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再說吧。”她胡亂地敷衍,低頭喝了一口牛奶,用以掩飾自己的不自然。


    塞德裏克和珀西對視了一眼,也沒有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


    “這就過分了!”當滿懷期待的羅恩看到他的早餐隻有簡簡單單的三明治時,怨念簡直要將其他人淹沒了。


    “愛吃不吃,你們的都是順帶。”從容不迫的塞德裏克第一個搶到了阿芙洛身旁的位置,拿出自己和她相似的早餐開始享用。


    舉止優雅地仿佛去參加什麽貴族晚宴。


    “憑什麽你和我們的不一樣!”


    忍受多日的德拉科恨不得將三明治扔到塞德裏克那張偽善的臉上,看著就來氣。


    “有意見?下次自己做。”


    布雷斯玩味地挑眸看向低頭吃飯的阿芙洛,嘴角劃過一絲不可察覺的弧度,“我就說他奶能讓倫敦喝上綠茶吧。”


    “綠茶?什麽綠茶?你們想喝綠茶了?”專心致誌吃飯的阿芙洛稀裏糊塗地聽了一耳朵,她雙眼迷茫地看向塞德裏克。


    塞德裏克啞聲失笑地揉了揉她的腦袋,“好好吃飯,乖。”


    奧地利的旅行就在眾人一致譴責中結束。


    迴到坎貝爾莊園後的阿芙洛立聯係了鄧布利多,卻得知他不在英國。


    “奇怪,老鄧頭怎麽又不在?”阿芙洛看著再次被送迴來的信件,隨手和之前都沒成功送出的放在一起。


    “小阿芙,你不會忘了吧?四年級的劇情。”


    經過23的提醒,阿芙洛終於想起來了最重要的事情,鄧布利多之所以不在英國,是因為他正和其他兩所學校的校長待在一起。


    她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溫潤柔和的黑發少年,他烏黑深邃的眼眸中總是氤氳著歲月靜好的清歡。


    塞德裏克坐在灰色布藝的沙發上,手裏捧著一本書。


    位於客廳角落裏的壁爐猛地冒出一陣綠煙,煙霧後隱約藏著熟悉的輪廓。


    “咳咳!”阿芙洛一邊捂著嘴咳嗽,一邊努力地忍受不斷翻湧的腸胃。


    “阿芙洛?”


    看清來人後,塞德裏克立刻扔掉手裏的書,大跨幾步便來到女孩身邊,動作輕柔地拍了幾下她的後背,舒緩著她的不適。


    “好些了嗎?”帶著初春的音調在耳邊響起,他微涼的手輕碰她的後頸,清清涼涼的,如同水下的鵝卵石。


    阿芙洛感受到脖頸上的觸感,抬頭看向塞德裏克。細碎的黑色額發半遮掩住他的眉毛,目光停住在她的身上。


    目光如月,又染上絲絲牽掛。


    “我沒事。”


    阿芙洛聽到自己這樣迴答,除了她,沒人知道在夢裏她無力挽救塞德裏克,親眼看著他一步步走向劇情中的結局。


    在夢裏,她聲嘶力竭地唿喊,希望他能停下來。


    不要去碰火焰杯,不要去碰……


    修長的手指擦拭過女孩的眼角,溫熱的指腹帶走晶瑩。


    “別怕,有我在。”塞德裏克溫柔地將阿芙洛擁進懷中,滾燙的唿吸就在她的耳畔,“能和我說說發生了什麽嗎?”


    阿芙洛把臉埋在塞德裏克的胸膛上,側耳聽著結實胸膛下的心跳,強健有力的心跳在提醒她,眼前的人還活著。


    她抱住了他,一再收緊手臂,像是生怕他像霧氣一般消失不見。


    “不想說也沒關係。”塞德裏克任由她抱住自己,骨節分明的手指穿插在細軟的發絲間。


    不知過了多久,兩個人才鬆開黏熱的擁抱。


    這不是阿芙洛第一次來到塞德裏克家,她輕車熟路地找到沙發。她將一個抱枕摟在懷裏,像一隻小奶貓一樣縮在沙發上。


    塞德裏克笑著揉了揉她的頭頂,走到廚房拿出阿芙洛的專屬杯子。


    是一隻和他圖案相同,顏色卻不同的杯子。


    他還記得阿芙洛第一次來家中做客,他拿出這隻杯子時,迪戈裏夫婦調侃玩味的眼神。


    “賽德,你會離開嗎?”


    塞德裏克倒水的動作微微一滯,他不知道女孩從哪裏得出他會離開的結論。


    “我永遠也不會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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