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項南衝了一澡,換了衣服,來到床邊在江南夏的唇瓣上親了一口,輕聲說:


    “你睡吧,睡醒了約小媽逛逛街,再去唐玥家溜達一圈,想吃嶽父做的菜就去嶽父家蹭飯,我抽時間迴來陪你。”


    江南夏每次聽見滕項南說起嶽父時,都那麽順溜。


    有時候讓她有種錯覺,顧勝明真的是她的父親。


    她說:“你怎麽叫婷姐小媽了?”


    滕項南在江南夏的鼻尖上點了一下,“她是嶽父名正言順的太太,我不叫她小媽叫什麽?”


    因為曹婷是顧勝明的小老婆,所以滕項南叫曹婷小媽是對顧勝明的尊重。


    江南夏看著滕項南,滕項南這樣的舉動,讓她感覺自己真的就是顧勝明的女兒了。


    滕項南給江南夏掖了被子就要走。


    江南夏拉住滕項南的胳膊,“我陪你去醫院吧。”


    “你也不方便照顧爸,再說已經請了專業護工,還有我和媽,用不著你。”


    滕項南說著又親了一口江南夏,笑著說:“好了,再親,我又起來了,又走不了了。”


    且說著,母親又打來了電話。


    滕項南又沒接,又直接掛了,又柔聲對江南夏說:“我走了,你乖乖睡覺。”


    江南夏看著滕項南離開的背影,她不知道自己是幸福呢,還是不幸福呢。


    滕家,除了滕項南,就連滕家的傭人都不把她當自家人。


    醫院。


    滕母一看見滕項南就生氣的道:“你怎麽不接我電話?”


    不等滕項南說話,滕母看見了滕項南脖子上的吻痕。


    她頓時更生氣的說:“你還真是不得閑!”


    滕項南掄了掄衣領,洗澡的時候他看見脖子上的吻痕了。


    他說:“老婆娶迴家我自然不能閑著了,再說,這不是證明您兒子是個正常男人。”


    “你!”母親指著滕項南,“你爸為什麽躺在病床上?你都忘了?”


    滕項南看向母親,“那您說說是為什麽?”


    “……”母親一僵。


    滕項南說:“她也不是故意的,事情趕巧了,您為什麽非要埋怨她,她是我的妻子,您不容她,將我置於何地?”


    話後,滕項南轉身走進病房。


    ……


    周越琛數著時間,他覺得阿依舍該給他送內褲來了。


    果然,手機響了。


    果然是阿依舍打來的電話。


    周越琛接了起來。


    阿依舍問周越琛,“你現在忙嗎?”


    周越琛說:“一看你就不關心我,你應該第一句話問我傷好了嗎?”


    “……”阿依舍朝天花板翻了一個白眼仁,“就那麽點兒皮外傷,你有完沒完了?”


    “唉!”周越琛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你們夜家的人,果然心狠手辣,無情無義。傷害別人,從來就是理所當然。”


    “你要怎樣?你是挨打了,但我給你轉錢了,是你不要。”


    周越琛說:“行,明天把公司關閉了,開始改行,挨打掙錢去。”


    阿依舍僵了僵,蠕動了幾下嘴角說:“你到底現在有沒有時間?”


    “你讓我有,我敢沒有嗎?”


    雖然周越琛的話很賴,很皮,但話裏透著對阿依舍的遷就,甚至還有寵溺。


    阿依舍自然也聽出來了周越琛話裏對她的容忍。


    她說:“我發你一個位置,你一會兒過來。”


    掛了電話,周越琛就收到了阿依舍發給她的位置。


    周越琛來到的時候,阿依舍還沒到。


    周越琛要了一杯咖啡坐在靠窗的位置。


    透過明鏡般的落地玻璃,周越琛看著窗外來來往往的行人。


    那麽多的人,沒有一個是喬恩。


    他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迴頭看著桌上的咖啡。


    他要的是一杯藍山。


    喬恩喜歡喝藍山。


    他攪動著咖啡,思緒萬千。


    他不想等了,累了。


    他覺得阿依舍也不錯。


    但唯一讓他介意的是阿依舍是夜落寒的姐姐,是黑幫大佬的女兒。


    不知道為什麽,他就那麽那麽的不喜歡夜落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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