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興,你的同黨可夠沉得住氣啊!


    這都五日了,還沒有人來救你。”


    “我清清白白!哪來的同夥?!


    你要殺便殺,何須多言?!”


    “嘴還挺硬,來人啊,上家夥!給某好好的伺候伺候他!


    某倒要看看,你的嘴到底有多硬!”


    ...


    這邊,子鼠在半道上偷了一匹馬,連著狂奔了四天四夜,終於趕到了洛陽城,而那匹馬卻被活活累死了...


    進了城後,子鼠吹響了大誰何的專用號角。


    不多時,一名小販裝束的中年男子便趕了過來。


    “屬下拜見大人!”


    這人明白,能擁有這種號角,在大誰何中的地位一定不低。


    “大人有何吩咐?”


    “我乃十二生肖之首子鼠!有要事要找賈指揮使!


    指揮使大人現在何處?!”


    “大人!指揮使大人尋常這個點都在府中書房處理公務!大人可去指揮使大人的府邸尋他!”


    “好!指揮使大人的府邸在何處?”


    “原來的袁府便是如今指揮使大人的府邸!”


    “多謝!”


    子鼠與十二生肖曾在洛陽服役,洛陽的地形對於他而言自然是了然於胸。


    道了聲謝後,他顧不上喘口氣便奔向了賈詡的府邸。


    賈府內,賈詡正在規劃新關的建設,大量的精壯被送往前線建設關隘,這每日的材料,糧草,工錢等等都需要賈詡親自來操持。


    如今的他可謂是痛並快樂著。


    正當他落下最後一筆打算休息之時,一道急匆匆的腳步聲在他的耳邊響起。


    “指揮使大人!屬下子鼠求見!有十萬火急之事!”


    情況緊急,子鼠也顧不得禮數了,他直接翻牆進來,來到了賈詡的書房外。


    賈詡麵色平靜,他放下手中毛筆,開口道:


    “進來吧。”


    吱呀,門被打開,氣喘籲籲的子鼠步入了書房中。


    “大人!屬下乃是十二生肖之子鼠!”


    “哦?是郭奉孝親自帶出來的那支十二生肖?”


    “正是!


    大人!天字第一號任務有消息了!”


    賈詡瞳孔微縮,不動聲色的問道:


    “在哪發現的?”


    “大人!在揚州!如今此人就在安風津!”


    “既然發現了,為何不去通知主公?”


    “大人,事情是這樣的...


    .......


    事情便是如此,憑屬下與醜牛二人之力定然是救不出那個霍興的,所以屬下才趕來洛陽尋求大人的幫助!”


    賈詡聽完微微頷首,


    “老夫知道了,如今函穀關之事已經步入正軌,徐榮也已經撤了迴來。


    老夫這便命他點起五千精騎隨你入揚州。


    不過,這一路要橫穿豫州,如今豫州又混亂,爾等需多加小心。


    老夫會以主公的名義修書一封於曹孟德,托他協助我軍。


    另外,老夫也會派人快馬加鞭,將此事告知主公。”


    “大人考慮的周到!多謝大人!


    那屬下這便啟程了!”


    “等等!”


    賈詡叫住了子鼠,又道:


    “陳公台一直在四處安置百姓,昨日他傳信老夫,說是大體的事宜都已完畢。


    如今他在虎牢關內,爾等路過虎牢之時可帶上他同去!


    有他在,想來此行會順利許多。”


    “喏!多謝大人指點!”


    賈詡點點頭,又從懷中取出印信交給子鼠。


    子鼠接過印信,轉身離去...


    書房內隻剩下賈詡一人,他眯著眼,嘴角揚起一絲笑意。


    “董白...


    沒想到這個丫頭竟然跑到了揚州...”


    ......


    “沒想到我們意外來到了揚州。”


    “小姐,這揚州現在不太平,要不我們還是盡早離去吧...”


    “既來之,則安之!


    我還是第一次來南方呢~


    靈兒,本小姐想到了一個好辦法!等我們賺了足夠的銀兩再前往荊州!”


    “小姐,是什麽辦法?”


