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看著懂事的徒弟,陡然有了一種做父親的感覺。


    忙讓進屋子,婁曉娥也是端上茶水,說道:“這就是大茂提起的李固吧,小夥子挺精神,你們慢慢聊。”


    李固忙鞠躬,“師娘好。”


    婁曉娥一愣,忙說,“好,好,你這一叫師娘我還不習慣。你們師徒說話吧,我不打擾。”說完出門去找馬英了,沒過一會,倆女人就上街了。


    李固目送師娘離開,轉身對許大茂說道:“師父,我爹跟我說了,讓我一切聽您的,就當您是我爹,我一定跟您好好學,好好幹。”


    許大茂很滿意李固的態度,連連點頭。


    這個李固就是許大茂賣出去的徒弟名額,此人家庭一般,獨子,街溜子,其父花了600塊賄賂許大茂,買了這個放映員學徒的名額,此時得把許大茂哄好了,手藝沒學到手,那就是一心侍奉師傅。


    學到手了,這個雲字摘不摘那就不是師傅說了算了。


    李固畢竟是混街麵的,馬屁拍起來那叫一個遛,以往這拍馬屁都是許大茂的工作,這位置突然變化一下,許大茂飄飄然了。


    倆人倒是相談甚歡,李固並沒有比許大茂小多少,刻意逢迎之下,把許大茂的老底套了個一清二楚,許大茂還腆著臉一直吹牛逼。


    完事許大茂意猶未盡的留飯,讓李固等在家裏,出去找丁一,說晚上在家陪且,自己收徒弟了。


    丁一說道:“許科,不是我不願意,今晚柱子哥和艾坤都來,人這麽多合適嗎?”


    許大茂大方的說道:“我徒弟,沒外人,都來,今天高興。”


    “那妥了。”


    功夫不大,婁曉娥和馬英迴來了,婁曉娥自己迴家,看到許大茂和李固還在聊天,續上茶水,拿出一個筆記本和一支筆來,說道:“李固,既然大茂收你做徒弟,我這當師娘的也該有點表示,這個是一點心意,希望你好好學,早日出師。”


    不得不說,大戶人家出來的婁曉娥,在各種場合的禮數上,都是能大方自如的應對,這種女人未必下得了廚房,但是絕對能上得廳堂。這是小門小戶的女人比不了的,沒有那個資本學這些。


    李固趕忙起身,雙手接過,眼圈一紅,“謝謝師娘,您和師傅對我太好了,我一定好好學,將來報答您二位的恩情。”


    得,這是秦淮茹的套路,一個大男人居然也運用的爐火純青。


    許大茂和傻柱在這一點上區別不大,一看這個立刻智商下降,連忙說:“好孩子,師父師娘照顧你是應該的,別見外,一會咱們喝幾杯,還有宣傳科的幾個,給你也介紹下。”


    婁曉娥禮數到了就主動避諱,說了句:“我去幫忙準備準備。”就出去了。


    。。。


    晚上,酒席設在了許大茂家。


    由於接待外人,座次就有講究了,許大茂坐在主位,婁曉娥坐右手邊,李固坐左手邊,馬英挨著婁曉娥,丁一挨著馬英作為主陪,李固下首是二陪艾坤,再下首是三陪人員傻柱。


    許大茂坐上主位,又是當師父,心中那個美,該有的流程都忘了,他先舉杯致辭的事已經拋到了腦後,拉著李固還在那說悄悄話吹牛逼,李固則時不時捧哏。


    婁曉娥看著許大茂這上不了台麵的架勢,捂著腦袋犯愁,捅了捅馬英,使了個眼色,用下巴點了點丁一。


    不愧是好閨蜜,馬英對丁一耳語幾句。


    丁一出麵打破僵局,沒有舉杯,第一杯怎麽也輪不到他來提,隻是拍了拍掌,吸引了幾個貨的注意,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丁一說道:“今天呢,許科的愛徒李固加入了我們的聚餐,我們首先恭喜許科喜收愛徒,第二也歡迎李固同誌的到來。下麵呢,有許科來提一杯,致開宴詞。大夥鼓掌!”


    大家都挺給麵子的拍了幾下。


    許大茂還挺激動,舉起酒杯,說道:“今天是個好日子,我許大茂收徒了,正式通知大夥一聲,這是李固,今後就是我徒弟了,大夥多照顧,別的不多說了,先幹一杯。”


    說完一口悶了,眾人同飲,聚餐算是開始了。


    許大茂又提了2輪,這會算是知道走流程了,接著李固敬師父師娘,又在許大茂的帶領下敬了一圈。


    李固也算是明白了這桌都什麽人,丁一艾坤是許大茂手下的幹事,傻柱就是一個廚子。


    又喝了幾杯,氣氛逐漸起來了,此時婁曉娥和馬英主動說吃飽了,然後下桌,把戰場留給男人們。倆人去丁一家泡咖啡了,現在丁一家咖啡就沒斷過貨,但是丁一已經不敢去牛書記家了,因為老牛迴來了。


    李固開始獨自打一圈,先是舉杯敬了許大茂,按照順序應該是丁一了,可這小子卻第二杯敬了艾坤,因為他聽許大茂介紹時說艾坤是牛書記的妻弟,也就是書記的小舅子唄,頓時對艾坤熱情加倍,超級加倍,也是個看人下菜碟的貨色。


    所以跳過丁一,舉杯對艾坤說道:“艾坤同誌,這杯酒敬你,我剛來,還請您多多照顧。”


    艾坤也不傻,看出些端倪,這麽多年李固這樣的見多了,不冷不熱的打著哈哈,“好說,好說。”


    如果按照座次,那就該傻柱了,結果這小子跳過傻柱,對著丁一舉杯了,明顯是看不上廚子嘛。


    傻柱也是沒心沒肺,笑嗬嗬的正和艾坤爭論烤鴨是全聚德還是便宜坊的好吃呢。


    丁一一看,你小子在這下跳棋呢?


    給許大茂一個麵子,也是舉起了酒杯。


    “丁老弟,這杯酒敬你,以後就是同事了,互相幫助。”


    這詞就和艾坤的不一樣,丁一一皺眉,還是把酒喝了,沒有迴話。


    按照禮數來說,李固的輩分在這得叫一聲丁叔,這個可和年齡無關,顯然李固街溜子的本性不足以讓他支撐這個場麵,捧高踩低已是習慣。


    看到丁一沒搭腔,李固目光也是有不滿之色,你一小幹事牛逼什麽,借著許大茂的勢,我早晚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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