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兩天,梵剛不眠不休地守在她床還,灌她最好的湯藥、以內力延續她的氣息,一切就為將她從鬼門開前挽迴。


    總算皇天不負苦心人,她的臉色不似之前那般蒼白,氣急也強勁了一些。雖說她還是非常虛弱,甚至神誌還是不太清楚,但他相信她會好、會醒過來。


    「剛兒,」梵九不放心地來到了他房裏,「你累了,休息一會兒吧!」


    見他滿臉胡渣,神情憔悴,梵九就不忍心。


    「孩兒不累,」他幽幽地望著床上依舊昏迷的翠河,「我要她一醒來就看得見我。」


    「唉……」情字磨人,他梵九難道不知道嗎?


    想當年他愛妻病逝時,他簡直就像是也跟著死去了般;當時,他不知花了多少時日才又活了過來……


    他拍拍梵剛的肩,「該你的總是你的,別強求。」


    「我沒有強求,」他聲線幽然,「我隻是不想放過那一點點的希望。」


    「唔,」他沉吟片刻,「我不勸你了,不過你也要顧著自己身子。」


    其實他倒不擔心梵剛的身子,畢竟他是練武之人,身子骨是比常人硬朗得多。


    他擔心的是梵剛的心。他怕翠河要是有個萬一,梵剛也會從此如同行屍走肉,他怕……怕梵剛會因此而連自己也放棄了。


    望著梵剛憂忡的背影,他輕歎一記,緩緩地踱了出去。


    #   #   #


    「爹……娘一…山河……江河……」翠河拖著沉沉的步伐想跟上家人們的腳步,可是他們走得好快、好快,無論她怎麽追趕,永遠都跟他們離上好長一段距離。


    每當她快要追上他們,就有一雙不知名的手緊緊地扯住她,不讓她繼續向前。


    「爹,娘,等……等我……」她淒淒地哭泣著,怕自己就這樣被遺留下來。


    「翠河……」突然,她娘的麵容在她眼前清楚可見,「娘不能帶妳走,妳迴去。」


    「不,娘……別……留下翠河……」她傷心地哭泣著,怕這一次又是剩她一人。


    她娘慈愛地凝睇著她,用溫柔的聲調說著:「妳迴去吧!迴去吧……」隨著聲音越來越細微,她爹娘及弟弟們都不見了。


    迴頭,她發現有一雙手牢牢地扯住了她,死命不放!


    「不……」她掙紮起來,猛地睜開了眼睛。「不……」她尖叫著,猶然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她死了嗎?她已經如願地死了嗎?


    「翠河……」恍惚中,有人緊握她的手,聲聲叫喚著她。


    她記得這聲音,可是這……可能嗎?眨眨疲憊的眼皮,她看清了眼前那一張憔悴而布著胡渣的俊臉。


    「梵……梵剛……」不,她一定是在作夢,噢,不……這一定是她死前所見的幻境,一定是的。


    「翠河……」終於等到她醒來,梵剛激動得說不出話來,隻是緊緊地握住她的手。


    翠河睇著他的手,這才想起這手就是扯著她不放的那雙手。隻是……梵剛為什麽扯著她?他不是離開她了嗎?


    這一定都是假的,這是幻覺,垂死前的幻覺……


    「翠河,妳……妳覺得如何?」


    「我死了嗎?」她突然覺得想笑,她死前的幻覺中,梵剛竟是如此溫柔而緊張的待她?


    梵剛心揪得死緊,「妳沒死,妳沒死……」他再也忍不住地將她抱起,牢牢地攬在懷裏。


    這一切都是真的,她活過來了,她終於迴到他身邊了!


    她感覺到梵剛的體溫、感覺到他的氣息……噢,天啊,多真實的幻覺!


    「翠河,妳沒死,妳在殺手穀,妳在我身邊、在我懷裏!」他激動地說。


    「這不是真的……」她還是不相信地喃喃自語著。


    「是真的,都是真的!」他睇著懷裏終於迴魂的她,再也控製不住地低頭親吻了她。


    他要讓她知道這一切都不是幻覺,他的擁抱、他的唇都是真的!


    迎上他溫暖的唇,翠河心頭不覺一悸。怎麽會呢?他……他已經在安陽時棄她而去,他已經不要她了啊!


