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頓時有點不好意思,當著這麽多人不抬杠,“算我錯了,自罰一杯。”


    “還罰酒?你就是饞酒了,於海棠在那屋呢,叫過來陪你喝?”許大茂倒是不依不饒,玩了命擠兌傻柱。


    傻柱把缸子放下,“等著,我去拿點花生米,是這麽個意思吧,於海棠你們看好,千萬別放出來,我認慫行了吧。”起身出門了。


    沒一會,傻柱拿著幾頭蒜迴來了,撓著腦袋,“我忘了沒花生米了,吃鹵煮我看你們這也沒蒜,拿了幾頭來。”明顯不大好意思。


    丁一給了個台階:“趕緊坐下吧,你這酒還沒罰呢。”


    得嘞!


    明顯傻柱有花生米,沒拿來就是被棒梗順走了,看破不說破,你傻柱活該打光棍。


    四個人沒吃一會,棒梗探頭探腦的追著味到了後院,確認是丁一家,非常禮貌地敲了敲門,傻柱靠得近,起身開門:“呦嗬,棒梗,你小子來幹什麽。”


    棒梗白了個眼,沒搭理傻柱,對丁一說:“丁叔好,這味太香了,能給我吃點不?”


    棒梗對這個腥臊味是情有獨鍾,胡同口鹵煮店開鍋的時候沒少和一票孩子在那聞。


    平時迴家睡覺前也都得先聞幾下自己的臭襪子,都成習慣了,說了也不改。


    後來倒是改了,不是因為被教育,是有一天好奇心大作,想突破自己,先聞了聞槐花的襪子,嗯,有股奶味,再聞聞小當的,沒什麽味,接著是秦淮茹的,和自己差不多,最後是賈張氏的,嘔!整整吐了一宿。連著半個月鼻子嗅覺失靈,吃什麽都像芥末伴屎。


    後來好了,不聞襪子了,但是對帶臭味的東西還是很上頭,今天就聞到後院飄來的鹵煮味,作業一扔,飯也不吃了,蹬蹬蹬跑過去蹭吃的。


    結果一看源頭是丁一家,老實了,他對丁一是真發怵,傻柱被媽媽吃的死死的,許大茂被奶奶吃的死死的,這倆人就是個der。唯獨丁一,棒梗是一點不敢炸刺。


    棒梗給自己整理了一下,規矩也懂了,禮貌也會了,輕輕敲門,禮貌求鹵煮吃。半大小子什麽不懂?


    丁一很大方,“柱子哥,勞駕給棒梗個碗。”


    傻柱屁顛屁顛的拿了個遞給棒梗,棒梗自己扯了個板凳剛要坐下,丁一就又說道:“棒梗,這碗不是給你吃鹵煮的,迴去裝碗花生米來給叔叔門喝酒,迴來才能吃。”


    棒梗利索的說道:“沒問題,丁叔,您等著。”拿著碗就跑了。


    沒一會就端著一大碗花生米迴來了,傻柱還納悶呢,這怎麽看著像我的呢?


    扒了個邊,棒梗拿著筷子扒拉大腸吃,小口咬,吃完了還皺著眉說:“這怎麽沒有屎呢?”


    鹵煮加花生米,特別下酒,幾人喝進狀態了。


    丁一點了艾坤和許大茂兩句,軋鋼廠年底大會戰要開始了,一定不能出岔子,尤其是許大茂,這先進就是煮熟的鴨子,要是飛了不但可惜,還丟人。


    突然棒梗來了一句:“傻柱,把你酒給我嚐嚐。”


    看著幾個人喝的熱火朝天,棒梗也饞了,他在學校門口也沒少喝酒,就是小販用酒和糖精勾兌的甜水,味道和酒心巧克力裏麵的水差不多,一分錢一小碗。


    老賈家成天哭窮,但是棒梗零花從來沒斷過,零食小吃棒梗是一點沒拉,全吃過,也是個見過世麵的主。


    一桌子人有點吃驚的看著棒梗,10歲孩子就能喝酒了?我們跟不上節奏啊。傻柱不敢給,用筷子屁股沾了點,讓棒梗先嘬著嚐嚐。


    棒梗皺皺眉,不甜,還有點辣,這筷子有問題,伸手奪過傻柱的缸子,1兩多酒一口就悶了。


    咳了兩聲,頭一低,斷片了。


    丁一笑道:“柱子哥,送迴去吧,這事你自己抗吧,我們可惹不起老賈家。”


    許大茂也說道:“把臉捂好,小心秦姐撓你。”


    傻柱也有點懵比,這孩子這麽愣嗎?無奈的把棒梗抱了起來,給老賈家送去。


    1分鍾不到,中院傳來賈張氏的嚎叫:“哎呀,我的棒梗啊,你死得好慘啊!”


    就這一嗓子,整個四合院開鍋了,全都跑出去了看了,除了聾老太太。


    劉海中急急忙忙跑出來,推開丁一家門:“別吃了,快幫把手,棒梗死了。”


    四個人憋不住全笑了,劉海中急了:“還笑,什麽時候了。”


    許大茂說道:“二大爺,棒梗剛才悶了口酒,醉過去了,沒死。”


    “真的?”


    “真的!”


    劉海中退了出來,又不太放心,往中院走去看上一眼。


    易中海鞋都沒穿好,趿拉著就跑出來了,“老嫂子,怎麽迴事?棒梗死了?”隻見傻柱呆呆地抱著棒梗,棒梗手腳耷拉著,一動不動。


    易中海眼淚就下來了,“棒梗啊,你怎麽死了就,傻柱,這怎麽迴事?”


    傻柱剛才沒少喝,抱棒梗起身時猛了點,腦袋暈,喉嚨還返上來一股酒,怕吐沒敢說話。就在那直愣愣的站著,懷抱著棒梗的屍體。


    閆富貴也一邊披衣服一邊跑來了,“老易,棒梗死了?我剛才讓解成去叫辦白事的王婆了。”說完揚了揚手裏的一個二手作業本,“賬本我也帶著呢,放心,記賬還是我來。”


    一大媽出來的晚,但是拿著一匹白布,“老嫂子,先別傷心,先把事先辦起來。”搭靈堂這事她熟,光給老賈家就搭兩迴了。


    緩了一會,傻柱張嘴了:“先別急,聽我說,棒梗沒死,剛才悶了一口酒,醉過去了。嗝!”


    全場傻眼,屋裏暈過去剛醒來的秦淮茹跑了過來,奪過棒梗,伸手就給了傻柱一耳光。


    傻柱蒙了,好特麽幸福啊,這是我和秦姐最大麵積的肉體接觸了!再來一下,好不好嘛!


    賈張氏眼珠轉了轉:“傻柱你個天殺的,你讓棒梗喝酒,你沒安好心,不行你得賠錢,明天得給棒梗看醫生。喝壞了可怎麽辦啊,可憐的棒梗啊!”


    易中海也生氣的說:“柱子,你這是辦的叫什麽事。賠你張大媽5塊錢,這是先這麽著,都散了。老嫂子趕緊帶棒梗進屋,別凍著。”


    正在這時,閆解成帶著專攻白事的王婆來了,王婆很精神,進來就喊道,“都別亂,聽我指揮,張大姐,在屋裏支個簾子,把孩子遮蓋好停穩當的。。。”


    “呸呸呸!趕緊走,我家沒事。”賈張氏轟人,真特麽晦氣。


    閆富貴把王婆拉到一邊,說了一番實情,告訴王婆:“這事辦不了了。”


    王婆眼珠一轉,說道:“閆老師,你去把棒梗掐死,這事不就又能辦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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