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梵佛國,雲海翻騰,仙氣繚繞。在這片神聖的土地上,摩柯平原如一顆璀璨的明珠,鑲嵌在群山之間。摩柯寺,作為佛國中的一座莊嚴古刹,靜靜矗立在平原之上,莊嚴肅穆,散發出濃鬱的佛意。


    摩柯寺的上院之內,怒焰頭陀閉目靜坐,似在聆聽世間的紛擾。他的麵容剛毅,眉宇間透著一股威嚴,仿佛能夠震懾世間一切邪祟。突然,大殿外傳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幾名高僧魚貫而入,他們的僧袍隨風飄動,如同仙鶴展翅,輕盈而莊重。


    為首的高僧,麵容慈祥,雙目如炬,他雙手合十,向怒焰頭陀和李水道深深一禮,然後緩緩開口:“稟告頭陀大人,法海羅漢,經過靜慈菩薩的深入調查,活躍於達貢地區的血魔教匪首已經落網。”


    怒焰頭陀微微睜開眼睛,目光如炬,直視著高僧,沉聲問道:“哦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在佛門聖地興風作浪”


    高僧深吸一口氣,沉痛地說道:“那血魔教的幕後主使,竟是檳城天龍寺的主持雲逸和尚。他身為佛門高僧,卻罔顧佛門恩義,創立血魔教,籠絡那些辱佛者,犯下滔天罪行。如今,他已被發現,服毒自盡,也算是對他的懲罰了。”


    怒焰頭陀聽後,眼中閃過一絲怒色,他緊握著拳頭,低聲喝道:“這雲逸和尚,真是罪大惡極!他身為佛門中人,卻做出如此傷天害理之事,真是令人痛心疾首!”


    接著,高僧又繼續說道:“如今,雲逸已經被誅殺,血魔教在達貢地區的勢力也已經被我佛門連根拔起。那些血魔教的教眾,在佛門弟子的追擊下,紛紛潰散。據統計,已有十萬餘眾被誅殺,達貢地區的血魔教已經基本絕跡。”


    怒焰頭陀聽後,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他點了點頭,讚道:“做得好!靜慈菩薩果然不負眾望,為我佛門除去了這一大害。”


    說完,怒焰頭陀轉頭看向一旁的李水道,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之色,他微笑著說道:“法海羅漢,你這次也立下了大功。如今,你的嫌疑已經洗清,可以安心地繼續修行了。”


    李水道聞言,臉上露出一絲感激之色,他雙手合十,向怒焰頭陀深深一禮,然後恭敬地說道:“多謝頭陀大人信任。弟子定當繼續努力修行,不辜負佛門的期望。”


    大殿之內,眾高僧紛紛向李水道投去讚許的目光。而李水道則站在怒焰頭陀身旁顯得極為謙卑。


    怒焰頭陀接著看向了阿難羅漢,問道:“天魔教的情況調查的怎麽樣了”


    阿難羅漢麵露難色,迴答道:“稟告頭陀大人,天魔教組織嚴密,我安排的線人始終無法深入其中。他們不是熟人介紹,根本就無法加入天魔教。”


    怒焰頭陀聽後,眉頭緊鎖,他嚴厲地斥責道:“廢物!你們必須想盡一切辦法,若是需要搜魂,那就搜魂!你看看慧覺羅漢,他臥底血魔教,無所不用其極,才能將血魔教一舉鏟除。你若再無所作為,休怪我無情!”


    此時,李水道站起身來,他向怒焰頭陀行了一禮:“頭陀大人,我願效仿慧覺大師,隱藏修為,去做這件事。”


    怒焰頭陀聽後,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他取出一塊火紅色的寶玉,遞給李水道:“好,你果然有膽識。這塊寶玉你拿著,它可以讓你隨時聯係我。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李水道接過寶玉,恭敬地迴答道:“遵命,頭陀大人。”


    ……


    摩柯平原。


    一座人聲鼎沸的人族城鎮。


    陽光如金線般從雲層的縫隙中灑落,為這座喧囂的城市披上了一層溫暖而耀眼的光輝。街道兩旁,古老的建築鱗次櫛比,商鋪、茶館、酒樓林立,幌子飄揚,顯示著各自的特色與繁華。


    青石板路麵上,行人絡繹不絕,他們或匆匆趕路,或悠閑地逛街,或駐足交談。商販的叫賣聲、顧客的討價還價聲、孩童的嬉戲聲交織在一起,匯成一首熱鬧的交響曲。


    在這繁華的人流中,李水道卻顯得格外寧靜。他身著樸素的僧袍,獨自一人在人群中穿梭,如同一條悠遊於江海中的魚兒。他的目光深邃而平靜,仿佛能夠穿透這喧囂與繁華,看到世界的本質。