    「梵剛,怎……怎麽會?」她驚疑地喃著。


    「妳摸摸我。」他拉著她的手撫摸著自己的臉,「我是真的、不是嗎?」


    她摸著他紮手的胡渣,這才意識別他是頁的在她麵前。隻是……這是怎麽一迴事?


    「別用這種方式來懲罰我……」梵剛情難自禁地將她緊擁入懷,摩挲著


    她漸漸紅潤的臉頰,「妳是存心要我一輩子活在悔恨之中嗎?」


    翠河想迴憶起一些東西,可是她什麽都想不起來。「我是怎麽了?」她記得她留在廢宅裏,王君毅來看她,要她吃、要她喝,可是她不願意,她隻想死……


    她以為自己死成了,可是怎麽這會兒她卻在梵剛懷裏?


    「是他送妳來的。」梵剛不舍地揉著她瘦削的肩膀,「他說妳想死,妳不願為他而活,所以……他將妳送來了。」


    翠河腦子裏的迴憶像是被剪成一片一片,她得花時間重新整理一番。


    「是我不好,我不該那麽對妳……」他內疚地抱著她,「別那麽懲罰我,妳可以打我罵我,甚至是殺我都沒關係,但別用妳的性命來懲罰我……」


    「梵剛,」他的話教她流下了眼淚,一切都好不真實。「我沒有要懲罰你什麽……」


    他眉心一擰,「那妳……」


    「你離開了,我……我也不想活了……」說著,她又滴淌下淚水,「為什麽要救活我?如果你……你不要我,何不讓我走了?」


    「翠河,」他心痛如絞地圈抱著她,「不是,不是那樣!我隻是被嫉妒衝昏了頭,我……是我不對!」


    「梵剛,你……」她哽咽地,「你並不需要我……」


    「不,我需要妳,比誰都需要妳!」他發自真心地對她坦承,「如果妳死了,我就算活著也隻是行屍走肉,妳明日嗎?我愛妳,我隻是害怕受傷害,我不能接受妳不愛我的事實……」


    她聲線顫抖,帶著泣聲,「可是……可是我愛你呀!」


    「我知道,我現在都知道了。」他親吻著她的臉頰、她的耳際,「不準離開我,聽見沒?」


    「梵剛……」這一切都像是夢般不真實,翠河疲倦地闔上眼睛,她相信待她再醒來,就會知道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為我活著,我要娶妳為妻,我要妳為我生娃兒。」他眼神熱切而不容質疑地凝視著她。


    她掀掀眼皮,唇角一扯地牽起了一抹淡笑,「梵剛……」太幸福了,這樣的幸福一定不是真的。


    「妳肯嗎?」他溫暖的吻落在她臉頰上,「妳肯嗎?」


    她恍惚地點頭,拚命地點頭——


    #   #   #


    半個月過去,在梵剛悉心的照顧下,翠河的身子已經完完全全地康複。


    而就在這個時候,梵靜迴來了。


    知道梵剛已經帶著翠河迴到寨子裏,她高興地直往梵剛的房間去。


    「大哥!俞姊姊!我迴來了!」不經敲門,她一個箭步就推門往裏衝。


    見翠河坐在床上,而梵剛正在喂她一些湯湯藥藥,她不禁一怔。


    「靜妹……」翠河見著她,分外親切,「妳迴來了。」


    「俞姊姊,妳……怎麽了?」梵靜站在門邊都能聞道那苦苦的藥味,不覺皺起了眉。


    梵剛嫌她吵嚷,隨口叨念了一句,「老遠地就聽見妳窮嚷嚷的聲音,妳這瘋丫頭舍得迴來啦?」


    梵靜捏著鼻子挨到床邊,用很奇怪的腔調問:「俞姊姊怎麽啦?你……給她喝什麽鬼東西?」


    翠河微蹙起眉,「就是,那藥多難喝。」


    「翠河……」梵剛無奈地睇著翠河,「對妳有好處的。」


    「可是我已經都好了。」雖說良藥本就苦口,但她實在不願意再喝這些湯藥了,要不是為了讓梵剛安心,她……


    梵剛叫起濃眉,迴頭瞪了梵靜一記,「都是妳,說什麽東西?現在她更不想暍了。」要哄得翠河將這些湯藥暍下去,已經費了他九牛二虎之力,現


    在又來了個梵靜攪和,她就更是不想暍了。


    「又怪我?」梵靜無端遭殃,一臉委屈。


    「不怪妳怪誰?」他威嚴地道。


    梵靜低聲咕噥著,倒也沒敢再頂嘴。


    「梵毅呢?」這小妮子是跟著梵毅下山的,現在她迴來了,那梵毅呢?


