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秦鬱對此深信不疑,畢竟十七並不會武功,又是自己父親救的孤兒,從小和自己一起長大。


    雖然沒有拜親,但在自己的心裏也是兄長一樣的存在。所以他跟著父親一起查案,秦鬱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哪怕最後隻有他一個人活著迴來了。


    秦鬱也一直都以為是他運氣比較好,或者因為爹娘保護他,卻從來沒有想過,雖然是十七背叛了他們!


    空氣好像在此刻凝結了,直到過了幾分鍾,十七這才有了動作,他看起來好像解除了所有的束縛一樣,臉上滿是淡然的坐在椅子上。


    “小少爺,你是怎麽查到的?”十七疑惑的問道,他自認為當年事情做的很幹淨,應該不會引起懷疑才是,畢竟知道當年那件事的人不是已經死了,就是絕對不可能告訴秦鬱真相的細作。


    轉念一想,他就想到了那份細作名單,一起被抓起來的貪官,頓時眼中一惱,他怎麽沒有認出來,那個貪官也是當年的參與者之一。


    隻不過當時他的官職很小,在眾多人中並不起眼,以至於他一時間竟然沒有認出來,還真是功虧一簣呀!


    “沒想到居然輸在了這種地方,早知道當年就串串供了。”十七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我們秦家究竟……”秦鬱恨的咬牙切齒,一把拎起十七這衣服就想要揍他,結果十七一下子就閃開了。


    “你竟然會武功!”秦鬱驚訝的看躲過的十七,眼中滿是震驚與憤怒,他從來都不知道十七居然還會武。


    這十幾年以來,十七一直以來都裝作一副柔弱書生的樣子,不要說武功了,連扛袋米都費勁。


    可現在居然能躲開自己,可見他不僅會武,而且武功絕對不低!


    “我家本來就習武,會武不是很正常的事嗎?”十七皺了皺眉頭,不過隨後眉頭又舒展開了,反正都已經暴露了,那多一事少一事也沒有什麽區別了。


    秦鬱此刻也不想再聽十七說什麽了,畢竟這個人滿口都是謊言,抽出自己腰間的刀就砍了過去,十七一下子就閃了過去。


    整個人跳到了書架上,體態看起來十分的輕盈,宛若一隻燕子。


    秦鬱眼中滿是怒火與恨意,猛然一跳手中的刀就朝著十七的腦袋砍去,十七抓起一旁的尺子和秦鬱有來有往的打了起來。


    兩人就這樣從屋裏打到了屋外,察覺到動靜的錦衣衛,剛剛走到院子裏麵就看到打著熱火朝天的兩人,一時間都愣住了。


    老大和副指揮使怎麽打起來了?


    不對,副指揮使居然會武功!!?


    錦衣衛們麵麵相覷,不知所措。這時,一名資曆較深的錦衣衛站了出來,試圖勸解二人。


    “大......大人,你們這是為何啊?有話好好說嘛!”


    “是呀!老大,十七哥,有什麽事好好說,幹嘛要動手!”


    “老大,你們不要打了!大家都是兄弟!”周圍的錦衣衛也你一句我一句的勸道。


    可是,此時秦鬱和十七正打得難解難分,哪聽得進他們的話。


    隻見秦鬱一刀劈向十七,十七側身閃過,同時飛起一腳踢中秦鬱的胸口。秦鬱向後退了幾步,穩住身形後再次撲上前去。


    眼看局麵愈發失控,幾名錦衣衛相互對視一眼,然後咬了咬牙衝了上去,想要阻止二人。


    “兩位大人息怒!這般爭鬥下去,隻會兩敗俱傷啊!”他們一邊說著一邊分開了兩人,將兩人牢牢抱住。


    秦鬱和十七被他們這麽一攪和,動作不由得緩了下來。趁此機會,其他錦衣衛紛紛湧上前來,將兩人團團圍住。


    “都給本大人住手!”秦鬱怒吼道,“今日之事和你們無關,都給我閃一邊兒去!”


