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特,看見了嗎?這是阿芙洛送給我的。”


    他又好像才看到阿芙洛一般,笑著右手放在左前胸微躬身子,向她行了一禮。


    “晚上好,阿芙洛。”


    阿芙洛無奈地捏了捏眉心,瞧見哈利看過來的眼神,訕訕地笑了兩聲。


    “就一聖誕禮物。”


    “可他有寶石。”


    聽聽這委屈的語氣,好像她做了什麽大惡不赦的錯事!


    “你有一整條香水線啊!”


    “什麽!”


    剛剛還在沾沾自喜的德拉科聽到哈利的禮物是一條獨屬的香水生產線時,心裏瞬間像吃了一整顆檸檬一樣酸。


    他看著哈利挑釁的眼神,氣得直跳腳。


    “阿芙洛,你怎麽能這麽偏心!”


    無辜躺槍的阿芙洛按住用力扯著她袖子的德拉科。禮堂門廳地理位置較好,總是有絡繹不絕的小巫師們經過,他們三個再一次成為了動物園裏的猴。


    “你的寶石和生產線價格一樣,哪裏偏心了?”阿芙洛很想快點離開這裏,於是隻好點明在價格上她一視同仁。


    “怎麽能一樣,它可以一直生產香水!”


    “寶石還增值呢!你要是嫌棄就還給我。”


    阿芙洛伸手攤在德拉科的眼前,作勢想要搶迴手杖。


    “哪有送了人禮物還往迴要的道理?”


    德拉科雙手一背,將蛇紋手杖藏在身後。揚起的小臉好像在說,“理由勉強,原諒你了。”


    “那小少爺,下次我也送你香水好不好?”


    “哼,我才不要和破特一樣的禮物!”德拉科偏過臉看向牆壁上搖曳的燭火,執拗地等著阿芙洛主動來哄他。


    阿芙洛看著男孩假裝不在意的樣子,嘴角露出一抹惡劣的笑容。


    “哦,那算了,明年我隨便買一個東西吧。”


    她故意這樣說,想看看德拉科的反應,果然金發少年變得更加惱羞成怒了。


    德拉科感覺自己總有一天就被阿芙洛氣死了,她怎麽總是能夠避開所有的正確答案。


    “你!我才不喜歡你的禮物呢,你以為我會好好保存嗎?你送的禮物我都是隨手扔在櫃子裏!”


    德拉科梗著脖子大聲嚷嚷,仿佛隻有這樣才能扳迴來一次!


    他就是故意要說不在意,誰讓阿芙洛總說他不愛聽的!


    “好好好,你沒有幫它們鎖在櫃子裏,沒有愛不釋手地經常拿出來看。”


    阿芙洛笑著附和德拉科,陪著他一起演戲。


    上次她去馬爾福莊園時,德拉科還和她炫耀將這些禮物保存的很好,現在又表現出不在意的樣子。


    騙鬼呢?


    德拉科被阿芙洛的嗆地愣了一下,他想起假期時的場景隻覺得臉上的熱度快要燒起來了。


    偉大的馬爾福怎麽能被人拿捏呢!


    但如果是阿芙洛的話,他還是短暫地被拿捏一下吧。


    “算了,這次原諒你了。”


    搖曳的燭光照射在德拉科的臉上,忽明忽暗,讓他臉上的棱角變得更鋒利。


    “你們聚集在這裏已經影響正常通行了!”


    關於這場聖誕禮物的爭吵在斯內普陰沉沉的表情中結束了。


    練習一個下午的哈利和阿芙洛都沒力氣去禮堂吃晚餐,他們早早迴到格蘭芬多的休息室。


    哈利默默地跟在阿芙洛身後,清雋的麵龐上是掩不住的失落和傷心。


    他已經知道了在阿芙洛的心裏他們這些所謂的情敵沒有任何不同,就連禮物都是同等價值,沒有一個人在她那裏能夠得到偏袒。


    但阿芙洛又很有耐心地逗弄德拉科,語氣又是那樣的寵溺。


    哈利的拳頭握得很緊,胸膛起伏像在極力忍耐什麽。


    “哈利。”


    輕柔的聲音輕飄飄地驅散了他心底的鬱氣,她還沒說什麽呢,這是這樣叫著他的名字,就讓他再也生不起氣來。


    “嗯?”


    “抱歉。”阿芙洛停下腳步,轉過身看向站在比她低一台階的男孩。


    “我和德拉科那樣說是為了安撫他。”


    哈利聽到這個開頭,心裏湧上一抹不知名的期待和悸動,或許他想錯了……


    “雖然在挑選禮物時我努力地想要讓大家看起來都一樣,但在禮物的樣式上還是帶著我的私心。”


    “我送給德拉科手杖是希望他能早日成長,而你的香水——”


    哈利不記得自己當時聽完阿芙洛的話是什麽反應,他隻記得自己滿腦袋裏都是她的那句話。


    “我希望在綿延山丘和斑駁樹影裏永遠保持你的少年感。”


    ————


    23左轉一下小光球,右轉一下小光球,它注意到阿芙洛手裏的那本書已經很久沒有翻動過了。


    “小阿芙,你有心事嗎?”


    腦海裏23的聲音喚迴了她的思緒,阿芙洛心虛地連兩頁書,嘴硬地迴懟。


    “沒有啊?我能有什麽心事啊。”


    “是嗎?”23狐疑地反問,阿芙洛這個樣子明顯有問題,她居然背著它這個係統有小秘密了。


    “當然!”


    “你騙統!我都注意到了你一個小時都沒翻一頁書,你還說沒有心事!”


    “你是不是在外麵有別的統了!”


    23在阿芙洛的腦海裏撒潑打滾,不停地幹嚎,惹得她頭疼。


    “我哪有別的統,我要是有其他係統,你會看不見嗎?”


    23收迴了自己的神通,止住了幹嚎的嗓子,“那你在想森馬?”


    “誒呀,我承認我有心事,但這個問題你一個非人類也解決不了啊!”


    23聽到這話,頓時不服氣!它可是係統!有什麽是係統解決不了的事情!


    “你會談戀愛嗎?”


    23:……


    23震驚地短路了。


    阿芙洛聽到腦海電流的聲音有點擔心係統短路會不會把她電死?


    “小阿芙你怎麽能想這種事情!”


    “怎麽了?還不準人類思考未來發展的風險與應對方案的可行性?”


    係統空間裏的23掰斷了一根電線,眼神落亮著的麵板上,一個想法應運而生。


    「叮!發布支線任務——正義的搬運工:將罪大惡極的關鍵人物小矮星彼得匿名送到小天狼星手裏。任務獎勵:一萬積分。暫無任務懲罰。」


    “小阿芙,別想這麽高深的問題了,快去賺積分,買意大利炮啊!”


    阿芙洛翻了一個白眼,沒理會在係統空間裏上躥下跳的23,翻了一個身,將被子蓋過頭頂。


    她還是去赫敏討論這件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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