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夏說著又把滕項南往緊抱了抱,好像要把自己鑲嵌進滕項南的身體裏。


    滕項南想到江南夏還懷著孩子。


    他怕擠著江南夏的肚子。


    他推開一點兒江南夏。


    江南夏直起身子看著滕項南。


    她在等滕項南迴答她。


    滕項南說:“刷手機刷到了,感覺這個視頻挺減壓,就看了。”


    江南夏再次緊緊抱住滕項南。


    滕項南感覺到江南夏哭了,他推開一點兒江南夏。


    他果然看見江南夏在哭。


    他問江南夏,“又怎麽了?”


    “不是,你不是因為這個視頻減壓才看的”江南夏搖著頭說:


    “是你和我有心靈感應,所以你才會看刮黴豆腐。”


    滕項南再次推開一點兒江南夏。


    他看著江南夏。


    他伸手去擦江南夏的眼淚。


    江南夏一把抓住他的手,將他的手緊緊摁在自己臉上。


    滕項南說:“你和我說說,為什麽我會看刮黴豆腐的視頻。”


    江南夏還流著眼淚,卻笑了。


    她對滕項南說:“你到臨城出差,你說給我帶黴豆腐,可是,你迴來我就走了,你以前從來不看刮黴豆腐,我也不看。


    可是,到了d國,我每天都在看刮黴豆腐。”


    江南夏說著雙手抱著滕項南的手放在自己的嘴上吻了吻。


    她又說:“我什麽都不看,就看刮黴豆腐。”


    滕項南不禁直了直後背。


    因為,他這兩個月也什麽都沒看,就看刮黴豆腐了。


    他垂眸,看著江南夏抓著他的手。


    他的手心裏都是江南夏的眼淚。


    濕濕的。


    他問江南夏,“你為什麽走,是我趕你走的?”


    江南夏搖搖頭,她一雙淚眼看著滕項南,


    “你怎麽會舍得我走?你說你是在從車站出來的路上出了車禍,你肯定是去追我的,是我害了你……嗚嗚嗚。”


    話後,江南夏哭著靠在滕項南的懷裏。


    她又說:“是楚悠然懷孕了,也是因為我以為我不能生孩子,嗚嗚嗚……”


    滕項南聽得出江南夏話裏的無奈和痛苦。


    滕項南看著她烏黑的頭頂。


    他說:“我讓別的女人懷孕了,你為什麽還要原諒我?”


    江南夏抬起淚眼看著滕項南,“因為我愛你。”


    滕項南一怔,心口劃過針紮般的痛。


    他沒想到江南夏會這麽愛他。


    江南夏卻又說:“你也愛我,你肯定是迫於無奈,肯定是為了和我在一起才答應爸媽和楚悠然生孩子的。”


    江南夏說的話讓滕項南再次僵住。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愛著江南夏,又為什麽會讓楚悠然懷孕。


    江南夏抓著滕項南的手哭道:“對不起,我害的滕家破產了。”


    這也是滕項南的痛。


    江南夏鬆開滕項南的手她站起來走到櫃子裏,從櫃子裏的抽屜裏拿出一個盒子來。


    她坐在滕項南的身邊打開了盒子,拿出兩張銀行卡。


    她對滕項南說:“這裏有五十億,你拿去開公司吧。”


    滕項南看著江南夏給他銀行卡,他問道:


    “你走的時候為什麽不把這些首飾和錢都帶走?”


    “我原本就是都要留給你的,可是你卻看都沒看一眼。”


    滕項南的確看都沒看江南夏留下來的這些金銀財寶。


    “這些錢都給我了,你是不是還想去拍戲?”滕項南又問江南夏。


    江南夏微微一頓,她下意識的用手做梳劃拉了一下厚重的前劉海。


    她又搖搖頭說:“我不會再去拍戲了,我陪著你,和你開公司。”


    滕項南一雙眼眸凝視著江南夏,他想看穿這個女人。


    他想快點兒想起以前關於他和江南夏的事兒。


    看著江南夏臉上的淚水,他再次伸手去給江南夏擦眼淚。


    江南夏微笑著,任由滕項南的大掌輕輕拂過她的臉頰。


    滕項南摸著江南夏的小臉。


    他的小臉如同暖玉一般柔滑。


    他有些貪戀這個手感。


    他將江南夏的長發別在她的耳後,他的手還沒舍得離開江南夏的臉頰。


    他去摸江南夏的額頭。


    突然,江南夏一把抓住他的手。


    滕項南一僵,他看著江南夏,“怎麽了?”


    “沒事,我去洗洗臉。”江南夏起身去洗手間洗臉。


    洗了臉出來。江南夏換上一張笑臉出來。


    她上了床,坐在滕項南的身邊。


    “我給你捏捏腿。”


    江南夏說著給滕項南捏起腿來,“明天我想去一趟夜家,看看星星和派派,然後等醫院上班,我陪你去醫院做康複。”


    “你要去夜家?”


    他不記得以前了,但所有人都說夜落寒為了江南夏把他們滕家搞破產了。


    滕項南問著,也看著江南夏厚重的前劉海。


    他覺得剛才江南夏害怕他看見她的額頭。


    江南夏說道:“我得先去看看星星和派派,星星和派派是溫言的雙胞胎,溫言是我的姐妹,溫言和夜落寒離婚了……”


    滕項南又問:“他們為什麽離婚?”


    江南夏抬眸,看見滕項南一臉著急,那雙眼裏仿佛寫著溫言和夜落寒離婚是因為她。


    江南夏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和滕項南解釋夜落寒和溫言。


    主要是她不能告訴滕項南溫言殺了人,是夜落寒替溫言頂的罪。


    她說:“他們離婚和我沒關係,他們倆的事兒太複雜了,”


    江南夏說著繼續給滕項南按摩腿。


    她又說:“以前我每次去夜家看星星和派派,都是你陪我去的,明天我自己去。”


    要不是為了去星星和派派,她也不想去夜家。


    夜落寒為她讓滕家破產了,她卻一點兒也不感激夜落寒。


    滕項南趁江南夏不注意,他伸手摸上江南夏的額頭,撩起了江南夏額頭上厚重的前劉海!


    那道疤痕就映在滕項南的眼底。


    江南夏沒有推開滕項南的手,他要看,她就讓他看了。


    “怎麽迴事?”滕項南問。


    江南夏這才推開滕項南的手說:“你把我推倒了,我磕在了桌子上。”


    “……”滕項南又問:“你不是說我很愛你嗎?我怎麽推倒你?”


    江南夏在滕項南的眼睛裏看見了心疼。


    她也沒瞞著滕項南。


    她說:“你誤會我和夜落寒了,但你後來相信了我,你還和我一起去找他,勸他和溫言和好。”


    話後,江南夏抱住滕項南,“你所有傷害我的事兒都是無心的,但你愛我是真的。你快點兒想起以前的事兒來,我們還像以前一樣幸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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