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捂著臉跟在秦淮茹後麵迴了院。


    三分委屈七分幸福,委屈的是不知道秦姐為啥抽自己一個嘴巴,幸福的是秦姐收下了他送過來的擦屁股紙。


    秦淮茹把報紙夾在胳肢窩下麵,一扭一扭的迴家了,心裏還有點惱怒,你才沒擦屁股,你全家都不擦屁股,老娘就算沒帶紙,也會在牆角蹭蹭,幹淨著呢。


    傻柱一邊捂著秦姐小手撫摸過的地方,一邊迴味火辣辣的感覺,迴到了家中,此時還發生了一點小爭執。


    剃頭匠作為跑江湖的手藝人,自然有自己的一些套路,剃頭5分,這是明碼標價,可這洗頭有說法了,你得用剃頭匠帶的洗發膏,洗一個1毛,這就引起了眾人的不滿,一開始也沒說啊。


    易中海夾在中間裏外不是人,但是屁股不能歪,正在和剃頭匠討價還價。


    剃頭匠說道:“我說諸位老少爺們,嬸子大娘,兄弟姐妹們,你們也別難為我一小手藝人,我這可是為你們著想,看看這洗發膏,正宗上海貨,海鷗牌的,四九城都沒得賣,一毛一次是真便宜,您洗了不吃虧,洗了不上當,我呢真沒多賺,就得個辛苦錢。你們都是大廠的工人同誌,總不能難為我一小剃頭的,我這還有一家老小指著這個吃呢,您海涵哪。”


    話說的客氣,但是不讓步,不用洗發膏,就不給理發,易中海你想道德小販,那是做夢,跑江湖的什麽人沒見過,話術比你還遛。


    四合院的人們也漸漸有了分歧,以劉海中為首的鳳雛派,不在乎這1毛錢,早點剃頭早點安心。以閆富貴為首的臥龍派,堅決不花這冤枉錢,我自己用肥皂,用胰子洗就行了。


    易中海看著這倆沙幣也是頭大,自己人先幹起來了。


    剃頭匠看了看火候到了,主動說道:“各位,這樣我再退一步好了,您看這個洗發膏,它也不貴,2塊錢一盒,您老買上一盒,省著使能用一年呢,買洗發膏這次洗頭免費了,當然您可以先試試,洗完不想買給1毛就成,滿意的話買一盒,洗頭不要錢。”


    這小套路一套又一套,已經開始帶貨了。


    剃頭匠打開洗發膏的蓋子,顏色淡藍,一股化學品的香味頓時飄滿屋子,平時也隻有婁曉娥和馬英身上有這種味道,院裏的老娘們大姑娘小媳婦都是用胰子和肥皂的。


    這一下子就撓在了女人們的心尖上,都不說話了,眼巴巴看著,有的還伸手拽兩下身邊的男人,意思是:我要我要我要嘛!


    賈張氏打破了這份寂靜:“你這孩子,我們讓你理發是照顧你生意,你還這麽摳可不行,這樣吧,我用你的洗發膏洗,給你1毛,完事你送我一盒,就這麽辦,我先來,都一邊去!”


    剃頭匠也不生氣,陪著笑臉說道:“哎呦這位大媽可真愛開玩笑,我這小本生意不得讓您折騰沒了,要我說大媽您真該買上一盒,洗完頭那叫一個神清氣爽,持久留香,一出門都得說您年輕十歲。”


    說完轉身衝著人群大聲說道:“這位大媽的晚輩在不在?看大媽這麽待見,您不得買上一盒孝敬孝敬?”


    易中海:臥槽,這道德綁架怎麽都特麽會了。


    秦淮茹在人群中後麵呢,聽到剃頭匠找賈張氏的晚輩,心裏一驚,趕緊拍了拍胸部藏錢的地方,鬆了口氣,還在還在。心說叫我幹嘛,我還以為我藏錢被發現了,嚇得人家小心肝撲通亂跳。


    但是又不得不出麵,先把眼圈紅起來,小屁股扭起來,小碎步邁起來,急忙來到賈張氏跟前,雙手攙住婆婆,帶點哭腔,“媽,咱迴家用胰子洗洗就行了,您這還得吃藥呢,家裏買米買麵處處用錢,真是沒餘錢買這個了。”


    傻柱就看不得這個,伸著脖子張嘴就喊道:“我買一盒!”


    得嘞!剃頭匠一眼就明白了怎麽迴事了,這就是拉幫套的驢啊。但是來買賣了,趕緊應承。


    “等等!”易中海一看要糟,傻柱這開始負數智商了,這還沒講好,你就開始買,完事後這一院子落多少埋怨,你還混不混了。


    拉住起飛的傻柱,衝秦淮茹說道:“秦淮茹,趕緊帶你婆婆迴去先吃藥,這藥不能停。”轉頭找丁一,“丁一,丁一你出來給拿個主意。”


    一是有點急,忘了自己不給丁一找麻煩的誓言了,二是丁一有本事的印象已經深入四合院人心了。


    丁一被一大爺點將,也站了出來,你可能會賺,但我永遠不虧,借雞生蛋,隔山打牛就夠在四合院混了。


    來到剃頭匠跟前,丁一伸出手,“師傅您好。”


    剃頭匠察言觀色,這是跑江湖的基本素質,一看丁一的穿著打扮,言談舉止,這氣質,就知道這人不能得罪,趕緊在衣服上蹭蹭手,伸雙手和丁一握了一下。


    主動地先說道:“領導同誌,我這是小本買賣,真沒掙錢,您看。。。”


    丁一伸手打斷剃頭匠的廢話,指了指易中海,說道:“我不是領導,這位才是四合院的領導一大爺,領導叫我出個主意,我正好有點想法,您能不能聽一聽?”


    剃頭匠咬咬嘴唇,“領導您說。”


    “咱們各退一步,我們也不用你的洗發膏了。”


    “這怎麽成,我這。。。”剃頭匠急了,就指著這個賺錢呢,理個發隻是個幌子,要是有焗油燙發營養護理,我分分鍾幾千上下。


    丁一再次打斷剃頭匠,“聽我說完好不好。”


    “您說。”


    “我讓一大爺買一盒洗發膏,我們院自己用自己的,這行吧。”


    剃頭匠盤算了一下,就是少賺點,但絕對值,點頭同意了。


    易中海心說又讓你小子坑了,恨恨的丁一對視。


    為什麽是我掏錢買?


    你是一大爺啊。


    我去尼瑪的一大爺!


    丁一大聲對鄰居們說,“一大爺出錢了,咱們不能讓人家吃虧,待會誰洗頭了,往一大爺那交5分,做人要厚道。”


    易中海心說厚道你麻痹,就你小子不厚道,這錢我特麽能要嗎?拚命擠出一個笑臉,表情管理很到位:“沒關係,這大好的日子,這洗發膏算我的。”


    聽懂掌聲!


    等安靜下來,丁一又大聲說:“這洗發膏我見過,王府井賣2塊5,人師傅也不容易,這個價錢很公道,想買的也抓緊。”


    剃頭匠心生感激,暗挑大拇指,這年輕人說話辦事叫一個局氣,趕緊說道:“謝謝領導,謝謝領導。”


    易中海心頭一萬匹草泥馬唿嘯而過,我特麽出的2塊錢,你謝這個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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