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深吸一口氣,稍稍平複了一下心情後,衝著下方的小太監擺了擺手,示意讓其前去將國師請進殿內。


    得到命令的小太監如蒙大赦般趕緊起身,匆匆忙忙地又跑了出去。


    片刻之後,隨著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眾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集中到了大殿門口。


    下一秒,隻見一個身著一襲潔白如雪長袍的身影緩緩走了進來。


    此人身材高大而修長,步伐緩慢,仿佛每一步都帶著一種無形的威壓。


    更引人注目的是,他的臉上戴著一個精致的白色麵具,將他一整張臉都遮了個嚴嚴實實,讓人無法看清其真實麵容。


    待到這人走到殿前站定,老皇帝才不緊不慢地開口說道:“國師啊,你可算是出關了。”


    說罷,眼神略帶審視地上下打量著眼前之人。


    被稱為國師的冥夜白朝著老皇帝微微點了點頭,然後用略微顯得有些蒼老的聲音說道:“皇上,神女乃上天賜予我朝之祥瑞,不容有絲毫玷汙。還望您能高抬貴手,將神女速速送歸原處。”


    老皇帝一聽這話,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兩道濃眉緊緊地擰在一起,怒聲喝道:“國師這話究竟是何意?朕身為一國之君,難道連個女子都碰不得嗎?怎就成了玷汙神女?”


    一時間,整個大殿內的氣氛驟然緊張起來,仿佛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對上老皇帝那滿含著不悅與惱怒的目光,冥夜白卻宛如置身事外一般,其眼神依舊平靜如水,仿佛眼前之人並非掌握天下生殺大權的帝王,而僅僅隻是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罷了。


    隻見他微微抬頭,直視著老皇帝,緩聲道:“本座雖一直在閉關修煉,可這京城裏近來所發生之事,本座亦是略有耳聞。皇上難道當真不懼天譴降臨嗎?”


    聞得此言,老皇帝頓時怒不可遏,猛地一拍龍椅扶手,大聲嗬斥道:“大膽狂徒!竟敢如此口出狂言!朕乃堂堂天子,坐擁萬裏江山,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朕不過就是想納一房妃子罷了,此等小事何至於引來天譴?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然而,麵對盛怒中的老皇帝,冥夜白麵不改色,甚至連眉毛都未曾動一下。


    隱藏於麵具之後的雙眸,此刻卻是閃過一抹冷冽之色。


    隻聽他冷冷地迴應道:“皇上,世間諸事皆有定數,有些東西乃是命中注定,強求不來。本座今日言盡於此,望皇上能夠好自為之,莫要一意孤行,否則後果恐不堪設想。”


    說罷,他根本不給老皇帝任何反駁或是挽留的機會,轉身便大步離去。


    眼看著冥夜白就這樣揚長而去,老皇帝氣得臉色鐵青,渾身顫抖不止。


    待確認再也瞧不見那個身影之後,他方才咬牙切齒地怒吼道:“好好好!好一個囂張跋扈、目無君上的國師!朕倒要看看,此事究竟能否強求!”


    若不是眼下還用得著這個國師,他早就立刻將他這不知死活的家夥拖出去斬了!以泄心頭之恨!


    深唿一口氣,老皇帝不再猶豫,直接讓人擺家承恩殿,也就是雲淺現在的住處。


    他來的時候,雲淺正坐在榻上一臉慵懶。


    看到雲淺那張年輕而又稚嫩的麵龐,猶如春日裏初綻的花朵般嬌嫩欲滴,老皇帝的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抑製的衝動。


    他下意識地揮手示意周圍的眾人退下,目光貪婪地落在雲淺那絕美的容顏之上,甚至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仿佛想要觸摸到她如絲般柔滑的肌膚,想象著這位平日裏高高在上、不可褻瀆的神女在自己身下痛苦掙紮時會是怎樣一番動人的景象。


    然而,就在老皇帝的手指即將觸碰到雲淺臉頰的瞬間,一直沉默不語的雲淺忽然抬起眼眸,淡淡的眼神如同寒星般冰冷地注視著他。


    她朱唇輕啟,毫不客氣地說道:“老東西,你這是想做什麽?”


    這突如其來的質問讓老皇帝微微一愣,緊接著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就像暴風雨來臨前那壓抑沉悶的天空。


    他瞪大雙眼,怒聲喝道:“你說什麽?”聲音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憤怒。


    麵對老皇帝的怒火,雲淺卻顯得異常淡定從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嘲諷道:“老了,耳朵也不中用了?連我剛剛說的話都沒聽清?”


    這句話猶如一把利劍直刺老皇帝的心窩,他氣得渾身發抖,指著雲淺怒吼道:“放肆!你是瘋了嗎?竟敢如此跟朕說話!”


    雲淺冷笑一聲,繼續說道:“哦,看來不止是老了,耳朵不中用了,就連腦子也有問題呢。嘖嘖,真不知道就你這樣一個既聾又蠢的殘疾人,究竟是如何在這個皇位上坐穩這麽多年的?難道那些大臣們都瞎了眼不成,居然對你這般容忍?”


    由於在上個位麵剛剛體驗過當皇帝的感覺,此時的雲淺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無與倫比的帝王威嚴,竟比眼前這位真正的老皇帝還要強大幾分。


    老皇帝直接被雲淺身上散發出來的帝王威勢震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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