    「他把我趕迴來了,可他呢……還在風流快活。」她癟癟嘴,有點不悅。


    「什麽意思?」梵剛微怔。


    「他遇見了個漂亮姊姊,才不讓我在一旁當跟班呢!」說著,她望著在翠河麵前就無限溫柔的梵剛,帶點戲謔地說:「你們這些人啊,有了姑娘就沒妹妹了,沒良心!」


    她這句話,梵剛不認真,可翠河卻當真了。「靜妹,不是的……」


    「她隨便說說的,妳別當真。」梵剛打斷了她,轉而追問梵靜:「妳去見義父了沒?」


    她搖搖頭,「不知道爹今天心情好不好?」她一臉小心地想從他嘴裏打探消息。


    梵剛忍不住一笑,「怎麽,妳梵大小姐也懂個『怕』字嗎?」


    見梵剛笑,梵靜不覺訝然,「大哥,你……原來你懂得笑的啊?」


    他瞅了她一眼,「瘋丫頭,妳又想說什麽?」


    「沒什麽,」她挑挑眉心,似笑非笑地,「我隻是覺得這情情愛愛的力量真是大!」


    她玩笑似的一句話教翠河紅了臉,「靜妹,妳別取笑我了……」


    見她口不擇言,想到什麽就說什麽,梵剛也快忍受不住。「好了,妳可以走了吧?」


    「急著趕人啦?」她調皮地咧嘴一笑。


    「梵靜!」他瞪著他,沉喝一聲。


    「好啦、好啦,我不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了。」說著,她旋身就要離開,忽又思及什麽地迴過頭來,「對了,俞姊姊妳是哪兒不舒服,幹嘛要喝藥?」


    梵剛與翠河相視一記,似乎都不想跟她解釋那件事。反正,待梵靜見了她爹,總是有辦法從他那兒打聽到一些事情的。


    現在跟她說,肯定又是沒完沒了的「連環問」。


    「沒什麽,隻是風寒。」他隨口迴答。


    「噢?」梵靜一臉疑心地睨著他,「該不是安什麽胎用的吧?」


    「梵靜!」這丫頭果真是口無遮攔,可惡極了!


    見梵剛真生了氣,梵靜三步並作兩步地,一溜煙就跑得無影無蹤。


    她一出去,梵剛便起身將門上了閂,免得梵靜又溜進來搗蛋。踱迴床邊,他苦口婆心地勸著:「翠河,再暍幾口吧?」


    她蹙眉搖頭,「不要了……」


    「妳聽話,來……」他耐心地將湯碗湊到她唇邊。


    她別過頭,「不要,我已經好了嘛!」她知道他關心她,希望她身體康健,可是她確實已經沒事了,他怎麽還這麽擔心?