    董白神秘兮兮的一笑,她湊到靈兒的耳旁,輕聲囑咐了幾句。


    “明白了嗎?”


    “小姐...這...這真的可行嗎?”


    “聽本小姐的準沒錯!”


    “那...那好吧...”


    靈兒怯生生的走到了大道上,她三步一迴頭,緊張的看著董白。


    而董白則找了個幹淨的地界,盤腿了坐了下來,她用力的點點頭,給靈兒加油鼓氣。


    靈兒見此,硬著頭皮吆喝了起來,


    “來...來一來...看一看...”


    “靈兒!大聲點!”


    “好...好的小姐...


    來一來!看一看!扁鵲傳人在此看診了!


    窮人分文不取,富人診金一枚金餅!”


    隨著靈兒的吆喝,路旁的行人紛紛駐足觀看。


    “這小丫頭在說什麽呢?”


    “害,說什麽扁鵲傳人,要在咱這看診。”


    “扁鵲傳人?!那可是神醫啊!”


    “這你也信?一個小丫頭片子,她要是扁鵲後人,那我就是扁鵲在世!”


    越來越多的人駐足,轉眼便將這裏圍了個水泄不通。


    而隨著這邊人潮湧動,更多的人好奇究竟發生了什麽,便也跟著湊了上來。


    麵對如此多百姓的圍觀,靈兒漲紅著臉,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這時,盤坐在地上的董白突然睜開了眼。


    她掃視了一圈圍觀的百姓後,指著其中一人說道:


    “這位大叔,你最近是不是有些胸悶氣短,經常感到口渴,偶爾還會幹咳不止?”


    “你!你是怎麽知道的?!


    “你這是溫邪上受,首先犯肺,逆傳心胞。”


    “啊?!那我這是什麽病?能治嗎?”


    董白淡淡一笑,接著說道:


    “肺主氣屬衛,心主血屬營。辨營衛氣血,雖與傷寒同,若論治法,則與傷寒大異。


    說的簡單點就是,你這病其實就是風熱,大叔最近一定是在烈日下勞作了吧。”


    “對!對!真是神了!這你都看出來了?!


    姑娘,哦不!神醫!


    那我這病應該怎麽治啊?!”


    “很簡單,一會兒我給你開副方子,你按照上麵的去抓藥,三日便可痊愈。”


    “好!多謝神醫!多謝神醫!


    神醫啊,那這診金...”


    “本小姐剛才不是說了,窮人分文不取!”


    “這這這!活菩薩啊!多謝神醫!”


    董白甜甜一笑,


    “大叔,你去找支筆,我來為你開方子。”


    附近一家小酒館的賬房與他相熟,他忙跑進店裏取出了一支毛筆。


    “我這有!老陳,接著!”


    那被喚作老陳的漢子接過毛筆,恭恭敬敬的遞給了董白。


    董白接過筆,又取出隨身的一塊手帕,將藥方寫了下來交給了老陳。


    而董白為何會懂醫術呢?


    傳聞,董白年幼時乃是一個啞巴。


    後來董卓進京後,便聽聞漢武帝墓中陪葬有治療啞巴的秘方。


    漢武帝晚年非常迷信巫蠱、厭勝之術,為了長生不老,還廣招四方術士,收集各類奇特藥方,為其煉製仙丹。


    於是董卓便命人掘了皇陵,從漢武帝的陵墓中搜集出了大量的偏方,藥典。


    後來,那偏方竟真的治好了董白的病症。


    從那之後,董白也是癡迷上了醫術,她將皇陵中的醫書藥典,古方秘術統統學了個遍,最後竟真的被她學成了!


    (這是我編的,但野史中真有這麽一段。


    而且,野史中還記載了皇陵中有一卷黃帛,預言了董卓最終會滅亡...


    感興趣的兄弟可以查一查。)


    四周的百姓見這小丫頭竟真的看出了老陳的病症,紛紛湧了上來。


    董白也是一視同仁,一個個的為他們診治。


    這場看診一直持續到日落西山,百姓們仍不肯散去。


    “鄉親們,明日本小姐還會在此地看診,大家明日再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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