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縉見對對子難不了我,頓時如同被踩到尾巴的貓一般,情緒瞬間失控。


    “哼,對對子算你有些本事,那咱們來比作詩,我就不信你還能這般厲害!”


    我微微揚起下巴,帶著一絲不屑道:“作詩?以何為題?”


    解縉又是冷冷一笑,似自說自話道:“明天就是端午佳節,我倆就圍繞這個節令做詩,題材自選,挑你最拿手的如何?”


    我一聽這話,頓時胸有竹竹,更有底氣更不客氣道:“那你先來吧!”


    解縉見我瞅他都不用正眼,氣的直梗脖子翻白眼。


    突然晴天霹靂般咳嗽一聲,而後倒剪雙手,挺胸凸肚,在金碧輝煌,氣勢磅礴的金鑾寶殿上開始搖頭晃腦!


    就聽他拿腔捏調道:“我就以端午節天下人都會用到的菖蒲來吟詩一首!看看能不能流芳百世,遺香萬年吧?”


    就聽他道:“三尺青青古太阿,舞風斬碎一川波。


    長橋有影蛟龍懼,流水無聲晝夜磨。


    兩岸帶煙生殺氣,五更彈雨和漁歌。


    秋來隻恐西風起,銷盡鋒棱怎奈何。


    ”


    “好!真是太棒了!”


    “解大學士真是學富五車,才高八鬥啊!”


    文武百官們更是激動不已,紛紛上前向解縉表示祝賀。一位大臣激動地說道:“解大學士的詩才真是超凡脫俗,每一句都飽含著深意,讓人迴味無窮啊!”另一位大臣也附和道:“是啊,如此才情,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


    朱棣也坐不住了,一個鯉魚打挺從龍椅上彈起,虎步龍行至解縉身前,一抱摟住解縉又搖又晃道:“愛卿真是曠世奇才!此詩何止流芳百世,簡直遺香萬年啊!”


    我被這場景都給氣樂了!


    “呔!”


    我學單田芳評書中的一聲斷喝,恍如晴天一霹靂,平地一聲雷!


    滿朝堂的熱鬧喧嘩瞬間安靜沉寂!


    金鑾殿上的滿朝文武都嚇一蹦,頓時個個麵麵相覷,噤若寒蟬!


    朱棣也嚇一激靈!


    怔怔盯了我半晌,確定這聲震耳欲聾的“呔”字是我所為後,不禁臉色一沉道:“卿意欲何為?”


    我見把九五之尊朱棣都嚇著了,也是一驚!


    忙昂首挺胸,劍眉倒豎,虎目圓翻,意氣風發,咄咄逼人道:“陛下!我這是提醒滿朝文武安靜,我也要作詩了,希望他們洗耳恭聽!”


    我話還未完,就聽身後傳來一連串忍俊不禁的偷笑聲!


    不用看,就知道這是陸小鳳,李麗莉和李曉玲!


    朱棣聽我這樣解釋,頓時龍顏大悅,多雲轉晴道:“你以何為題?”


    我慷慨激昂道:“按解大學士的命題,我直接《感悟端午》!”


    “好!好一個《感悟端午》!你且作來聽聽!”


    朱棣很是興奮,一邊眉飛色舞的催我作詩,一邊意味深長地斜瞅了眼解縉。


    我也學解縉倒剪起雙手,但並未搖頭晃腦滿地遛,而是仰望星空般若有所思道:


    一千七百年前


    在古老的中國


    一個傲然絕世的靈魂


    為我們唱起了一曲曲


    天上人間的浪漫與悲壯


    縱橫與滄桑


    那歌聲如火熊熊不熄,愈久愈旺


    那歌聲如血奔騰洶湧,激越昂揚


    那歌聲如劍颯然揮擊,烏空徹亮


    你看他峨冠博帶,神情肅穆


    龍飛鳳舞馱著他的天車翱翔


    在雲裏霧裏巡看九州華夏


    每一方百姓的安樂疾苦


    每一方山水的柔媚雄壯


    他多想用他的淚澄澈渾濁的江河


    他多想用他的血染紅發黑的太陽


    可歎 那汙濁不堪忍受這淚水的清純


    可悲 那黑暗盡將他的鮮血喂食虎狼


    他的淚淌幹了


    他的血滴盡了


    那一天,他寫完了最後一滴血淚


    沐浴,薰香,神采飛揚


    而後,高唱著離騷,來到了汩羅江


    江風起 他笑傲的瘋狂


    江浪翻 他看到絕望和希望


    都在向他伸出雙手,爍爍生光


    在他縱身一躍,跳入江心的那一瞬


    天空從此多了一個星座


    中國多了一個端午


    人間多了一曲 不朽絕唱


    我剛剛朗誦完《感悟端午》,好家夥,這朝堂之上瞬間就跟那被捅了的馬蜂窩似的,“嗡嗡”地炸開了鍋。


    隻見解縉那臉黑得跟鍋底似的,扯著嗓子大喊道:“這哪能叫詩呀,一點格律對仗都沒有,純粹就是胡咧咧嘛!”


    他身後那一群文官們也跟那應聲蟲似的,立馬跟著嚷嚷:“解大人說得太對啦,就這大白話咋能叫詩呢?”


    姚廣孝一聽,眉頭皺得跟麻花似的,“哼”了一聲,大聲道:“解縉你這老迂腐,可別這麽武斷!詩歌的美妙咋可能就局限在那死巴巴的格律裏頭呢?”


    鄭和也雄赳赳氣昂昂地站出來:“沒錯!無論治國安邦,還是吟詩作文,我們都不能因循守舊,固步自封,要求變求新才能進步!”


    春花那性子,跟那火爆辣椒似的,直接指著解縉就開罵:“解縉你個臭不要臉的,你就是嫉妒人家有才華,自己寫不出來就瞎詆毀!”


    解縉氣得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你們這些無知的婆娘,懂個啥詩喲!”


    “放肆!”


    姚廣孝大喝一聲,“咋能這麽對女子無禮?”


    解縉反唇道:“姚廣孝,你少在這兒多管閑事,也不看看自個頭上還有毛沒毛?”


    於是乎,雙方就這麽你來我往地吵個不停,朝堂上那氣氛,簡直就是劍拔弩張哇。


    曉玲也不甘示弱,緊跟著像連珠炮一般說道:“就是啊,解縉!你自己沒本事寫出有新意的詩,就來貶低別人,你這行徑簡直就像那嫉妒別人美貌的巫婆!你看看人家,敢大膽嚐試新的風格,這才是真正的勇氣呀,你就知道抱著那些舊框框不撒手,有啥用啊,就像守著一堆破銅爛鐵當寶貝!現在都什麽時代了,還抱著那些陳規陋習不放,你以為你能阻擋時代的前進嗎?這詩就是好,你再怎麽詆毀也沒用,因為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


    解縉被春花和曉玲的話氣得渾身發抖,猶如篩糠一般,顫抖著手指著她們說道:“你們這兩個無知婦孺哇,懂什麽詩道喲!你們這是在胡攪蠻纏呐,如同那搗亂的小猴子擾亂朝堂秩序!你們根本就不懂得詩歌的真諦和精髓,隻知道一味地瞎起哄!你們這是對詩歌的褻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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