    在這繁華的街道上,李水道獨自一人行走著。他身著樸素的僧袍,腰間掛著兩塊美玉,一紅一白,分別是怒焰頭陀和靜慈菩薩所賜。


    這兩塊美玉必然有監視的作用,李水道雖然可以把這兩塊玉藏起來,但這樣一來必然遭起懷疑。


    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製造一個分身,把這兩塊玉給他戴著,而這個人最好是天魔教中人。


    李水道緩緩走過了一座古色古香的茶樓。茶樓的二層閣樓上,一道溫婉的目光悄然降臨,落在他的身上。這位女子正是青冥,她的眼眸深邃而明亮,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青冥、紫煙和墨裳,與李水道互為同參。“同參秘法”能夠讓他們在不見麵的情況下直接交流,心靈相通。


    李水道正是憑借著這種不為人知的“同參秘法”,在怒焰頭陀的嚴密監視下,巧妙地遙控著血魔教的局勢,最終達到了棄車保帥、洗脫嫌疑的目的。


    在茶香繚繞的茶樓之中,李水獨坐窗邊,麵前擺著一套精致的紫砂茶具,手指輕輕一揮,三壺清泉便在爐火中悄然沸騰。他輕輕提起茶壺,將滾燙的茶水倒入杯中,那濃鬱的茶香瞬間彌漫了整個茶樓。


    李水道閉目品味,仿佛與這茶香融為一體。仿佛他喝的不僅僅是茶,更是歲月與心境的沉澱。


    茶樓的二樓,青冥輕輕推開了一扇房門,她身後跟著十餘名男子,他們的麵容竟與李水道驚人的相似,隻是妝束各異,各具特色。青冥的目光落在樓下的李水道身上,淡淡地說道:“你們接下來的任務,就是模仿此人的一舉一動,誰若能模仿得最為逼真,便將成為我教的影子。”


    那些男子紛紛點頭,開始仔細觀察李水道的一舉一動。他們觀察他的舉止、神態,甚至細微的動作和表情。李水道似乎並未察覺到他們的存在,他繼續品茶,偶爾與過往的客人閑聊幾句,話語之間流露出一種灑脫與不羈。


    那些男子開始模仿李水道的言行舉止,他們試圖將他的神態、語氣都模仿得惟妙惟肖。他們相互競爭,努力讓自己成為最像李水道的人。


    日頭漸漸西沉,夜幕悄然降臨。李水道獨自品茶至深夜,然後在這茶香中沉沉睡去。而樓上的那些男子們則繼續練習,直到深夜才紛紛散去。


    經過三日的選拔與練習,最終一位男子脫穎而出。他身著一襲僧袍,腰間掛著兩塊佛玉,他的麵容與李水道幾乎一模一樣,連神態和氣質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


    在茶樓的地下室中,一座裝飾典雅的玉石池散發著淡藍色的光輝。


    李水道盤坐於池中,他的身體仿佛與池水融為一體,每一個唿吸都伴隨著水波的輕微蕩漾。池水清澈見底,映照出他俊朗的麵龐和堅毅的眼神。


    便在此時,地下室魚貫走入三道倩影。她們身著黑袍,頭戴兜帽,如同從暗夜中走出的幽靈。隨著她們的步伐輕盈而進,黑袍滑落,露出她們白皙如玉的肌膚和修長的雙腿。


    她們正是青冥、紫煙和墨裳,掌控這血魔教的三大血神子。


    她們的小腹之上,各自凝聚著一抹嫣紅,那是血魔教信徒凝聚的邪惡願力。這些願力如同熊熊燃燒的火焰,帶著瘋狂的殺戮和無盡的怨氣,與佛門的平和願力截然不同。


    李水道這段時間被“限步”於怒焰頭陀身邊,她們身上的願力早就已經積攢不下了。


    必須要盡快煉化!


    “我們來了。”三女幾乎異口同聲,言語中有一種壓製不住的燥熱。


    李水道依舊閉目養神,他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既然來了,那便開始吧。”


    三女聞言,紛紛點頭,她們步入水池之中,圍坐在李水道身旁。她們閉上雙眼,開始按照《天魔化欲經》的心法煉化那些邪惡的願力。


    隨著煉化的開始,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詭異的氣息。那些嫣紅的血字在空中浮現,如同一條條遊走的紅蛇,閃爍著妖異的光芒。這些血字緩緩降下,纏繞在四人的身體上,如同火焰般燃燒,卻又冰冷刺骨。


    三女開始露出痛苦的表情。她們或是眉頭緊鎖,或是雙手緊握,或是牙關緊咬,她們的臉上是無盡的欲望與誘惑,壓抑與痛苦。


    然而,李水道卻仿佛置身於一片淨土之中。他的臉上始終保持著平靜與堅定。他運轉著《天魔化欲經》的心法,將那股澎湃的邪惡法力逐漸引導出去,邪惡的法力,最終化作了狂躁的巨龍,李水道憑借深厚的修為和堅定的意誌,將這股法力完全分潤給三女,自己不做絲毫保留。