    秦鬱說完又衝了上去,旁邊的錦衣衛一時不察,秦鬱的大刀就砍向了十七,十七也立刻施展巧勁,從錦衣衛的懷裏鑽了出去。


    兩人繼續搏鬥起來,周圍的錦衣衛想要阻止,卻發現根本插不進去手,隻能無奈的看著。最終沒有辦法,其中一名錦衣衛跑了出去,想要尋找救兵,好勸一勸兩人。


    兩人打著打著,十七的腳步突然停滯一瞬,這瞬間的變化,立刻讓一直緊盯著他的秦鬱察覺到了異常。


    秦鬱毫不猶豫地揮起手中的長刀,迅猛無比地劈向十七。那刀的速度太快了,再加上身體不適,十七根本來不及閃避,鋒利的刀刃輕易地劃過他的胸膛,撕開了一道猙獰的大口子。刹那間,鮮血如泉湧般湧出,迅速染紅了他胸前的衣物。


    雖然受了重傷,但十七並沒有束手就擒,而是想要趕緊逃走。


    可惜他原本實力就稍遜於秦鬱,之前之所以能和對方搏鬥這麽久,完全是依靠靈活的身法躲避攻擊來求取勝利。可如今他身負重傷,力量和速度都大打折扣,麵對秦鬱招招致命的攻擊,他根本毫無勝算可言。


    果然,沒過幾招,十七便被秦鬱牢牢製服,整個人都動彈不得。


    看著緊貼自己脖頸的長刀,十七整個人都僵住了,現在隻要他稍一動彈,那鋒利的刀刃就會劃開他的氣管,讓他窒息而亡。


    十七垂下頭,一副束手就擒的樣子,正當秦鬱想要將他關進牢裏的時候,十七的袖子突然動了一下。


    下一秒還沒有等十七做什麽,就被秦鬱快速的卸掉了一隻胳膊,原本他手中緊握的匕首也隨即掉落到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一瞬間眾人的目光都被那匕首所吸引,眾多的錦衣衛更是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他們沒想到十七居然還在身上藏了匕首。如果剛剛大人沒有反應過來的話,那現在是不是已經被他殺了?


    “大人,這……”錦衣衛看了看十七,又看了看手上的匕首,臉上寫著一絲為難與疑惑,不明白這究竟是什麽情況?


    “把他押起來,我一會兒親自審訊!”秦鬱將手上的刀插了迴去,看著眼前的錦衣衛說道。


    說完,秦鬱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剛剛打的太激烈了,以至於他傷口崩開了,不過好在並不算太嚴重,不會影響他的生活。


    將傷口重新包紮了一遍後,秦鬱也冷靜下來了不少。


    走進牢房裏麵,看著已經被關押起來的十七,秦鬱又問了一遍,那個一直沒有得到答案的問題。


    “你為什麽這麽做?秦家從來沒有對不起你,他們更是拿你當家人對待。


    他們最是相信你了。”秦鬱攥緊了拳頭,眼中滿是怒火與悲傷。


    “大概是因為從一開始就是錯的。”十七歎了一口氣,抬頭看著秦鬱認真的自我介紹,“我從來沒有跟你們說過我的身世,我並不是孤兒,我有父有母。我的母親是西域的一位公主,父親是一名暗衛。


    他們相戀,然後就私奔生下了我。我小時候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後來我九歲的時候,我們還是被人找到了。


    爹爹被人打成重傷,奄奄一息,而娘親則被他們帶迴去了,我因為爹爹的保護,僥幸活了下來,可爹爹卻被他們一把火給燒死了。


    後來我變成了孤兒,被你爹撿了迴去。那時候我真的很感激你們,可惜……”


    十七歎了一口氣,抬頭通過窗口看著外麵說道,“後來,我跟著少爺還有夫人查案的時候,偶然得到了我娘親的消息,不僅得到了她的消息,西域的人也找到了我。


    原本我娘在西域就並不受寵,後來被抓迴去後,生活的就更是艱難了。他們用我娘威脅我,如果我不知道他們所說的做的話,他們就殺了她。


    在少爺還有我娘之間,我選了我娘。對此我也隻能對少爺說聲抱歉了。”


    “所以你就殺了我的爹娘。”秦鬱低著頭,喃喃自語,說著說著他突然哈哈笑了起來,隨後一把掐住了十七的脖子,雙眼滿是紅色的血絲。


    十七痛苦的去扯他的手,可惜無論他怎麽用力都無法掙脫,就這樣隨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十七感覺自己的大腦漸漸的缺氧,正當他快要被掐死的時候。


