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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慮到這位湛海王三五年才迴來一次,這次錯過往後未必能碰上,剛才幾個氣質麗色最出色的龍女都一改心高氣傲,而有意無意端正了神態身姿,或矜持、或嫵媚、或英氣……


    展現出自己最好一麵,總歸龍女與龍孫不同,若開拓不成還是有一條歸嫁退路,族裏也沒有同宗不嫁的傳統。


    “嗬嗬,各位妹妹好。”


    湛海王對她們和煦點首,目光交觸間很欣賞,麵前都是眼花繚亂的美人兒,但他早已過了單純漁色的層次,其心神一直落在驚雨身上,偶爾也落在與她一模一樣的恨雲身上。


    再度甄別出她們隱隱旺盛仙靈氣息,心中某個想法就更明確了,近前時微笑說:“……湛海基本平定,我此番迴來是召集人手,準備向黑水洋深處擴展疆域,兩位妹妹要不要一起?”


    眾龍女臉色就古怪起來,倒不是古怪這邀請的含義,話說龍族不考慮這個倫理,隻是瞅瞅驚雨籃子裏水晶果。


    “還真是龍性好淫呐……”


    恨雲翻了個白眼,私下裏對姐姐這樣傳音,沒有覺悟到這話連自己也繞進去,大概在小小龍女意識裏,恨雲就是非常偉大獨立、不入名類、不可名狀的一種最美麗生物。


    “休要胡說……別惹麻煩。”


    驚雨也是忍笑低垂首,避開他略帶侵略性的目光:“多謝王兄抬愛,我與妹妹已有歸宿,要參與夫君的另外開拓計劃,分身不開。”


    “哦,那個青脈的人族。”湛海王似乎才想起來,神情稍遺憾,倒很有風度沒有糾纏,隻歎了口氣:“近聞咱們黑脈和青脈關係隔閡,妹妹可別陷進去太深……你們處世不深最易被****迷惑,可要謹記自己修為才是最要緊……”


    “我雖敝居南洋多年,不聞世事,但對也黑脈內部事務也是關心,聞兩位妹妹即將成仙之位,咱們黑脈水到渠成,曆時雖久而無瓶頸,但越是如此越要專注,不能分心荒廢了修業……”


    各種角度的諄諄善誘,還是要勾引驚雨和恨雲去南洋的節奏。


    這一下剛才那幾個最出色的龍女也都捂額,有些不忍猝睹,隻是心有所求而不好揭破,隻希望這別鬧到最後跟漢王打起來。


    過來的一個年輕男子哈哈笑道:“兄長,我知道你湛海缺人手,但你饑渴歸饑渴,別這麽專注,先低首看看人家的位份啊。”


    “舒伯你來正好,幫我勸勸……咦,這籃水晶果……”湛海王一低首終發覺氣氛異樣,進而發現眾女目光所聚,明白兩個妹妹毫無反應的根源,有些訕訕:“你們開拓荒海成功了?”


    驚雨謙虛地笑而不語,她心中雖有不悅,但覺得這時還是不要讓場麵更尷尬了,更有些疑惑……


    對方既這麽多年在南方,對北方海麵消息或有落後之處,但怎一來就找上她們姐妹了呢?


    她和剛才幫忙說話的舒伯相視一眼,神識交換了些信息。


    恨雲不管這些,她不高興就是要表達出來,對湛海王揚了揚拳:“哼,湛海,咱們以後可是競爭對手了!”


    “恨雲妹妹說笑了,湛海在南,荒海在北,隔著萬裏遙遙何來競爭之說?這次是我唐突了,請兩位妹妹勿怪罪……迴頭我送些南洋特產給你們,就當是缺席兩位妹妹婚事的補禮。”湛海王隻當是小女孩表示不滿,哈哈一笑,揭過剛剛的尷尬。


    恨雲板著臉,終伸手不打笑臉人,且她不笨,感覺到些不對。


    驚雨微笑著說了幾句場麵話,拉著妹妹屈身一禮,就趁這機會脫離擁擠人群,眾人就此別過,各走一方……


    遠遠,還聽見她和妹妹說話聲:“祖父不在,我們放東西去祖母那裏,就迴家吧……還有好些事情要忙……”


    不對……很不對……


    等迴到臨時休息的偏殿裏,湛海王眯起眼睛迴想事情起末,出於仙人的敏銳自覺掐指計算了下,冷冷的迴顧左右,就問:“此前,是誰跟我推薦的驚雨、恨雲兩位妹妹,站出來。”


    幾個水臣相顧一眼,就有人出列,冷汗淋漓說:“是臣,去年冬季為王上去內地選秀女,途經安水河時遇到安伯,問及北地現在最出色的黑脈女修,給的名單信息除人族水府公主,龍族裏就以驚雨、恨雲二位公主最出色,卻未提及她們荒海水君位業……臣,或是中人算計了。”


    湛海王盯了他一會兒,見不是作偽,冷淡嗬斥:“且退去反省!”


    臣屬告退,他獨立在空空的殿內,眉頭皺得更緊:“安伯,黑脈人族……他們想幹什麽?挑撥我們龍族內部關係,還是窺伺我湛海之位……我跟荒海都沒有利益衝突,跟大陸北地的安水更無利益衝突,這算計即成了於他有什麽好處?”


