將自己褻褲拉上,整好棉裙的裙擺,臉蛋依然浮著羞澀的紅暈,如晚春黃昏的霞光,迷離而嫵媚。


    他瞥了她一眼,暗暗調勻氣息,嗓音凜冽。「你方才說,隻要本都督肯既往不咎,保你和弟弟一條生路,你什麽都願意做?」


    她一震,陸然揚眸望他,又驚又喜,又有些不敢輕易置信的膽怯。「大人的意思是……您要我做什麽?」


    他沒有看她,眸光沉沉地盯著某處,像是要將那虛幻的空氣盯出一個洞似的——


    「我要你,成為我的人。」


    朱相宇被安置在靠近內外院交接處一座精巧的小院,正麵一排三間,一明兩暗,明間作為廳堂,兩邊各是起居的臥室和書房,東西側還有兩排廂房,院子裏栽了一株桃樹,樹下用粗石磨了一張圓桌,還有幾個坐凳,院塘邊擺了個大水缸,養著幾尾色彩斑斕的錦鯉,頗有幾分意趣。


    院裏配置了兩個小廝、兩個粗使小丫鬟和一個掌事的娘子,門外還有一個都督府的護衛守著。


    朱妍玉明白,這些人明麵上可說是傅雲生安排來照顧朱相宇的,但實際上也負責監視的任務。


    朱相宇的一舉一動都在這些人的眼皮下,自己這個姊姊縱然能夠來探望,卻也不能隨意帶他離開。


    「姊姊,這是怎麽迴事?」


    姊弟倆在書房內坐下,一個相貌嬌憨的小丫鬟送上茶水和點心,笑咪咪地退下。


    朱相宇見屋內沒了外人,迫不及待地壓低嗓音問姊姊。


    自從家裏遭了大難,朱相宇終日惶惶,再加上流放途中餐風露宿,瘦得臉頰肉都凹了進去,可這幾個月在馬場住著,又隨她一同到了都督府,整個人養得氣色紅潤,身材也逐漸抽高了起來,更顯得唇紅齒白,好一個清秀美少年。


    由此可見,他們姊弟依附了那男人以後,便未曾再吃過苦。


    她打量著弟弟,胸臆情緒複雜難辨,一時不知從何說起,隻好柔著神情問道「將你帶來這兒的人,是怎麽跟你說的?」


    「說姊姊是得了都督大人的青睞,大人愛屋及烏,要我不必再做小廝的活,隻管在這個院子裏吃住,好好念書。」


    「這樣啊。」


    「姊姊,是不是你養馬養得好,得了都督大人的賞識?可你以前在家裏也隻是彈琴作畫、習字做女紅,也沒見你去外頭騎過幾次馬啊,怎麽就懂得養馬了?」


    至今,朱相宇仍奇怪姊姊為何能夠憑藉養馬、相馬的才華在都督大人身邊為他們姊弟倆謀得安身立命之地?也覺得姊姊和從前在家裏變得大不相同,像是忽然有了許多秘密。


    隻是他習慣了依賴姊姊,相信姊姊無論變成怎樣都是自己親姊姊,絕不會害自己。


    他對姊姊全心信賴,所以也更擔憂姊姊為了保護自己,做下什麽傻事。


    一念及此,他驀地緊緊據住姊姊的手,眉頭擰著,神色凝重。「姊姊,你莫要哄我了,弟弟不是孩子了,你是不是……是不是……」盤據心頭許久的疑問,怎麽樣也無法宣諸於口。


    朱妍玉明白弟弟想問什麽,之前她還可以光明磊落地對弟弟保證自己真的是對養馬有一套,絕非以色事人,可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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