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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雲山一口氣祭出兩件寶貝,塵道子以為那黑球又是暗器,拂塵一甩便想將此物打落,誰知那黑球被拂塵一抽“砰——”地一聲炸將開來,散出一大片黑網來,將他整個人都罩了去,莊呂賢運氣甚好,人靠外些,這黑網倒未能將他網住,那齊家二人見塵道子進了網,本想齊心一劍刺死他,但塵道子好歹修為比他們高一些,縱使被網住也不至於這麽容易便被刺殺,一旁又有莊呂賢相助,自是無礙,齊家兩人見一時弄不死塵道子,便掉過頭來要殺莊呂賢,這下便成了以二殺一之勢,幸虧莊呂賢得了青峰不少符籙,此時見對手兇狠,也大片大片扔了出來,支撐一番倒不是問題。


    青峰見塵道子被這網絆住手腳,忙收了雙劍攻勢,專用天罡雷龍劍纏住長棍,想分出另一柄飛劍前去助他,但見齊雲山飛劍直直飛來,便祭出抽髓煉骨爪,迎著飛劍就上,那抽髓煉骨爪與飛劍硬磕一下後一把便抓住了飛劍。齊雲山這才發現自己低估了青峰,可他手段盡出,不得已隻能祭出幾張符籙打了過來。青峰見他使符,便猜他手段用盡,索性將那煞火龍方向劍向一轉,往那幾張符籙上一閃而過,那幾張符籙未及近他身便自行爆散開來,這一手轉換之快,打得齊雲山措手不及。


    “娘的,愁思網就想拿下老夫麽?”塵道子被這網一罩也不過被阻攔片刻,便掙脫出來,本來他若有飛劍這種法網也不過一劍破去之事,反倒是因為拂塵多費了些手腳。他方得脫身,見青峰將雙劍分出一柄去斬齊雲山的靈符,生怕那另一柄當不下那長棍,便甩出拂塵纏住那長棍。


    青峰見塵道子出手相助,索性抽出了雷劍,催使雙劍往齊雲山飛去,那齊雲山見兩把飛劍朝自家飛來,嚇得忙甩出七八件飛劍法器打來,妄圖阻擋一番,可惜這些法器在這雙龍對劍麵前不過是些破銅爛鐵罷了,青峰那廂手訣一變,四象訣接著八卦訣一轉便化出四對飛劍,一下便將這些法器打得靈性大失跌落在地,之後將齊雲山團團圍住。


    齊雲山見這飛劍一下變出八把,將他一下圍住,頓時肝膽俱裂,大驚道:“你怎麽會八卦劍訣?”


    青峰微微一笑道:“等你醒了我在告訴你。”


    話音一落,太極一轉,齊雲山一下便被吞沒在雷光中,那長棍啪嗒一聲便落在了地上,那本在抽髓煉骨爪中震動的飛劍也失了靈性,安靜下來。


    “二爺!”


    “二爺!”


    那煉氣絕頂的兩名中年一陣驚唿,知道大事不好,忙想來救人,可青峰怎會給他們這機會,那抽髓煉骨爪一展便抓了一個去,塵道子拂塵一抽,帶著那長棍啪地一聲也打昏了一個。


    莊呂賢見狀大喝一聲:“爾等還不降服!再動一下便死!”話音一落便催使飛劍打下了一名架起遁光意欲逃脫的煉氣小輩,此時齊家大勢已去,太虛觀這方的弟子將齊家剩餘之人團團圍住,便是不打算放過一人。


    “塵前輩,手下留情!”那被抽髓煉骨爪抓住之人被捏碎了幾塊骨頭,但神誌還算清醒,見太虛觀已勝便央求起來:“此事是我家二爺不是,但貴觀與我家並無血仇,還望放過我家後生。”


