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已經到了下班時間,可陳虹還沒迴去。這兩天,組織部長江鵬鵬總是給人一種心不在焉的感覺。陳虹感覺到他肯定在謀求自己的進退之路,陳虹多次試探,可江鵬鵬什麽口風都沒露出來!陳虹隱隱地感覺有點不太妙!


    市委那邊,也有點寂然無聲。她從市委辦的熟人那裏得到消息,前兩天肖靜宇已經生了一個男孩,孩子無疑是蕭崢的。陳虹感覺心裏有嫉妒的蜘蛛在爬,她恨這個消息不是從蕭崢的口中得到的,而是從市委辦的人那裏道聽途說來的!難道在蕭崢的心裏,已經絲毫沒有她陳虹的位置了嗎?


    外麵的天空灰蒙蒙的,似雨非雨,連幾百米外的汩汩河水都不大看得清了。陳虹忍不住給司馬越打了電話:“司馬部長,你上次不是說,要讓某個人在雲貴遭遇一些不測嗎?”陳虹所謂的“某個人”自然是指蕭崢了,“可是,目前人家非但好好地迴去了,還生了一個大胖小子呢!而且,給他生孩子的人,似乎就是你很在乎的人吧!”


    陳虹這些帶刺的話,刺向司馬越,也讓自己有一種血淋淋的爽快感。不過,她的話雖然帶刺,卻說的含糊其辭,隻是,在司馬越聽來,卻是比什麽都清楚。司馬越心裏被挫敗感所噬咬著。沒錯,上次在西子湖畔,司馬越就對陳虹說過,司馬家族會讓蕭崢的雲貴之行遭遇不測。當初,陳虹還為蕭崢求情,並樂於為保住蕭崢的性命而獻身。當初,司馬越算是答應了陳虹,不會讓蕭崢消失。可司馬越也很清楚,羅刹大師出手,局麵就沒有這麽好控製了!搞不好,一個失手,蕭崢就一命嗚唿了,到時候也沒有辦法。看書喇


    然而,結果卻與自己預料的大相徑庭,甚至都讓司馬越難以相信,羅刹大師被人運迴了疆土,還掛在了家族的“疆土血樹”之上,沒有了絲毫的生命跡象!這個情況,是司馬中天使用秘密電話通知司馬越的。而蕭崢的雲貴之行,非但順利完成了任務,本人也絲毫沒有一點受傷。


    不僅如此,“疆土血樹”也被人斷根!這更是給司馬越的心裏造成了震撼。當初司馬中天可是說,“疆土血樹”被家族保護得嚴絲合縫,就是一隻蒼蠅都休想靠近“疆土血樹”,結果18名家族精銳保護下的“疆土血樹”卻被掘斷了根,轟然倒下。


    司馬越聽了之後,心裏很有些失望,他不由問道:“父親,難道這就是我們家族的實力嗎?”司馬中天道:“還是老爸低估了華京蕭家,他們的準備是相當充分的!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可,疆土血樹,怎麽辦?”司馬越問道,“這是我們家族的聖樹啊!被掘斷了根,會不會影響我們家族的發展和壯大?”司馬中天卻一笑道:“兒子,這一點你放心,‘疆土血樹’,隻不過是我們家族‘血樹’的其中一株。我們更大更古老的血樹,並不是在‘疆土’,難道你忘記了我曾經給你講過的故事了?”


    “難道……”司馬越一下子記起來了,差點就脫口而出,司馬中天立刻製止:“兒子,到此為止,我們不再說了。”司馬越立刻意識到了,盡管他們父子用的是保密電話,但還是存在泄密的風險。所以,關於“老樹”的所在,心知肚明就行,無需放到嘴上來。司馬越道:“是,父親。”


    司馬中天又道:“兒子,這段時間,你在江中隻要穩住就行,什麽事情隻要‘過得去’三個字。我們要等待下一個機會。”司馬越有些著急:“那會是什麽樣的機會?”司馬中天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近期,我還將去華京走一趟,以前的領導那裏,我都要去走走,合縱連橫,爭取在較短的時間內,掀起一個新的浪潮來。”司馬越道:“那好啊,華京的領導那裏確實需要經常聯係。父親,你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嗎?”司馬中天道:“暫時不用,你隻要穩住,把組織部長的工作做到位,不要讓熊旗等人對你有看法就行,更不要讓他們拿住你的什麽把柄,知道了嗎?”司馬越道:“父親,我會謹慎的!”


    司馬中天又道:“還有一個事情,你要搜集一些證據材料。”父親恐怕要說到重點了,司馬中天就道:“父親,你說,需要我做什麽?”司馬中天道:“我了解到,這次蕭崢從寧甘到雲貴,再從雲貴到江中,都動用了華京蕭家的私家飛機和家族護衛。這些私人的飛機隨便飛,肯定會引發華京領導的忌憚,隻要有相關的證據材料,華京就算不能立刻拿華京蕭家怎麽樣,至少也可以對蕭崢這個領導幹部進行核查!我們國家最忌諱的就是公私不分、領導幹部和家族勢力糾纏了!”


