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切發生的太快了。


    斯內普看到詹姆的一瞬間就拿出來魔杖,可詹姆的動作更快。


    他用繳械咒擊飛了斯內普的魔杖,周圍的學生們都轉過身望著他們,一些人慢慢地湊過來,他們覺得這樣挺好玩的。


    斯內普正氣喘籲籲地撲向自己掉落的魔杖,詹姆用魔杖對準了他。


    “障礙重重!”


    斯內普撲倒在地,詹姆和小天狼星向他步步緊逼。


    “考得怎麽樣?鼻涕精。”


    小天狼星刻薄地笑了兩聲,“我盯著他呢,他的鼻子都碰到卷子了,上麵肯定都是大塊的汙漬!”


    周圍看熱鬧的學生大聲的地笑了起來,一連串惡咒和粗話從斯內普的嘴裏冒了出來,可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


    因為他的魔杖在十英尺以外。


    哈利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此時的心情,小天狼星從來沒有和他講過這些事情。


    在小天狼星的故事裏他和自己的父親永遠是學校裏最調皮的學生。


    哈利似乎也明白了斯內普為什麽會針對自己。


    或許是因為這些往事?


    “給你洗洗嘴巴!清理一新!”


    斯內普的嘴巴裏冒出粉紅色的肥皂泡沫,弄得他想嘔吐。


    “放開他!”


    哈利扭頭望去,一個女生從湖邊走來,她有一頭濃密的深紅色長發,碧綠的眼睛像極了哈利。


    這是他的母親。


    哈利下意識地向前走了兩步,莉莉一臉怒氣地從他的身體穿過去了。


    “他怎麽惹到你了?”莉莉對詹姆流露出極為厭惡的表情。


    “其實也沒什麽。”詹姆用空閑的手扒拉一下自己的頭發,“隻要你和我一起出去玩,我就放了他,再也不動他一根汗毛。”


    “我寧願選擇烏賊,也不會和你出去玩!”莉莉冷冷地說。


    在他們身後,斯內普緩緩地靠近自己的魔杖,一道亮光閃過,詹姆的臉頰上出現一道血痕。


    詹姆立刻反擊,第二道亮光閃過後,斯內普被倒掉在空中,長袍垂落下來,露出皮包骨頭的雙腿和一條快要變成深色的內褲。


    一群人開始喝彩,有的人放聲大笑,包括小天狼星,蟲尾巴。


    “放下他!”


    “可以啊。”詹姆揚起魔杖,他麵對著墜落在地上的斯內普,念出破解咒,“算你走運,伊萬斯在這兒,你要好好地感謝她,否則……”


    “我用不著一個小泥巴種來幫我!”斯內普用他能想到罪惡的話狠狠地攻擊所有人,包括他的好朋友。


    莉莉聽到他的話後,愣了一下,她眨眨眼睛,隨後也用一種冰冷的語氣對斯內普說道。


    “很好,我以後再也不會操心了,如果我是你,我就會好好洗洗自己的內褲,鼻涕精!”


    “向她道歉!”詹姆朝斯內普吼道。


    “不用他道歉,你們一樣都很討厭!”莉莉猛地一轉身,飛快地跑開了。


    阿芙洛看到了莉莉轉身的一瞬間,一滴眼淚從她的眼角流出。


    詹姆朝她喊了幾聲,可莉莉沒有迴頭。他摸不著頭腦地和小天狼星抱怨了幾句。


    一隻手臂突然抓住了哈利和阿芙洛的手臂,將他們緊緊地拖了出去。


    阿芙洛扭頭看到成年的斯內普陰沉著臉站在哈利的身後。


    “看得開心嗎?兩位。”


    “沒——沒有。”哈利掙紮地想要把手臂抽出來。


    可斯內普使勁地拽著他們,把他們重新帶迴辦公室。


    “你的父親是一個很有趣的人。”斯內普用力地將哈利推了出去,“不準將這件事情告訴其他人!”


    哈利站起來,盡量離腎斯內普遠一點兒,“我當然不會——”


    “那就滾出去!你們全部滾出去!”


    哈利轉身朝門口跑去,在推開門的瞬間,他對斯內普輕聲地說,“對不起……”


    “滾!”斯內普朝他們扔過來一隻瓶子,瓶子砸在牆上摔了個粉碎,“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滾出去!”


    哈利拉著阿芙洛一口氣跑到了三樓,他喘著粗粗氣靠在牆上。


    他很難形容現在的心情,就像是看了一場電影,在影片的最後,才揭露其實反派才是正義的主角。


    他恐懼又難過,不是因為斯內普對他大喊大叫,而是他清楚地知道當眾受辱的感受。


    他能共情斯內普的感受。


    “阿芙洛,我不知道爸爸曾經……”


    哈利說不下去了,他無法接受在他心目中一直是英雄的父親也曾經會欺負同學。


    以往當大家說起他的父親時,他總是充滿自豪和驕傲。


    現在,他有些害怕……


    阿芙洛看到哈利失落地耷拉著腦袋,心底泛起密密麻麻的刺痛。


    “哈利。”她輕輕地喚著他的名字,朝他張開了懷抱,“世界上沒有完美的人,也沒有非黑即白的道理,正是因為人的複雜,才會讓後人唏噓不已。”


    哈利抱住女孩的腰,把自己深深地埋在她的懷裏,“斯內普說的一直都是對的。”


    “我的父親,他是個傲慢自大的人。”


    他們蹲在牆角休息了好一會兒,才準備迴到休息室。


    哈利扶著阿芙洛的手臂想要攙扶起她,可剛一碰到,阿芙洛倒吸了一口冷氣。


    “嘶!”


    哈利拉起袖子,雪白的肌膚上印出一塊青紫的傷痕。


    是斯內普拽著他們時留下的印記。


    哈利滿眼疼惜地揉搓著她的手臂,“抱歉,都怪我……”


    阿芙洛伸出另一隻手捂在他的嘴上。


    “哈利,別再自責了,這件事誰也不怪。”


    哈利低頭揉了幾下手臂,突然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你說,我媽媽是真心嫁給我爸爸嗎?”


    阿芙洛破涕為笑。


    “為什麽這樣問?”


    “剛才在……”哈利停頓了一下,“我看到媽媽好像不喜歡我爸爸,他不會是……”


    阿芙洛隻覺得這樣的哈利有些好笑,她唿嚕了一把哈利的頭發,笑著歪頭看向他。


    “別胡思亂想了,叔叔和阿姨是魔法界公認的神仙眷侶。”


    迴到休息室,赫敏和金妮坐在一起,對著一張羊皮紙露出迷之笑容。


    “你們終於迴來了!”羅恩展開手臂急切地說,“她們一晚上都在那裏笑,真的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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