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沒有受傷,身上的血好像是什麽顏料。他們已經迴來了。”男巫師也沒有太搞懂,隻記得聖戈芒醫生的眼神。


    仿佛魔法部的官員都是神經病。


    韋斯萊的四個孩子齊齊鬆了一口氣。


    鄧布利多原想利用門鑰匙帶這幾個孩子一起去看看他們的父親,如今倒不知道該怎麽做了。


    “你們先迴去吧。”他想了一會兒,清澈的目光從門鑰匙移到幾個孩子的臉上,“馬上就要放假了,不用擔心。”


    四個孩子幾步一迴頭,遲遲不想離開,最終被麥格教授無情地“趕了出去”。


    斯內普一臉茫然地走進辦公室,整個房間裏的人都穿著晨衣,好像他們要開睡衣派對一樣。


    狐疑的眼神在哈利和鄧布利多之間來迴轉,餘光又瞟著站在一旁的阿芙洛。


    “校長,你找我?”


    “西弗勒斯,我們不能再等了。”鄧布利多背著手轉過身,朝他和哈利的方向走了兩步,“不然我們會不堪一擊。”


    斯內普帶有深意的目光落在哈利身上。


    “阿芙洛和哈利交給你了。”


    斯內普扯著哈利的手臂將他帶到自己的地下室,哈利還處在呆愣的狀態中。


    他不知道事情怎麽從拯救韋斯萊先生,演變到自己身上。


    阿芙洛則知道斯內普和鄧布利多的意思,隻是她也不明白為什麽這件事會帶上自己。


    斯內普的動作算不上粗魯,但也沒有多麽溫柔。


    他把哈利按在椅子上,背對著他,展開裝著魔杖的袋子。


    “校長希望你這學期學習大腦封閉術。”


    “學習什麽?”哈利呆愣愣地問。


    斯內普冷笑的更加明顯,“大腦封閉術,防止大腦受到外來入侵。”


    哈利的心髒猛烈地跳動起來,喉嚨不斷地吞咽。


    “顯然黑魔王和你有著某種聯係,至於他有沒有意識到……”斯內普終於挑出了一個合適的魔杖,他把魔杖拿在手裏轉過身,“但願他還不知道。”


    “你是說他會讀取我的記憶?”


    “不止,還會控製,攪亂。”


    哈利的心跳的更快了,他舔了舔幹燥的嘴唇,“所以——”


    “一周接受一次單獨輔導,你很榮幸,由我來教你。”斯內普的聲音越來越陰冷,嘴角帶著勝利的笑容看著他。


    很榮幸?


    哈利並不這樣覺得。


    他到底做錯了什麽要遭受這種懲罰?


    哈利急忙無助地看向阿芙洛。


    斯內普順著他的視線看到無所事事,站在門邊的女孩,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


    “坎貝爾是來幫助你的。”


    “她也要學?”


    斯內普冷哼兩聲,“她已經不需要學習了,而是作為你以後的助教,輔助你更好的訓練。”


    哈利驚訝地看著女孩,他都不知道阿芙洛已經學會了,這樣對比下,他真的很愚蠢。


    在哈利胡思亂想中,斯內普已經進入了教學狀態。他冷酷的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哈利,魔杖的頂端已經對準了他的鼻子。


    “你站在那裏當門神嗎?”斯內普突然對阿芙洛說道。


    阿芙洛無語地按照他說的,走近他們。直到斯內普將注意力重新放在哈利身上。


    “站起來,拿出你的魔杖,波特。”


    哈利緊張地站了起來,他們隔著椅子對峙。


    “你必須想盡一切辦法來阻止我,聽到了嗎?”斯內普冷冷地開口,仿佛在斟酌每個字眼。


    “坎貝爾,你看清楚我的動作。”隨後斯內普又對阿芙洛囑咐道。


    斯內普輕輕地晃動魔杖,“讓我們看看你的抵抗力。”


    “攝神取念!”


    突然出手,讓哈利還沒來得及準備。眼前好像變成了一座影院,一幅幅畫麵像放電影般在他腦海中閃過。


    [不,你不能看。]


    哈利的腦子裏有一個聲音一直在提醒他。


    [你不能看,這是私人的記憶……]


    阿芙洛擔憂極了,她想要出聲阻止,但被斯內普一個眼神製止了。


    哈利的雙腿不停地打顫,渾身都濕透了,但他仍緊閉著雙眼。


    斯內普終於打算放過他了,魔咒被收迴。哈利虛脫地倒在椅子上,阿芙洛連忙上前為他檢查一番。


    “你讓我進得太深,失去了控製。”斯內普看著阿芙洛一副憂心忡忡,忙前忙後的樣子,輕蔑地瞪了哈利一眼。


    “你都看到了。”哈利氣喘籲籲地說。


    “一些片段。”斯內普撇了撇嘴,仿佛不願提起他看到的內容。


    哈利根本不相信他。


    “接下來,由坎貝爾負責訓練,一直到你可以抵抗她,再來由我接替。”斯內普麵無表情地安排好了接下來的任務,說完就到一旁坐著養神了。


    阿芙洛無措地看著滿頭大汗的哈利,說實話她並不想讓哈利這樣痛苦。


    可這是不能避免的。


    “阿芙洛,我沒事。”哈利看出女孩的猶豫,主動地朝她笑了笑,“沒關係,我們在練習一會兒。”


    地下室裏沒有窗戶,阿芙洛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時間。


    她隻知道今天晚上怕是難以入睡。


    “那你做好準備。”阿芙洛在施展魔咒前,還是沒抵得住心軟,開口提醒了一句。


    “哼,難道食死徒在施展魔咒前還要事先通知?”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輕飄飄地從旁邊飄過來。


    阿芙洛定了定心神,舉起了自己的魔杖。


    “攝神取念!”


    辦公室在她眼前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五六歲的哈利滿眼羨慕地看著他表哥達力的新自行車。


    之後是逐漸長大的哈利……在宿舍裏對著她送的禮物喃喃自語……


    視線一轉,阿芙洛看到哈利在水汽騰騰的盥洗室裏解開上衣的扣子……


    阿芙洛猛地收迴魔杖,哈利喘著大氣癱坐在椅子裏。


    “他們不會主動收迴魔咒。”斯內普厲聲地朝阿芙洛喊道,“你沒有做到,波特,你需要約束自己的思想!”


    哈利顯然也看到了那副場景,他漲紅著臉,不敢抬頭看向阿芙洛。


    “再來一次!”


    他們不停地訓練,哈利一次又一次被早已遺忘的記憶打敗。


    夢中出現過數次的大門再次浮現。


    哈利身上的睡衣濕得已經可以擰出水來,他撲倒在辦公室的地板上,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這裏。


    他好像知道伏地魔在找什麽了。


    “夠了。”斯內普冷淡地打斷他們,“每個星期三晚上六點過來,我們繼續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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