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在傻柱的溫柔勸導下,秦淮茹不生氣了,並約好晚上在傻柱家吃飯。


    傻柱也不含糊,本身就大方,這次還存了點小心思,一桌子菜整的相當豐盛,擺上三副碗筷,嘴裏哼著壯誌未酬誓不休,來日方長顯身手,甘擼熱血寫春秋。


    正唱到最後一個秋字,往下拉著歐歐歐的音時,門被打開了,確切的說是踹開了,傻柱一抬頭,有點蒙圈,棒梗大馬金刀的進來了,後麵跟著小當,秦京茹攙著賈張氏,秦淮茹抱著槐花,一家六口全來了。


    “傻柱,你禮貌嗎?才擺三雙筷子,快點拿去。”棒梗拿起筷子一邊敲碗一邊訓斥傻柱,這算是露出本性了,在丁一家打死他都不敢。


    小當也跟著敲,賈張氏邁起小短腿,蹭蹭就奔主座,一屁股墩了下去,本來這個馬紮有點散,平時坐著還不時吱扭響兩下,被賈張氏這麽一坐,毛病全好了,也沒響聲了。


    賈張氏左右扭了兩下,這馬紮還有點小,上麵繃的座麵有點窄,空隙還有點大,很不舒服,有根還勒到了屁股中間。


    使勁往下坐了兩下,勒進去,這下行了,賈張氏滿意的張口道:“傻柱,愣著幹什麽,倒酒啊。”


    傻柱就這點好,好麵,那就死要麵子活受罪吧,拿了瓶二鍋頭。


    賈張氏翻了個白眼,“糊弄誰呢,你上迴還有板城燒鍋給老閆頭呢,我們就喝二鍋頭唄?我們差那了?看我們孤兒寡母好欺負是吧!”


    傻柱壓著火,苦笑道:“張大媽,真不是不給你喝,是真沒有了,隻有二鍋頭了,這總比散酒強吧。”


    賈張氏哼了一聲,扭頭問棒梗,“乖孫,傻柱說的是真的?”


    嗯?你為啥要問棒梗?


    棒梗敲著碗:“奶奶你問我有酒沒,請聽我把話給你迴,傻柱他真的沒好酒,棒梗我從來不騙人!”


    哐當哐當嘩啦!


    碗碎了。


    傻柱臉都黑了,桌上的一圈娘們都在關心棒梗有沒有受傷,還是賈張氏一錘定音:“傻柱,你這什麽破碗,一敲就碎,一點也不結實。”


    說完,拿筷子往自己跟前的碗上一摔,嘩啦!“看吧,我就說不結實吧。”


    又一個。


    小當不敢敲了,棒梗可不樂意了,搶過筷子,“奶奶你說得對,他家的碗就是不行。”


    往下一敲,嘩啦!


    第三個,之前擺上的全碎了,這迴好了,誰都沒碗了。


    秦淮茹和秦京茹收拾碎渣,迴來正看到傻柱發呆,秦淮茹上前推了傻柱一把,“小氣,你一個大主任至於嗎?大不了我賠你一碗。”


    傻柱眼睛發光,哈喇子都流出來了,“秦姐,真的嗎?”


    。。。


    終於開席了,賈張氏指指點點,這個肉少了,那個肉不肥了,伸著筷子亂翻,專門夾肉吃,吃完了用嘴把筷子嘬幹淨,再接著翻。


    傻柱也是見過場麵的人,有點犯惡心,就著饅頭喝酒,菜是吃不下去了。


    秦淮茹則是不時夾點菜喂槐花,秦京茹有點放不開,就這近前的菜小口的吃著,但是夾菜的速度可是不慢。


    棒梗和小當搶上了,筷子打架,扒拉出去的比吃的還多。


    一瓶二鍋頭,四個人分,一人也就二兩,賈張氏不過癮,還要喝,傻柱說真沒了,就剩這一瓶,再說這點了也沒地買去。


    賈張氏疑惑地看著傻柱,又看看棒梗,棒梗點點頭,這倆人很默契,確認了傻柱確實沒酒了。


    擺了一副笑臉,賈張氏對傻柱說:“傻柱啊,你這待客可不對啊,沒有喝半截的,你去再弄點酒唄。”


    傻柱心說我特麽就沒請你,你自己舔著臉來的,還待客,我待你兒媳婦!


    搖搖腦袋,“張大媽,這大晚上的我去哪給你弄酒啊。”


    棒梗蹦了出來:“許大茂家有茅台呢,你去拿來。”


    臥槽,你還真識貨,把你奶奶和你綁一塊賣了都不見得值一瓶茅台。


    傻柱苦笑著說:“就我和許大茂這個勁頭,別說茅台,二鍋頭他都不能借。”


    賈張氏也是知道傻柱說得對,這倆貨就是死對頭。


    轉頭對棒梗說:“乖孫,你去悄悄的拿來怎麽樣?一會也給你嚐嚐,奶奶我光聽過,還沒喝過茅台呢。”


    棒梗撇撇嘴:“這會人家有人呢,怎麽拿?”


    也對,不過難不倒賈張氏,小眼珠一轉,又說道:“乖孫,丁一家這幾天沒人,他平時吃喝不斷,準有酒,你去看看。”


    棒梗心裏咯噔一下,把脖子一縮,跟個王八似的,說道:“不去,丁叔家我可不敢,要去你去,你不怕丁嬸了嗎?”


    賈張氏一聽,也把腦袋一縮,跟個老王八似的,忘了這茬了,聽到丁嬸,就想起馬英,想起馬英,就想起高幹事,想起高幹事,就特麽想哭,想立正,想報告,想做檢查。


    都坐下病了。


    還是秦淮茹有主意,說了一嘴去一大爺家借點。


    傻柱沒辦法,拍拍屁股去了,不一會,拎著半瓶酒迴來了,光瓶沒商標。


    賈張氏趕緊舉杯:“來來,給我倒上。”


    賈張氏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易中海,易中海不差錢,口糧酒也挺講究,再加上年紀大,愛喝高度酒,這光瓶酒是托人從衡水弄得高度老白幹,67度起步,沒有標,誰也不知道到底是多少度。


    賈張氏之前喝了點,對酒的味道不太敏感,要是清醒點,聞著這酒精味都未必喝得下去,端著酒盅,還喜滋滋的說道:“我先嚐嚐。”


    嗞嘍,一口就幹了,一股火就從嗓子眼往胃裏燒,然後炸開,胃裏頓時如同滾開得水一個勁翻騰,往上一頂,賈張氏張嘴就噴了,嘩啦,吐了一桌子。


    緊接著,一桌人全吐了,圍著桌子嘔個不停,之前空下去的盤子又都滿了。


    好容易止住,秦淮茹秦京茹趕緊拉著孩子迴家換洗,剩下傻柱捏著鼻子收拾殘局。


    賈張氏站起身,把嵌在屁股裏的馬紮拔下來扔地上,有點腿軟的慢慢晃到傻柱的床上,一靠,然後順手抽出傻柱的枕巾擦擦汗,嗯?老賈的味道。


    把枕巾往臉上一搭,沉沉睡去,夢裏有老賈,還有花褲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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