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前往洛陽城的商旅驚訝地發現,洛陽城的十二個城門竟然全都關閉,任何人不得進出。


    由於來往洛陽的商旅和百姓較多,很快就聚集了數千人。


    人們紛紛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而守城士族三緘其口,隻是讓眾人耐心等待。


    駐守在洛陽城附近的馬超得知此事心中疑惑。


    上次皇甫嵩父子和董承的反叛,他現在仍然心有餘悸,擔心城內出事,立即派人前去詢問。


    緊接著,洛陽城內,靖安司、賊曹全部出動大索全城緝拿火祆教信眾。


    一時間,城內雞飛狗叫,沸反盈天。


    “出什麽事了?”


    “靖安司正在到處抓人!”


    “抓什麽人,是不是又有人反叛了!”


    “不會是那位要上位了吧!”


    商賈、百姓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有的以為有人要搞兵變,有的則猜測王野準備登基正在鏟除異己。


    人們一個個嚇得關門閉戶,繁華熱鬧的大街頓時變得空蕩蕩的異常冷清。


    不到半日的時間,被抓捕下獄者達到三四千人。


    蔡全府內。


    蔡全得知此事,立刻叫來兩名火祆教使者。


    “靖安司大索全城,我們的人不會有事吧!”


    蔡全趴在床上一臉擔憂的看著兩人,他生怕被人供出這兩人在他這裏。


    “哈哈哈哈!”


    胖使者摸著肚子大笑:“公子放心,我們的人豈能輕易被抓到,除非王野將全城老百姓都抓起來挨個審問。”


    “那王野簡直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我們巴不得他多鬧騰幾日,最好把整個洛陽城都翻過來,他這樣做隻會激起民憤,看吧,很快就會有人找他。”


    瘦使者捏著山羊胡子冷笑連連。


    楚王府。


    王野得知此事,立即將杜秀娘和聶九叫來問話。


    “到底是怎麽迴事?”


    他板著臉瞪著兩人:“這是誰出的主意,是誰讓你們這麽做的,整個洛陽城都快被你們攪翻天了。”


    “是奴家的主意!”


    杜秀娘跪在王野麵前主動承認。


    “這事與杜姐姐無關,是我的主意!”


    聶九也跪在王野麵前,仰著頭看著王野:“主公,火祆教在暗,我們在明,如果不用這種辦法,很難在短時間內抓到他們,所以隻能下猛藥!”


    “夫君,這事是奴家同意的,而且,九兒這麽做也是為了夫君和姐妹們的安全,再說,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杜秀娘雖是靖安司使,但能力不足,基本上就是個吉祥物,很多事情都是由聶九和獨孤綺羅處理。


    不過,杜秀娘有個優點,那就是不貪不占,能認清自己,而且她和聶九也曾一起服侍王野,所以這麽多年來兩人相處融洽。


    “你們這麽做太過簡單粗暴,不但達不到目的,還會激起民憤!”


    王野看著兩人一臉無奈。


    “主公,我也知道這麽做不妥,但我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聶九認為自己並沒有做錯,眼圈泛紅一臉委屈。


    “主公,王公、蔡公、褚大人、荀大人等人求見!”


    屠剛稟報。


    “他們來的還挺快,讓他們進來!”


    王野點點頭,然後一指屏風對杜秀娘和聶九道:“你們也聽聽。”


    杜秀娘和聶九來到屏風後沒一會兒,王允、蔡邕、褚貢、士孫瑞、荀彧、諸葛矽等人聯袂來訪。


    “請主公停止搜捕,釋放百姓,開放城門!!”


    行過禮後,王允立即向王野諫言。


    “主公,如此不分青紅皂白的大肆搜捕,很可能激起民憤,這對主公接下來的大事極為不利。”


    褚貢也對靖安司的做法表示不滿。


    眾人紛紛諫言,要求王野打開十二門,釋放被抓捕的百姓。


    屏風後,杜秀娘和聶九互視一眼,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心更是一個勁兒的往下沉。


    她們沒想到,這件事會受到群臣的一致反對,更沒有想到會影響王野的大事,不由心中懊悔。


    眾人正在勸諫,這時屠剛進來稟報:“主公,‘天下會’幾位大人,以及醫學院張院長求見!”


    王野聞言有些頭疼,這還真是捅了馬蜂窩。


    不多時,“天下會”的王元、甄堯、糜竺、黃承彥等人,以及張仲景、華佗也紛紛走了進來。


    “主公,不知這城門要關多久,當然,屬下很支持打擊邪教,隻是能不能換一種方式,咱們這城門一關,每天損失數千萬錢。”


    王元雖然說得誇張,但關閉城門確實對“天下會”的生意造成不小影響。


    洛陽可是世界上最大的城市,每天交易額驚人,可以說時間就是金錢。


    如果是敵軍來攻封城無可厚非,但對付一個邪教如此大動幹戈,眾人認為有些小題大做。


    王野又看向張仲景和華佗:“兩位怎麽也來了!”


    張仲景沒好氣地行禮道:“主公,我們是來批條子的,要不我們和一眾工匠出不了城。”


    杜秀娘和聶九越聽心越涼,這才明白自己闖下了多大的禍事。


    “主公,馬將軍派人來問,是不是城內出了什麽事,要不要調兵進城!”


    屠剛疾步進來稟報。


    杜秀娘和聶九聞言,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而王野扶著額頭鬱悶不已。


    “告訴馬超城內無事,駐守原地不得輕動,另外取消宵禁,命士孫萌開放城門!”


    “喏!”


    屠剛領命而去。


    眾人聞言全都鬆了口氣。


    張仲景、華佗、以及“天下會”等人先後告辭離開,但王允、蔡邕、褚貢、士孫瑞、荀彧、諸葛矽等人卻沒動地方。


    “現在城門已開,諸位還有何事?”


    王野看眾人的樣子就知道,今天他們來不單單是為了大索全城的事。


    “主公,今日之事皆由靖安司而起,還望主公今後多加約束!”


    王允語氣懇切地看著王野。


    聽王允這麽說,眾人心裏都是一沉。


    靖安司可是楚王的嫡係,是楚王的手眼,而且靖安司的聶九可是個不好惹的狠角色,估計也就王允這樣的身份敢說。


    褚貢竟然也跟著道:“主公,靖安司權利太重,屬下擔心尾大不掉,還望主公對其權利加以限製。”


    “主公,屬下附議!”


    蔡邕、士孫瑞、荀彧、諸葛矽等人見兩人這麽說,也紛紛表示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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