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坊、印書局收到荀攸的消息後,立刻抽調護衛和青壯前往國公府。


    很快,國公府便聚集了一千多人。


    緊接著,大批北軍士卒包圍國公府。


    張寧、趙雨、以及醒過來後哭得雙眼通紅的馬雲祿,全都換上了鎧甲,帶領黑旗鐵衛守護國公府,準備與北軍拚死一戰。


    而國公府內院在諸葛婉兒、甄宓、蔡琰等人的維持下,並沒有出現慌亂,大家如同往常一樣,繼續做著手頭上的事。


    杜秀娘的病情並不像她信裏寫的輕描淡寫,而是愈發嚴重,甚至陷入昏迷,連太醫都看不出她得的究竟是什麽病。


    而她的病倒也給沈亮的背叛創造了機會。


    ……


    皇宮內院一間隱蔽的屋內。


    衛仲道眯眼看著眼前幾人,嘴角微微翹起,一副一切盡在掌握中的神情。


    這些人都是保皇黨,依次是接替馬騰衛尉一職的董承、北軍主將皇甫堅壽、大鴻臚榮邵、尚書士孫瑞之子城門校尉士孫萌、錄尚書事陳群、靖安司副使沈亮、偏將軍王子服、議郎吳碩、長水校尉種輯。


    其中,董承管著皇城南軍,皇甫堅壽管著北軍,城門校尉士孫萌管著洛陽十二門,沈亮管著靖安司,這四人是整個保皇黨最重要的人物。


    城門校尉士孫萌首先開口道:“魏常侍,我已下令封了十二門,現在任何人都無法進出洛陽城!”


    “好!”


    衛仲道翹著蘭花指喝了口茶水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進宮後改名魏忠,現已是宮內宦官之首。


    “皇甫將軍,安國公府情況如何?”


    衛仲道看向皇甫堅壽,


    “末將已派人包圍了安國公府!”


    皇甫堅壽話音剛落,董承忙問:“魏常侍,我們要不要將王野那些妻妾抓起來,好要挾王野就範!”


    “不急,他們已是甕中之鱉,我們隨時都能動手,當務之急是馬超!”


    衛仲道對皇甫堅壽道:“皇甫將軍,老將軍那裏就靠你了!”


    “魏常侍放心,家父對漢室忠心耿耿,如今天子有難,父親絕不會坐視不管!”


    皇甫堅壽目光堅定地道。


    “那就有勞皇甫將軍!”


    衛仲道滿意地點點頭,然後看向沈亮:“沈副使,靖安司那邊情況如何?”


    他對沈亮十分重視,要不是成功策反沈亮,他們的計劃也不可能如此順利。


    任何人都是有軟肋的,沈亮也不例外。


    他的軟肋就是被人譽為繼杜秀娘之後的洛陽第一舞姬來鶯兒。


    沈亮向衛仲道拱拱手,自信滿滿地道:“杜秀娘估計這輩子都醒不過來,現在靖安司已完全在我掌握之中,而且給王野的求援信也已發出!”


    “好!”


    “等王野看到信後必然迴洛陽,到時我們就將其一網打盡。”


    衛仲道握緊了拳頭,仿佛王野就攥在他的手心裏。


    ……


    澠池城十裏外駐紮著兩支漢軍。


    一支由皇甫嵩率領,另一支由馬超率領,兩人各領兩萬多兵馬。


    經過近一個月的交戰。


    兩人不但擊退張魯還獲得不少繳獲。


    這天晚上,兩人聚到一起商議完繳獲分配後各自迴營。


    明日,他們將返迴各自駐地。


    “將軍,公子來了!”


    皇甫嵩迴到帳中脫去甲胄正要安歇,這時親衛進來稟報道。


    “他不在洛陽守城,來此做甚!”


    皇甫嵩心中疑惑。


    不多時,皇甫堅壽走了進來。


    “吾兒來此所為何事?”


    皇甫嵩問道。


    皇甫堅壽看左右無人從懷中小心翼翼地掏出詔書:“父親請看!”


    “天子血詔!”


    皇甫嵩一臉疑惑地打開詔書,等看了裏麵的內容,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心中更是掀起驚濤駭浪。


    血詔中,天子劉辯痛斥王野欺君罔上、淫亂後宮、窮兵黷武、嗜殺成性、貪汙腐敗、結黨營私、殘暴貪婪……林林總總共十八大罪狀。並號召滿朝文武,念高帝創業之艱難,糾合忠義之士,殄滅奸黨。


    皇甫嵩冷靜下來後,仔細檢查詔書真偽。


    字確實是劉辯的筆跡,而且玉璽的紋理也沒有問題,血詔是真的。


    “這詔書是從何而來?”


    皇甫嵩麵無表情地問道。


    “天子交與中常侍魏忠,魏忠又將詔書交與衛將軍董承。”


    “宮中都是靖安司耳目,你們就不怕被發現!”


    皇甫嵩有些後怕地道。


    “父親有所不知,靖安司副使已被我們策反,馬騰也被我們騙到宮裏斬殺,現在我們已經掌控了整個洛陽城!”


    “馬騰死了?”


    皇甫嵩驚訝道。


    “父親,我們已經沒了退路,這次我來就是勸你除掉馬超!”


    皇甫堅壽握緊了拳頭,冷冷地道:“馬超不死必會糾集西涼兵馬圍攻洛陽,還望父親早做決斷。”


    皇甫嵩看著皇甫堅壽,臉上的表情極其複雜。


    他緩緩開口道:“兒呀,你們拿了洛陽,接下來怎麽辦?”


    “我們將王野騙迴洛陽除之,再號召天下忠義之士誅殺王野餘黨!”


    皇甫堅壽信心滿滿地道。


    皇甫嵩聞言隻是苦笑。


    王野是什麽樣的人他太清楚了。


    從潁川初遇王野開始,這麽多年來,他就一直關注著王野的動向。


    想要殺死王野談何容易。


    想當年三萬倭寇將王野困在二龍山,大家都以為王野死定了,但誰能想到王野靠著“紙鳶”逃出生天。


    “唉!”


    皇甫嵩深深地歎了口氣。


    他要是提前知道此事,絕不會讓兒子摻和進去。


    現在他們殺了王野的嶽父,還抓了王允、蔡邕等人,這件事已經無法善了,看來也隻能賭一把。


    賭贏了,一切都好說,賭輸了皇甫家將會萬劫不複。


    深夜。


    萬籟俱寂。


    馬超正睡得香甜,突然聽到軍營內響起陣天的喊殺聲。


    他猛地坐起,一臉懵逼。


    張魯被他們打得潰不成軍,已經逃向漢中,怎麽會突然夜襲軍營。


    這時,一名親衛跑進來道:“將軍,皇甫嵩的兵不知道發了什麽瘋,突然向我們發起進攻,現在都快打到中軍了!”


    “什麽?”


    “這怎麽可能?”


    “你可看清了!”


    馬超難以置信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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