    「翠河……」他蹙起濃眉,有點懊惱。


    「你是在補償你之前的過錯嗎?」她故意揶揄他。


    梵剛眉丘微隆,無奈一歎,「妳說怎麽就怎麽吧!」


    「你生氣?」她偷偷瞅著他。


    「沒有,」他望著她,笑歎:「我隻是希望妳把身子養好。」


    翠河凝望著他,唇邊噙著一記甜美而醉人的笑意,「梵剛,」她忽地投入他的懷抱,嬌聲地,「我都好了,真的。」


    「翠河……」她突然投入他懷裏,倒教一向主動的他愣住了。


    「別那麽小心冀望,我兩次不死,以後決計是不容易死了,你別再那麽戰戰兢兢地待我。」她柔聲地說。


    梵剛一手拿著湯碗,手攬著她的背,「翠河,妳不懂……」他不能失去她,因為不能,他什麽都要小心。


    「我懂,我明白。」她低聲細語,「以前我總是猜疑,但現在……我都明白了。」


    「翠河……」


    她抬起臉,那秋水般的明眸定定地凝望著他眉心微微虯起的俊臉,「梵剛,我不需要什麽湯藥,你待我的好就是這世上最好的仙丹妙藥。」


    「翠河……」迎上她那醉人的眸子,他幾乎要一親芳澤。


    她感覺到他胸口的蠢動,閉上雙眼,她期待著他。


    他低頭欲攫去她甜蜜的唇瓣,但隨即又打住了。他怕這一親,就再也控製不住地想擁抱她,可他擔心再一次傷害了她。


    上一次給了她那麽痛苦而不愉快的經驗,她還願意他親近嗎?


    想著,他倏地抽離——


    翠河睜開雙眼,疑惑地望著他,「梵剛?」


    「不行,」他皺著眉,苦惱地,「我怕又傷了妳……」


    「梵剛,」她嬌怯地偎進他懷中,「我已經死過一次,那些痛苦的事情


    就像是上輩子的事,而這輩子,什麽都重新來過了……」


    梵剛聞言:心中一陣激動,「翠河……」他放下手中湯碗,溫柔地噙住她柔軟的唇。


    她抱著他溫暖的身軀,迴應著他溫存的、火熱的吻——


    #  #  #


    今天,他的吻並不像從前那樣像是掠奪,他的吻溫暖而溫柔,彷佛在給她什麽安慰似的……


    他吮吻著她美好的唇片,以舌尖輕撬她的貝齒,並在她口中探索著。她癱在他懷中,有點欲拒還迎。


    梵剛牢牢地圈抱著她的身軀,粗厚的掌心試探地探進了她衣襟裏——


    她微微一掙,梵剛即警覺地想抽手。


    「不……」翠河抓住他的手,雙頓腓紅,「不打緊的……」雖然覺得心驚、覺得不安,但他大大的手卻給了她一種難以言喻的安心感及激動。


    得到她的應允,他輕悄地解開她的腰帶,將大手潛入她半敞的衣襟之中。


    當他那有點粗厚的掌心輕輕地摩挲著她柔嫩的胸脯,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慰瞬間襲上了她的胸口。


