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贛江東岸停滿了船。


    為防船隻被江水衝走,一百多條船被綁在一起,五百餘名士卒負責看守,在張魯眼中,這樣的安排可謂萬無一失。


    雖然江岸點起數個火堆,也不過能照亮幾十米的範圍,超出這個範圍,周圍一片漆黑。


    岸上的守衛正在閑聊。


    他們大多來自漢中,其中不少還是張魯的嫡係。


    船隻在江麵上起起伏伏,水花拍打江岸發出“嘩嘩”聲。


    水中突然出現數百條黑影,正緩緩向船隻靠近,


    “大哥,兄弟們都準備好了!”


    水中一個瘦削漢子,壓低聲音對一名光著膀子的光頭壯漢說道。


    壯漢點點頭,“好,等一會襲營開始我們就鑿船!”


    “快看,火球?”


    東岸營地內,士卒們正在營地巡邏,突然看到東麵空中出現百餘個火球。


    那火球如流星般劃過夜空,直奔營地而來。


    “敵襲,敵襲!”


    守夜士卒對這一幕太熟悉了,因為以往都是他們用這一招對付敵軍。


    “嘭嘭嘭!”


    火球掉落,不少帳篷直接被火球砸中,瞬間燃起大火,滿身是火的黑旗軍士卒,紛紛從被引燃的帳篷中逃出,拍打著身上的火苗,痛苦地哀嚎著。


    一時間,營地內不少帳篷被引燃,頓時火光四起陷入混亂。


    “別慌,快擊鼓,讓他們向中軍集結!”


    張魯被驚醒後並沒有驚慌,而是冷著臉下達軍令,他畢竟征戰多年有一定的定力。


    這時,張濟也領著中軍護衛跑了過來。


    “咚咚咚!”


    中軍鼓聲響起,那些如同沒頭蒼蠅般亂跑亂撞的士卒,聽到鼓聲紛紛向中軍集結。


    不過,顯然敵軍不會給張魯、張濟集結兵馬的機會。


    “殺!”


    “殺!”


    “殺!”


    不知多少敵軍從黑暗中殺出,咆哮著向營衝來。


    已經處於混亂中黑旗軍根本無法阻擋。


    “隨我殺敵!”


    張魯、張濟領著剛剛集結的五六千人殺向敵軍。


    敵軍實在太多了,張魯、張濟殺得渾身是血,卻依然無法殺退敵軍,而且敵軍越殺越多。


    “不行,擋不住了,我們快走!”


    張魯、張濟眼看不敵,立刻帶領手下親衛邊打邊退向岸邊跑去。


    “嗖!”


    “噗!”


    眾人剛下河岸,張濟便被一隻冷箭射倒在地,親衛們想要上前施救,被敵軍逼退,眼睜睜地看著張濟被砍了腦袋。


    “快,快劃船!”


    張魯在親衛們的保護下總算登上了船,隨著船隻離開江岸,他總算鬆了口氣。


    隻要活著,就還有重來一次的機會,隻是這次大敗不知該如何向王野交代。


    這時,隨他乘船離開的還有六七百名親衛。


    江對岸,關平看到張魯的大營被攻破後心急如焚。


    他手裏不過五千人馬,看敵軍的聲勢最少有六七萬人,就算能順利過江,也不過是送人頭,隻能幹著急。


    他見對岸有船劃過來,心想多半是張魯等人,立刻帶人前往江邊接應。


    此時,張魯已看到了立在西岸的關平等人,心想隻要到西岸就安全了。


    “不好,船艙進水了,船要沉了!”


    船上眾人發出驚唿聲。


    張魯聞言低頭一看,水已經淹到了腳脖子,而且整條船下沉得極快。


    “快,隨我遊過去!?”


    他來不及多想,慌忙脫去鎧甲,跳入水中,奮力向對岸遊去。


    親衛們見狀,也紛紛跳入水中。


    跳入水中,還沒遊一會,張魯感覺水下有什麽東西抓住了他的腳,頓時嚇得毛骨悚然。


    他還想掙紮,水下似乎有無數雙手向他抓來,猛地將他拖到水下。


    不隻張魯,但凡落水的黑旗軍士卒全都被水裏的“水鬼”拖入水下。


    很快水麵漂起一具具屍體,並隨著水流向下遊漂去。


    戰鬥持續近一個時辰。


    一萬五千人,包括兩名將領全部被殺。


    翌日清晨。


    贛江東岸立起一百多個木樁,木樁上釘著張魯、張濟、以及手下親衛的屍體。


    “狗賊,吾必殺之!”


    關平看著這些屍體,氣得兩眼冒火攥緊了拳頭。


    “使者真乃妙計,羅某佩服!”


    水寇賊首羅洪,看了一眼木樁上的屍體,大笑著向司馬孚抱拳。


    這次殺了一萬多黑旗軍,他們繳獲頗豐,除了大量的兵甲器械,還有三千多匹戰馬。


    “將軍過譽,在下不過略施小計而已!”


    司馬孚一臉得意。


    羅洪看著對岸的關平冷笑:“什麽黑旗軍,什麽楚王,來了我這都不好使,我要讓王野知道這鄱陽湖百餘裏到底是誰的地盤!”


    ……


    傍晚時分,黑旗軍主力終於趕到贛江西岸。


    “坦之,說說昨晚的情況?”


    王野來到岸邊,看著對岸被掛在木樁上的屍體,臉色變得異常冰冷。


    關平將昨晚的情況,向眾人詳詳細細說了一遍。


    說完,他單膝跪地向王野請罪:“屬下未能及時勸阻張將軍,遭此大敗,請主公責罰!”


    關銀屏、張苞的心立刻提了起來,生怕王野一怒將關平斬了。


    “非你之罪不必自責,起來吧!”


    王野拍拍關平的肩膀,對眾人道:“我們先迴去吧!”


    關銀屏、張苞見關平免於處罰鬆了口氣。


    “那些水寇什麽來曆?”


    迴到中軍大帳,王野問聶九。


    “主公,昨晚夜襲張將軍的應該是鄱陽湖水寇。他們有七個頭領,羅洪、萬威、胡牛,以及餘家四兄弟。他巢穴在鄱陽湖康郎山,手下兵馬有七八萬人!”


    聶九向王野介紹了鄱陽湖水寇的大致情況。


    “主公,昨晚那一仗不像水寇做的,他們配合沒有那麽嚴密,應該另有其人!”甘寧早年就是在河上做無本買賣的,被人稱為“錦帆賊”,他對水寇十分了解。


    這時,郭嘉冷笑:“我看,那些水寇已經投了吳國,肯定是吳國在背後指使!”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


    “主公,要想拿下豫章郡,就必須消滅鄱陽湖的水寇,否則被他們截斷糧草或從背後襲擊,我軍可是防不勝防!”


    陳宮建議先打鄱陽湖水寇,再打豫章郡南昌城。


    “好,那我們先打鄱陽湖!”


    王野語氣冰冷:“我要他們血債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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