    “好說好說,死了反而不好呢。”青峰笑著一甩手,打出一道雷光便將地上的齊雲山和另一個昏倒的人攝了去,連這抽髓煉骨爪抓著的也一把扔了進去。


    “不可不可!死了仇就接大了!”塵道子唿喊著想要阻攔,可莊呂賢配合的很,一個個連著煉氣弟子都一起扔了進去。


    “觀主莫擔心,趙長老自有分寸。”莊呂賢辦完事,轉身笑道,“這些人不會死的。”


    青峰收了通道也笑道:“我辦事自不會讓觀主為難,我們且去太虛觀坐等那三條金魚上鉤便是。”


    塵道子一臉狐疑地看著青峰,不過想來人都被他收去了,說什麽也晚了,反正到了太虛觀,有護山大陣也不怕那三名金丹上門,便領著眾人登上太虛戰艦,掠過仙城,直往太虛觀去了。


    這太虛觀遠望是白牆黑瓦,屋舍連綿,除了最大的大殿外,不少亭台閣樓都建在懸崖峭壁上,可謂氣派無比,可待到入了太虛觀,青峰才感受到門派凋零的淒苦,那庭院滿是塵土落葉,也不知多少年沒人打掃了,牆角下雜草叢生,地上青磚碎破碎,哪有靈地那人間仙境之感?關上大門時,那牌匾都被震歪了,塵道子隻得紅著臉用個騰挪之法將牌匾扶正。


    看這偌大一個太虛觀竟然一個人影都沒有,青峰不禁好奇問道:“觀主不是說還有二十餘名弟子麽?怎麽一個人都沒有。”


    塵道子尷尬道:“老夫這次去外出,便讓這些弟子關了山門,閉守起來,想是都在各自住處靜修。”說完便甩了甩拂塵,將一道符籙打上半空,這符籙飛至半空便炸了開來,發出明亮的光幕,須臾便有十幾道遁光從山上一處閣樓齊齊飛下,落在大院裏,帶頭之人見到塵道子便大哭起來。


    “師父,您總算迴來了!”那弟子跪拜道,“悟心無能,庫房被大師兄強搶了許多去,他已逃下山去了。”


    塵道子臉色一變,不由大驚:“怎麽會如此?”


    那弟子悲道:“我等久候不見師父歸來,大師兄邊說師傅必然是出了意外,一直嚷著要分家走人,結果那日我與他一同開庫取藥卻不慎被他打傷,他還打死了幾個煉氣的弟子,若非神道碑他取不得,不然也讓他一並帶走了。”


    青峰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人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訴苦,但見他身後許多弟子一個個低著頭,顯得十分恭敬,起初以為是塵道子教導有方,但轉念一想便發現有些不對勁,便插嘴道:“觀主,方才悟心所說的便是我們路上逮住的那個小子吧?”


    塵道子聽言有些莫名其妙地望了青峰一眼,忽然心神一動,忙佯勸道:“悟心,你莫急,我路上碰到了悟行,已經帶迴來了。”


    悟心此刻一臉驚訝,連淚水都忘了偽裝,青峰見狀一下祭出髓煉骨爪將他製住道:“裝模作樣,竟敢騙到我的頭上來,說,你可是偷了庫房東西眼下要栽贓與你師兄!”


    “師傅救我!”悟心掙紮起來,但這抽髓煉骨爪威力之大,他根本毫無辦法,“這是何處來的惡人,在我太虛觀放肆,師傅快快救我!”


    “哼!”青峰黑著臉道:“我乃是太虛觀執法長老,你還不速速招了,莫要等我用刑!”說完又對這下方許多弟子道:“爾等若有同流合汙者還不供出贓物,速速自首,本長老或可饒爾等性命,不然可莫要做了本長老的手下冤魂。”


    “太師傅,小師叔打傷我師父,我師父命在旦夕,請快去救他吧!”那煉氣弟子中終於有人站了出來。


    “你胡說!”悟心剛想反駁,青峰右手微微合攏,那抽髓煉骨爪也跟著動,便聽見骨頭碎裂之聲爆響不止,那人便活活痛昏過去了。


    “爾等得了好處的還不速速交出來!”青峰祭出地煞火龍劍懸在空中道:“此時自首,我還可饒過爾等性命,待到我將此子抽魂煉魄,知曉共犯,定要將之鎮壓在十方地獄大陣之中,永世受阿鼻地獄之苦。”