    她忘了之前那不愉快的記憶,忘了他曾那麽粗暴地對待過她……


    她感覺自己的心跳得好快、好快,就像要從胸口裏彈出來似的。


    「唔……」擰起眉心,她喉頭幹澀燥熱得難受。


    因為讓他吻得幾乎要喘不過氣來,翠河索性躲開了他的唇;她一躲開,梵剛的唇舌便纏上了她的發鬢、耳畔。


    他炙熱的唿吸濃沉地在她耳際吹襲,像是要將她的所有自製及思緒燒成灰燼,「翠河……」


    她的腦袋像要燒起來似的恍惚,「梵……梵剛……」她有點不安地抓住


    他揉弄著她胸口的大手,卻怎麽也阻撓不了他的逼近。


    「行嗎?」他將唇貼在她耳朵上,那熾熱的氣息濃沉得教她幾乎窒息。


    盡管有點猶豫、有點不安,可他胸口飽脹著對她的渴求,他的身體對她產生了最本能、最男性、最純粹的反應。


    他就是要她!他不斷聽見自己心裏響起這樣的聲音……


    「梵剛……嗯……」翠河忍受著理智及本能的煎熬,身子倏地陷入一片火熱之中。


    他輕囓著她粉嫩的耳垂,「妳是我的嗎?」


    她不斷地低喘,而神誌卻越來越陷入一種迷蒙的狀態中。


    梵剛是從來不花心思及時間取悅女人的,對他來講、女人通常隻是他宣泄情緒的一種管道。


    可是跟她在一起時,他卻想給她更好、更美的感受,而他衷心的認為、那是她應得的——因為他曾經給了她非常不愉快且痛苦不堪的經驗。


    在他的掌心下,她一點一點地融化著、她的理智及矜持在這一刻是蕩然無存的。


    睇著她眨動眼皮,虛乏失神的模樣,他知道她沉淪在其中:她胸口上的蓓蕾因為他的愛憐而嬌挺、她幹澀的唇片因為他的挑逗而顫抖,她已經完全浸淫在這教人瘋狂的欲望之中。


    他移動身子,將她平放在下,重新地吻上她的唇。


    她幹澀的唇不安、期待地接納著他,給了他不明顯的響應……


    他將舌尖探入她甜蜜的嘴裏,與她怯於迴應的舌糾纏起來。


    「唔……」她眉心緊擰,雙手無助地攀在他肩上。


    他的溫柔對待教她徹底地忘記先前的事情,就如同她所說,那些事都像是前輩子發生般遙遠而模糊……


    梵剛的唇轉戰至她的頸項,並緩緩地往下移動。


    那一瞬,翠河發出了彷似嚶嚀般的喘息,而那撩人的喘息勾起了他更深、更濃、更烈的反應。


    翠河不住地急喘著,隻覺腦中的血液都像在逆流似的。


    「不……梵剛……」


    梵剛置若罔聞,因為他的身體、他的心都為了要擁有她而咆哮著;他要她,從他第一眼見到她,他就無可自拔地迷戀上她。


    而現在……他總算是真真正正地擁有了她。


    突然,他的手迅速地移到她腹下,霸氣地介入了她的腿間。


    「啊!」翠河驚愕地一震,一團火熱快速地衝上了她的胸口。「不……梵剛……」驀地,一種不知名的驚悸襲上她的心頭。


    梵剛猶如驚獸般,「翠河……」他想她一定是想起了上次的事而感到恐懼不安。「對不起,我……」


    睇著他激然懊惱的眉眼,翠河星眸迷離、聲線顫抖,「不是的,梵剛,我沒事……」


    他濃眉深鎖,神情忐忑,「我可以等。」在她未完全忘記那件事之前,他實在不願意再讓她受一次驚。


    「梵剛,」翠河雙頰嫣紅,微微嬌喘。「我不要緊,真的。」她拉著他想抽離的手,讓他繼續撫慰著她驚悸的身軀。


    她不想一輩子躲著他,她知道今天的他會讓她有不同的感受。


    「可是……」


    「我不怕。」她打斷他的「可是」,「別教我主動,我……」她是個女人,要是在這件事上主動,那真是羞人。


    梵剛倏地了然,「我明白了。」說著,他俯身吻她,手伸到她頸後解開了她的胸兜。


    是的,他已經渴望她許久,要不是怕傷了她,他恐怕不能忍耐這麽久……


    「閉上眼睛,什麽都別做。」他以大手輕柔地撫下了她的雙眼。


    她聽話地閉上眼睛:心跳卻越來越急。


    梵剛迅速地褪去身上衣物,裸裎著精實的男性身軀躺在她身側。他放下床邊的帳子,然後將她身上的衣衫褪除,僅餘那輕簿的褻褲——


    她輕顫著身子,不安地緊閉雙眼。「梵剛?」


    「我在這兒……」他將她擁入懷中,並拉起被子蓋著兩人裸裎的身子。


    「呃……」她不安地睜開雙眼,隻見他正深情的注視著她。「梵剛?」


    「我保證這次不會傷了妳……」說罷,他重新吻住她的唇。


    她覺得身下漸漸地被一團火熱撐開,而那火熱越來越深、越來越強烈。


    他伏在她身上不斷地狂野波動,那汗滴淌下來,沾濕了她緊貼著他的臉龐……


    兩人環抱著對方已濕透的火熱身軀,都喘息得說不出話來。不過此刻,己不需多餘言語。


    這一次,他們真正地擁有了彼此,找到了依歸……


    #  #  #


    不久後,下山接買賣的夜叉梵辛及修羅梵毅,相繼地迴到寨裏來。


    這一趟下山,梵辛跟梵毅都不約而同地各自邂逅了一位美嬌娘,而他們也都將那位令他們心動的美人兒帶了迴來。


    對於這件事,寨子裏最高興的人首推梵九,因為他終於可以一償心願,讓三名已過三十的義子們成家立室。


    接下來,他開始要憂心的便是他那刁鑽難纏、詭計多端的寶貝女兒梵靜了——


    【全書完】


    編注:預知「夜叉」辛及「修羅」梵毅的精采情事,請鎖定貪歡係列新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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