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內普輕而易舉地化解了他的攻擊,他一手拎著諾亞的衣領,一手舉著魔杖。


    “你別用不可饒恕咒了,波特!”斯內普冷笑道,“你沒有這個膽量。”


    “懦夫!你怎麽不迴擊!”哈利朝他狂喊道,“神鋒無——”


    斯內普輕輕揮舞魔杖,魔咒再次被擊退。他的臉上不再是冷笑,而是一張充滿憤怒的臉,“別想用我的魔咒來攻擊我!”


    他又一次揮手,哈利向後重重地倒在地上,他迅速撲向自己的魔杖,斯內普施了個魔咒,魔杖消失不見了。


    “是我發明了這些魔咒,我就是混血王子!”


    就在這時,他聽到一陣翅膀的撲棱聲,是巴克比克飛過來了。它鋒利的爪子抓得斯內普抱頭鼠竄,連帶著諾亞磕磕絆絆地跑遠了。


    阿芙洛終於追上來了,她顧不上平緩唿吸,連忙拉起趴在地上的哈利。


    “你沒事吧,哈利?”


    淺金色的頭發在哈利的眼前晃來晃去,遮住了滿天的星星,還有那詭異滲人的骷髏。


    “我沒事,你呢?”


    “我也沒有。”阿芙洛看著被火點著的海格小屋,和遠處坍塌的城堡,滿懷希望地說,“沒有什麽是鄧布利多擺平不了的。”


    “阿芙洛……”


    哈利清了一下嗓子,緊張和憤怒讓他的喉嚨發幹,“阿芙洛,斯內普殺了鄧布利多。”


    阿芙洛“呆呆”地看著哈利,臉上一臉茫然和疑惑不解。


    “斯內普,他不是……”


    “他騙了我們,還有諾亞。”哈利停頓了一下,細細地打量了已一番她的反應,才繼續說道,“他加入了食死徒,我親眼看到的。”


    阿芙洛的表情混合著懷疑和不解,她搖著頭,“不可能,聖誕節的時候他還和我們一起……”


    “或許就是從這之後……阿芙洛,我親眼看見的。”


    迴去的路上,阿芙洛沉默不語。哈利知道想要接受這件事情的真相需要一些時間,他不再試圖解釋,等迴到學校一切都明了了。


    城堡大門敞開在生所有人的麵前,燈光照在車道和草坪上,穿著睡衣的學生們茫然,緊張地望著四周。


    剛剛是食死徒的標記就在學校上空,一定有人被殺了。


    他們都圍在天文塔的下麵,遠遠就聽到了海格痛苦和震驚的哭喊聲。


    “鄧布利多”雙眼緊閉,四肢自然攤開。哈利蹲在他的身旁,低頭凝視著充滿智慧的臉龐。


    哈利發覺自己的好像跪在什麽東西上,他低頭看了看,什麽也沒有。


    隻有“鄧布利多”從衣袖中露出的一截手腕。


    他輕輕托起那隻這折斷的手放在“鄧布利多”的腰腹上。


    “說實話,我快要演不下去了。”阿芙洛看著哈利對“鄧布利多”深情款款的樣子,實在要忍不下去了。


    “小阿芙,自己選的路——”23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鄧布利多”,一個沒忍住把嘴裏的西瓜吐在了操控盤上。


    在阿芙洛和23的視角裏,哈利正對著已經快要砸成肉泥的芬裏爾·格雷伯克悲傷流淚。


    這畫麵實在太喜感了。


    芬裏爾·格雷伯克就是把盧平變成狼人的罪魁禍首,後來還差點兒把比爾變成狼人,阿芙洛選擇他當替罪羊可一點兒也不委屈了他。


    順便還能削弱伏地魔的一部分實力。


    哈利不想離開鄧布利多。不想到任何地方。


    一隻溫暖的手握住了哈利,把他向上拉著。空氣中飄著讓他放鬆又喜歡的味道。


    “哈利,我們去校醫室。”阿芙洛扶著他朝城堡裏麵走去。


    “我沒有受傷,阿芙洛。”哈利糊裏糊塗地跟著她穿過大廳。


    格蘭芬多的紅寶石散落一地,閃著像鮮血一樣的紅光。


    “那我們說話。”哈利仍由阿芙洛牽著他在破壁殘垣的城堡裏穿梭。


    “我們之間有人受傷嗎?”


    “沒有,死了幾個食死徒,沒有人看見他們是怎麽死的,可能是被混亂的咒語不小心擊中了。”


    “那可真是太幸運了。”哈利顫抖著嗓音說,他想這是今天晚上最好的消息了。


    “哈利,如果有人騙了你,你會怎麽樣?”


    哈利望著身側的女孩,緊了緊她的手,認真地迴答道,“不知道,或許會很生氣,也可能沒什麽感覺。”


    阿芙洛心虛地快速看了他一眼,然後生硬地轉移了話題,她感覺哈利的眼神有點點兒可怕。


    他們推開校醫室的大門。納威躺在門口的一張床上,很明顯已經睡著了。


    羅恩,赫敏,金妮,德拉科,西奧多和布雷斯都擠在最後一張床上。


    “鄧布利多死了。”哈利用一種他意想不到的平靜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赫敏猛然捂住嘴巴,羅恩和盧娜歎息著,金妮和盧平追問著細節……


    所有人都沉浸在鄧布利多死亡的悲傷中。


    隻有一個人很開心。


    “我的朋友,德文希!伏地魔坐在高高的椅子上,端著一杯紅酒朝諾亞致意,“你的投名狀,我很喜歡。”


    他陰鷙的眼神掃過一起迴來的阿萊克托,冷笑道,“芬裏爾去哪兒了?”


    阿萊克托不敢抬頭看向伏地魔,隻是盯著自己的鞋尖說,“進到霍格沃茨,他……他就……不見了……”


    “也許是被哪個老師打敗了。”斯內普嗤笑一聲,似乎在這裏麵隻有他和貝拉不害怕恐懼伏地魔。


    伏地魔再一次把視線放在諾亞的身上,如同蛇瞳般的眼睛緊緊地盯著他,仿佛能直視到他的靈魂深處。


    “我的新朋友,你想要得到什麽?”


    諾亞盯著一隻眼睛大,一隻眼睛小的禿頭鹵蛋,根本沒辦法作出一副崇拜的樣子。


    他又想到阿芙洛臨行前對他的囑托,“實在不行,你就把伏地魔當成你喜歡的東西,或者人。”


    眼前的鹵蛋是不可能和阿芙洛相比的,但如果當做一盤菜……


    諾亞咽了咽口水,雙眼放光地看著伏地魔。


    “啊!偉大的黑魔王!”


    突如其來的一聲把在場所有人嚇了一跳,尤其是老克拉布,直接從椅子上掉了下去。


    諾亞沒有理會這群人的反應,依舊用小學生朗讀課文的腔調繼續朗誦。


    “你看起來是如此的美味,啊不……如此的偉大,你的胸膛像海一樣寬闊,肩膀像山一樣健碩,鼻子像鷹一樣挺拔……”


    “你就是我的粉絲,我就是你的偶像!請收下我的崇拜!”


    諾亞的發言已經不是可以用“往湖裏扔一顆石頭子,掀起微微漣漪”來形容。


    而是往大洋裏扔了一顆炸彈,掀起的是海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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