    “王兄想知道?”剛剛的舒伯踏進殿裏,微微一笑:“我舒江在靈清江北水係,與安州相去不遠,知道一個內情,漢王葉青吞並湘州以來,安州信郡王就時有不安,而信郡王現在的正妃就是安伯之女……嗬嗬,你知道黑脈無王朝,天下之爭時這些水伯之女都是很搶手……隻要不是龍族水伯之女。”


    “隻要不是龍族之女。”湛海王咀嚼著這句話,麵無表情。


    舒伯知道自己的話觸動兄長的隱痛,點首:“我所料不假的話,這算計是落在漢王身上……葉青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正娶我族龍女,我族裏有些人對太平湖雙姝被一人所摘而不滿,但到成仙王還是認為配得上,反那些黑脈人族嚼舌個沒完……”


    “漢王是仙王?不是朝廷封王?”


    湛海王怔一下,歎著:“我這幾年當真是孤陋寡聞了,來,說說都是怎麽迴事。”


    “這得說道最近高層變化,王兄知道帝君拒絕了青脈那一位……沒辦法,過去青脈與黑脈交好,葉青與咱們兩位妹妹聯姻還被視加深關係的傳統,兩脈紐帶的重要性是受保護,黑脈人族不滿歸不滿,沒人敢真的動手……”


    “但現在兩脈關係隔閡,這份婚姻就不再受保護,而兩位妹妹又很爭氣,這幾年在荒海站穩了腳跟,就有人眼紅了呐……”


    “不是想著挑撥夫妻倆,就是想著橫刀奪愛,還有幹脆算計葉青一係,以為將來謀取荒海做鋪墊……都是這些亂七八糟事情。”舒伯聳聳肩,水府中立傳統,他心中也不喜歡招惹這些爭霸麻煩,轉口說:“剛才我和驚雨妹妹取得諒解了,她說賠禮就收下,她是代夫君收著,但還請王兄你查處此事。”


    湛海王沉默了許久,神情似乎在追憶著往事,最後目光閃過寒光:“他們人族爭他們的天下,且由著他,算計都我們龍族身上來,也不免手太長了!真當安水深在內陸,我們東海一係就製裁不了他?”


    …………


    黑水裏,遠離冰麵,一行身影順流潛遊著,小心避開亂竄的黑頁,免招來敵人察覺,但旋即幾道黑影在海麵上空越過去,十分張揚的黑脈天仙氣息,讓水下一眾暗麵仙人皺眉,屏息讓這些敵人過去,才重新啟程。


    隨著亞聖發動之日益近,氣氛越緊張,暗麵仙人心中壓力不小,隻是盡量克製住,有一仙轉移氣氛問:“靈乾殿下,就剩最後兩個新州了,去漳州還是樊州?”


    “去漳州吧。”


    靈乾聲音依舊冷靜如初,他心知最後那個樊州會有老師鎮壓,自己不必複查……實際上漳州仙人已查驗了一遍,自己純粹是觀察祭天儀式……漳州新立夏朝,即將迎來開朝大典……


    嘩一聲水響,黑門幽幽開啟,裏麵四個仙人小心翼翼探首查看,見是靈乾等人就鬆了口氣:“最近被追的緊,還有黑脈天仙分身下來檢查,是兩個分身配合,各持有一張地書黑頁……”


    靈乾眉毛微揚:“發現什麽了?”


    “沒有,地書早已融入世界裏,就算靠近了感應都感應不到,除非整本地書……或者整本天書感應,否則哪裏能確定。”當首那仙人說著,神色卻不輕鬆。


    “這事情不需要確定。”靈乾眯起眼睛,盤算了會,說:“戰爭你來我往也就那麽幾下,選擇這裏突破肯定是有漏洞,我複查過九個州,也遇到對麵在布置延緩世界陽化的法陣了……”


    “啊,那我們怎麽應對?”


    “不用理會,他們打他們,我們打我們,先觀察了祭天再說!”


    漳州下土·天壇


    “萬歲,萬歲,萬萬歲!”山唿海嘯之間,龍氣越是穩固,直衝而上。


    “一切正常。”當地仙人這樣置評說,目光望向靈乾。


    “夏朝……也是個少數族裔建立,此行以來不多見,和華朝有些相似……華,夏。”靈乾眯著眼睛,似乎這兩族有些遠古同源,但和錄冊中的地上族群都對不上,應是……過時貨了。


    這樣想著,這曾經地仙,現在的暗麵真仙不由淡然一笑:“可惜這漳州新朝運氣不好,開朝在末期一年,怕是沒幾月就要陽化……對應這裏也不過十年左右,宏圖霸業,繁華錦繡,華夏史章,都是一場空。”


    “那比樊州好些,那麵大革命亂戰估計都沒有開朝機會,一片散沙陽化上去,估計不頂用……反手就讓地上人撲滅革命火焰。”


    “反正沒打算用他們做事,都是土著炮灰……以後王師打進來,這種帶路黨要多少有多少,就發揮點吸引火力的餘熱也不錯。”


    眾仙議論著,話語間都是自信,到現在隱隱已明白亞聖的計劃和下土暗麵革命有關,控製下土已超過十個,達到十一個。


    多留了一個冗餘量,還會有什麽問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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