    司馬越一聽,臉上不由露出了笑意:“父親,你說得太對了!蕭崢坐著家族內的飛機滿天飛,這個消息一傳入華京領導的耳中,肯定會引起高層忌憚。”司馬中天說:“當前,與其和華京蕭家硬剛,不如借力打力。我們司馬家族,不可以在這個時候暴露我們真正的實力!我不會像蕭榮榮這個土包子那麽傻!”“是的,父親,你剛才說的‘借力打力’,是最聰明的做法。”司馬越道,“那些證據材料我會去收集的。”


    因為已經有了這種種的計議,所以,當陳虹含著嘲諷,將蕭崢和肖靜宇生了孩子的事情對司馬越說了,司馬越雖然內心翻天覆地,但還是保持了鎮靜:“他現在沒事,不等於一直沒事。而且生孩子這種事情,也是稀疏平常,天下的女人生孩子的多了去了。”


    陳虹的聲音中多了一絲笑意:“我怎麽忽然感覺司馬部長的心境,變得寥廓而淡然了!”司馬越道:“要是,你真的以為,我會非常在乎蕭崢和肖靜宇之間的那點事情,那你就錯了。畢竟,他們兩個也都隻是副廳級幹部,在我們省級以上的幹部眼中,真的算不了什麽!”陳虹道:“那倒也是。司馬部長,我是盼著你能早點幫我解決我的職務職級問題,你也是用人之際,我也希望自己早點能達到扶助你的級別。你也知道,我這個人還是很好用的!”


    司馬越心道,確實,很多工作上的事情都有人可以去幹,但涉及到私人的事情,的確還是陳虹最可以信任。他說:“我會找機會。我這裏,最近確實也有些事,你可以幫得上忙!”陳虹道:“我樂於效勞!”


    次日,寶源縣縣委常委會召開了。首先,蕭崢通報了黃國委到寶源縣調研的精神,特別是華京領導關於保護寶礦山礦產資源的批示精神,明確了寶礦山以保護為主,不久華京地質和航天局將聯合建立研究所,這說明國家能源資源戰略觸角,已經延伸到寶源縣,這比單純的大規模開發石膏礦更有利於可持續發展。所以,當前,縣委縣政府***要統一思想,繼續沿著發展紅色旅遊事業、堅持走生態立縣可持續發展之路。


    縣長金泉生、縣委副書記納俊英等常委依次都發了言,表了態。寶礦山明確以保護為主,輔之以科研,給寶源縣的發展吃下了定心丸。蕭崢道:“我們不能抱著靠挖礦來致富這種短期行為和暴發戶思想,要真正想辦法,利用好曆史紅色資源、保護好生態環境、引導壯大好特色產業,走出一條真正符合寶源實際的、其他地方取代不了的發展之路,這樣才能走得穩、走得長!”


    隨後,蕭崢又讓天窪鄉黨委書記齊百運會同水利局一起匯報天窪水庫建設方案。這是蕭崢之前走村調研的成果之一。蕭崢本人非常重視,其他常委也異常**。水資源缺乏,一直讓寶源縣老百姓深以為苦,看著水龍頭中的水流嘩嘩流淌,做飯、用水都不愁的痛快日子,寶源縣的老百姓還一天都沒有過上過。


    縣委縣政府的領導幹部到省城去得多,享受賓館裏水流如注的機會也很多,可迴到寶源之後打開水龍頭,渾濁帶著異味的水流,讓人心裏都是無奈。如今,縣裏終於是要建水庫了,大家心情自然也都興奮起來。縣長金泉生道:“建設‘天窪水庫’絕對是近年來,我們縣裏加強基礎設施建設、改善民生福祉的大事!所以,我們當前一定要將它作為一項非常重要的工作列入日程,抓緊時間統籌論證、尋址、征遷、設計等工作,爭取能早立項、早開工、早建成。”


    納俊英也道:“民之所盼,也是我們工作之所向。聽到我們要建天窪水庫了,我們是由衷的感到高興。我們很多工作,幹過了也就過去了,可是這個水庫建成了,那就是在未來幾十年裏,大家都能看得見、摸得著、感受得到的好事情。水是生命之源,大家每天都喝,這個事情可以帶來最為實實在在的好結果。我們沒有道理不幹好、不建好!”


    蕭崢看到大家都一致同意,他就道:“現在,建水庫的形勢是前所未有的好,黃國委來調研時,就明確支持我們用華京補貼款來建水庫,省裏薑書記、市裏陳書記也當場表示了讚同,我們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把這項工作開展起來。前期,齊百運同誌在推進,你說說,目前情況如何?”


    “報告蕭書記,報告各位常委。”齊百運匯報道,“自從上次蕭書記來天窪調研,讓我來抓前期準備工作以來,我是一刻都不敢停,目前已經完成了‘三個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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