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這是什麽仙法?”


    黃忠驚訝地問道。


    “這叫易容術,不是什麽仙法!”


    王野笑著道:“這是我從一位高人那裏學來的!”


    賈詡微一沉吟,“將軍說的那名高人,可是方士左慈!”


    “左慈?”


    王野一怔,隨即笑道:“對,就是他!”


    左慈號烏角是東漢末年著名方士,曹操曾派人殺左慈,被左慈多次易容逃脫。


    賈詡心想,張角是王野的嶽丈,而張角與左慈同為道門中人,王野認識左慈倒也不稀奇,便沒有再問。


    “就這樣定了”


    王野毋庸置疑地道:“我會親自帶隊前往彈汗山,漢升、子龍,你們繼續率軍北進,盡快拿下雁門郡善無城!”


    南匈奴各部族以及其他胡人部落雖然分散在雲中、定襄、雁門、朔方、五原郡,但隻要拿下雲中郡匈奴王庭,其他郡都好解決。


    要拿下匈奴王庭,必須先拿下雁門郡善無城,那裏是通往雲中郡的最後一座大城。


    翌日,王野、典韋、郭嘉、聶九等三百多人扮做商人模樣,跟隨王家商隊前往彈汗山,西部鮮卑的王庭就在那裏。


    在商隊後方十餘裏外,還跟著裝扮成馬販子的徐晃、郭淮。


    兩人領著兩千精騎。


    聶九在王野征討西涼時表現出色,尤其是極善訓練信鴿,就連杜秀娘都自歎不如。


    而且聶九的記憶力超群,在王野所認識的人裏,除蔡琰沒有人能超過聶九,所以王野將聶九留在身邊,隨時聽用。


    西部鮮卑經常和漢人交易,看到漢人的商隊不足為奇。


    此時已是九月中旬,進入秋季天氣轉涼,卻是草原最美的季節。


    “怎麽這麽多人去彈汗山?”


    一路上,王野發現有不少商隊和鮮卑部族馬隊前往彈汗山。


    王家商隊的管事王三笑著道:“這個月份水草豐茂,牛羊成群,是草原人的最快樂的時候,所以在沒有戰事的情況下他們會舉行‘豐收節’。”


    王野聞言點了點頭。


    “豐收節”應該和後世蒙古的“那達慕”大會一樣,都是為了慶祝豐收和祭祀來年能有好的收成而舉辦的草原盛會。


    “大將軍,這‘豐收節’可熱鬧了!”


    王三繼續道:“‘豐收節’活動很豐富,有賽馬、有互市、有舞蹈慶祝,還有……”


    他說著,一臉猥瑣地道:“還有各族男女相親播種的篝火之夜。”


    郭嘉一聽,立刻來了興趣:“鮮卑女子漂亮嗎?”


    上一次那些烏桓女子讓他大失所望,這次來鮮卑很想見識見識鮮卑女子。他今年已經二十歲,至今未娶,也不知是沒有找到意中人,還是就喜歡在青樓裏浪。


    典韋也豎起了耳朵,他同樣沒有娶妻,至於原因,除了醜外,就是太過強壯,中原女子都會望而生畏。


    “鮮卑女子應該是草原各族裏最漂亮的!”


    王三一臉迴味地道。


    “王管事,看樣之,你應該嚐過味道?”


    郭嘉忍不住問道。


    “那是,我有一個妾室就是鮮卑人!”


    王三看著滿臉青春痘的郭嘉捋須笑道:“隻要你有能力,在‘豐收節’上可以帶任何女子鑽帳篷,這些女子可不單單是鮮卑族人,還有其他族的女子。”


    “這些女子怎會如此放蕩!”


    聶九一臉鄙夷。


    王野搖搖頭對聶九道:“小九,每個民族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她們這樣做是為了壯大自己的族群,讓自己的族群變得更強大!這種優勝劣汰,就是草原的生存法則。”


    漢人覺得這種行為很原始粗鄙不開化,但一百多年後,西晉士大夫還在癡迷小鮮肉兔爺時,北方草原民族給了他們一記響亮的耳光,五胡亂華,衣冠南渡,漢人進入最黑暗的曆史時期。


    “大將軍真是厲害,一句話就說出關鍵所在,真是令人欽佩!”


    王三一臉敬佩地道:“正如大將軍所說,受到草原女子青睞的,必須是弓馬嫻熟身強力壯的勇士,當然,在賽馬中表現優秀的勇士最受歡迎。”


    郭嘉一聽,立刻蔫了。


    別說弓馬嫻熟,他連狗都打不過,徹底沒戲。


    “那漢人能參加大會嗎?”


    典韋興奮地問道。


    “漢人不行!”


    王三搖了搖頭。


    典韋也蔫了。


    眾人來到彈汗山仇水南岸,過了仇水就是西部鮮卑王帳大營所在。


    “那是龍骨水車?”


    王野看到仇水岸邊正在轉動的龍骨水車一臉驚訝。


    龍骨水車和曲轅犁是很容易仿造的,而且無法保密,現在幽州、冀州、並州的一些世家早已開始使用。


    隻是,草原上使用“龍骨水車”十分少見。


    看來,王家族老說的對,西部鮮卑對大漢文化還是很認可的,可以爭取一下。


    “主公,探子迴報,劉豹等人已到彈汗山王庭!”


    聶九稟報道。


    “我們還是晚了一步!”


    王野歎口氣道:“劉豹等人肯定會留意漢人商隊的動向,保險起見,我們一明一暗分開行事!”


    隨後,王野戴上麵具,裝扮成胡人模樣,帶著經過化妝的典韋、聶九與大隊拉開了一定的距離。


    不出王野所料,很快商隊就被鮮卑騎兵攔了下來。


    “大將軍有令,所有漢人商隊皆不能入營,可在營外駐紮互市!”


    鮮卑騎兵頭目用十分拗口的漢語對眾人道。


    王野等互視一眼,不由皺起了眉頭。


    從魁頭的命令可以判斷出,他十有八九已經倒向匈奴。


    看來隻能試著爭取和玉公主,或者想辦法挑起兩者的 爭鬥。


    “將軍,我可以進去嗎?”


    王野用鮮卑語問道。


    他的人皮麵具可以隨意捏臉,而且十分逼真,再加上他的大胡子和流利的鮮卑語,對方根本看不出破綻。


    對方打量王野一番,道:“你是何人?”


    “我叫慕容野,是慕容族的!”


    王野說著指了指化了妝的典韋和聶九,“他兩是我的漢人奴隸!”


    這是王野第一個想到的鮮卑姓氏。


    慕容是鮮卑六十六姓之一,不過這個時期其部族實力不強,排在中下。


    “好吧!”


    你可以進去。


    王野向郭嘉等人使了個眼色,便和典韋、聶九跟著人群走入鮮卑人的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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