    秦鬱突然又鬆開了手,十七痛苦的捂著脖子咳嗽著,正當他想要說什麽的時候,秦鬱突然一腳將他踹飛到5m開外。


    十七重重的砸在牆上,隨後狠狠的摔在地上,內傷加外傷,導致他直接一口血噴了出來。


    抬起頭來,臉上沒有一點血色,十七看著牢房外麵厭惡看著自己的秦鬱,還想要說什麽,可秦鬱根本就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拿起一旁的刑具,在十七的身上一樣樣的用了起來。十七看著他手裏的刑具,臉色瞬間一白。


    其他人不知道,可他這個鎮撫司二把手卻是十分清楚秦鬱審訊犯人時的手段的,那真的是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讓人恨不得咬牙自盡。


    現在落在他的手裏,再加上他對自己的恨意,即便心裏早有準備,十七一時間還是覺得有些膽寒。


    ……


    木青看著眼前急匆匆跑進來,連氣都沒有喘勻的錦衣衛,臉上滿是驚慌,快走過去道。


    “秦鬱呢?是不是出什麽事了?”木青緊張又焦急的問道。


    “沒事……不對!秦大人和人打起來了!”愣了一下,最後錦衣衛急匆匆的說道,一邊說著一邊拉著木青就往外麵走。


    “什麽什麽?”木青臉上滿是茫然,沒聽懂對方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秦鬱作為錦衣衛不是經常要和各種人打交道嗎?即便是有時候打起來了,應該也是很快就能解決的事,這需要把自己叫過來嗎?


    “老大和十七打起來了!現在打的不可開交,分都分不開。木公子你快點兒過去看一看,不然再這樣讓他們打下去的話,估計都要把房子拆了。”


    更重要的是再不過去的話,他都懷疑那兩個人能互相砍死對方,當然主要是老大砍人,至於是十七,他之前所涉及的工作,都是內務,從來都沒有打過架。


    這還是他頭一次見十七和人打成這樣,關鍵是身手還不錯嘛!尤其是輕功簡直是妙絕了,速度又快,姿勢又好看,真的是特別靈敏。


    “他們為什麽打起來?而且十七他居然會武功嗎?”木青一邊走一邊問道。


    “不知道,好像和老大的父親秦大人有關,但更多的東西就聽不見了。隻知道老大十分的生氣。”錦衣衛一邊說著,一邊帶著他快走,甚至都用上了跑的。


    木青聽了他的話若有所思,難道說十七還和秦伯伯伯母的去世有關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他得多麽失望啊!秦鬱之前還說等到他們成親的時候,一定要請十七,還要讓他坐到頭席去,好好請他喝一杯酒。


    可現在一切都毀了。


    木青眼裏滿是心疼,此刻恨不得自己的速度再快一些。


    ……


    拿起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手,秦鬱將沾滿鮮血的帕子丟在了地上,剛好蓋住了十七那張已經慘白如紙的臉。


    雖然看起來無恙,但實際上,此刻他的身上已經沒有一處好地方了,他的骨頭被一寸寸的敲斷了,骨頭包裹的筋也被人給挑了,可以說全身上下最完好的就是那身皮膚,而皮膚下麵的血肉早已經模糊不清了。


    秦鬱站起身來往外麵走去,隻留下了牢房裏麵不知死活的十七。


    看著他出來的身影,眾人都被嚇了一跳,實在是他現在身上的血氣太大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剛從戰場上迴來。


    “子衿。”木青眼含擔憂的走了過去,一把握住了秦鬱的手,卻被他一下子躲開了。


    “髒,上麵都是血。”秦鬱輕輕的搖了搖頭。


    “不髒,我在的,想做什麽就去做,不用擔心的。”木青伸手抓住了他的手,然後牢牢的抓在手裏十指相扣。


    “青青,秦家這次真的就剩我自己了。”秦鬱低著頭說道。


    秦家最後一個和爹爹娘親相關的人,也要沒了。


    “以後會有的。”木青牢牢的抱住了秦鬱,輕輕撫摸著他的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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