    那地煞火龍劍本就有五大龍神劍訣的核心符篆,青峰對五大龍神劍訣也有些研究,此時便催使出五大龍神劍訣中的神壓訣,這地煞火龍劍登時散出一陣陣可怖的龍威,比尋常還厲害百倍,壓得這些小輩根本動彈不得,連青峰身後的莊稼煉氣之輩都覺得十分難受,前有悟心榜樣,後有龍魂壓神,這些小輩如何受得?很快便有人投出小乾坤袋苦苦哀求起來,一刻鍾之後,共犯與受挾之人就被分成了兩撥。


    “紀之,你先去救人。”青峰取出一張生機氣符和一枚生肌丹,便著莊呂賢帶著識路的弟子前去救人,卻又取了一張生機氣符貼在了那被他捏得渾身骨折的悟心身上。“趙長老是如何看出來的?”塵道子起初還有些懷疑,但當這許多人老老實實交代之後自然是信服了,他方與青峰密傳神念,隻是一刹那之事,所知並不詳細。


    “觀主平日管教甚少吧?”青峰將悟心用麻繩懸吊起來,好似幢幡一般懸在一棵古鬆下。


    塵道子汗顏道:“慚愧,慚愧,平日裏老夫隻管教些道法,卻甚少顧及品性,想來都是活了幾十歲的人了,教也無用……”


    “卻不是說這個。”青峰將那麻繩綁了個結後迴頭笑道,“觀主與這些弟子相依為命,可問這些弟子,可否覺得觀主是個嚴肅可怕之人?”


    那些受脅的弟子聞言個個搖頭,有大膽之人道:“太師傅待我等如自家兒孫般,從不責罵,豈會覺得可怕,親近都來不及?”


    青峰點頭道:“便是如此,觀主待弟子如兒孫般,那弟子視觀主必如長輩般,想凡人之家,若是長輩離家不得音信,自然是十分擔心,此乃常情,若是平安而歸,必然個個歡心鼓舞,但觀主一迴來,這些個人並無欣喜之色,反而十分安順,便有些奇怪,此是其一,這悟心抱頭痛哭,但隻是顯得一臉悲傷,卻無憤恨之感,想他被人暗害,提及此人還無怨恨,想是聖人也不見得這般,俗語雲反常為妖,故試探一番,他聞言聽大師兄被捉一時呆住,乃是因被我試探,心中意亂,故裝也裝不出樣子來。”這一番陳述,大都隻是些細節,單看一條,或有些牽強,但聯係起來,卻是有些道理,這乃是青峰這小子騙人騙出來的本事,此時倒也有些用處。


    “好算計,老子服了。”那悟心道:“有本事放我下來,就你也配做執法長老麽?”


    青峰嘴角一展,伸手一彈,一粒火種躍然指上,散發出一絲陰寒,悟心見他點出火種,不知厲害,便冷笑道:“哼,這點火也打算嚇人麽?”


    青峰自不理會,單手一揮閃出一道電光,用抽髓煉骨爪掏出個暈翻的人來,正是那齊雲山,青峰取出一張靈符在他身上一貼,那被雷得七葷八素差點外焦裏嫩的齊雲山片刻後便醒了過來,他驚駭地看著青峰好似看妖魔鬼怪般,驚叫道:“你是何人?怎麽這麽厲害!”


    青峰笑道:“本人今後便是太虛觀執法長老,至於姓名,卻是沒必要告訴你。”


    齊雲山滿臉疑惑的望了望塵道子,塵道子點頭以示肯定,他有些緊張地望著青峰,這小子給他的意外實在太多了,他對於青峰接下來要做的事多少有些害怕,卻也暗暗有些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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