    三女感受到這股力量的湧動,臉上露出了複雜的表情。紫煙的雙眼變得深邃而迷人;墨裳的雙唇微啟,眉宇間透露出一種前所未有的媚態;青冥則是緊閉雙眼,唿吸急促。


    血魔教三大血神子的實力再次得到了增強,而李水道卻因為釋放了所有的邪惡,進入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空靈狀態。


    原本李水道完全沒有必要這麽麻煩,非要給自己找個影子替身。


    可他必須真身出手,煉化她們身上血魔教的願力。


    而在煉化期間,就必須要找個替身帶著那兩塊佛玉。


    影子帶著兩塊佛玉,在茶樓當中玩了半個月,在這半個月的時間裏,他隻和普通人接觸,根本不用擔心自己身份暴露。


    在這期間李水道也和青冥、紫煙和墨裳閉關了半個月。


    她們積累的願力實在太多,短時間內根本煉化不完。


    可在這半個月的時間裏,發生了一件讓人意想不到的事。


    這一日,兩名僧人踏入茶樓,他們衣著華麗,佛珠閃爍。他們的目光銳利如鷹隼,直勾勾地鎖定了坐在茶樓角落的影子,準確無誤地落在了他腰間懸掛的兩塊佛玉上。


    其中一名僧人,麵容莊重,但眼中卻透著一絲貪婪,他上前一步,聲音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傲慢:“早就聽聞此地有人私藏我佛門寶物,今日一見,果不其然。你腰間的佛玉,乃是佛門至寶,豈能隨意佩戴”


    影子抬頭,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他急忙辯解道:“這兩塊佛玉,是……是我從一位高僧那裏得來的,怎麽可能是你們的”


    那僧人聞言,臉色一沉,厲聲道:“胡說!這佛玉上的佛文,乃是我大梵音寺獨有的秘法所刻,豈能輕易流傳於外你定是從何處偷來,或是搶奪所得!”


    影子心中一緊,急忙辯解:“我……我並非偷搶,我……”


    “你就是個假和尚!”另一名僧人突然打斷了他的話,他滿臉不屑,伸手便欲搶奪佛玉,“看你這身打扮,哪裏像個僧人僧人有你這麽寒磣的嗎”


    影子急忙護住佛玉,不願放手:“這佛玉是我……我……”


    然而,那僧人卻不耐煩地揮動手臂,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影子的臉上。影子被打得一個趔趄,嘴角溢出一絲鮮血。他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怒火,身為血魔教徒,他曾被佛門僧人欺壓無數次,此刻又怎能忍受這等羞辱


    他猛地站起身來,怒目圓睜,大聲喝道:“你們這些佛門敗類!也配稱佛門弟子我今日就殺了你們!”


    那兩名僧人被他罵得麵色鐵青,當即大怒。他們揮動拳頭,朝影子攻去。影子雖然勇猛,但奈何他隻是一個凡人,根本無法與這兩名修為深厚的僧人抗衡。他勉強抵擋了幾下,便被打得吐血倒地。


    “這家夥是個辱佛者!快把他抓起來!”


    “必然是天魔教之徒!否則怎會如此大膽”


    “抓迴去好好審問!看看他背後還有沒有同黨!”


    兩名僧人一邊叫罵著,一邊將影子從地上揪起來。他們眼中閃爍著殘忍的光芒,仿佛要將影子生生撕裂一般。然而,就在他們即將得逞之際,一道身影突然從門外閃入,瞬間出現在他們麵前。


    那是一名青年男子,身著青衫,麵容俊朗。他冷冷地看了一眼那兩名僧人,淡淡地說道:“放開他。”


    那兩名僧人聞言一愣,隨即大怒道:“你是什麽人竟敢管我佛門之事!”


    青年男子沒有迴答他們的話,隻是伸出一隻手來,輕輕一推。那兩名僧人便如遭重擊般倒飛出去,重重地撞在牆壁上又跌落在地。他們口吐鮮血,顯然已經受了重傷。


    “他是我的人。”青年男子冷冷地說道,“你們若是再敢動他一根毫毛,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他轉身看向影子,目光中閃過一絲柔和之色:“你沒事吧”


    影子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之色:“我沒事……多謝你救了我。”


    青年男子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隻是將兩塊佛玉從影子的腰間取下仔細端詳了片刻然後遞還給他:“這兩塊佛玉對你很重要嗎”


    影子點了點頭:“是的……這是我……”


    青年男子微微一笑:“你無需解釋,隻要是你的,你就好好拿著,隻不過這種寶物,以後最好不要再輕易示人了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言罷,他轉身迅速離去,留那兩名僧人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影子站在原地,一臉不知所措。突然,他感覺到一股微弱的力量傳入耳中,那是青年男子的傳音:“若你能夠逃脫,晚上到東郊來尋我。”


    影子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他知道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他彎腰撿起地上的兩塊佛玉,然後,他轉身往後院走去。


    後院中,一片靜謐。影子走到王八水池旁,他毫不猶豫地將佛玉輕輕投入水中,然後進入到了另一間房子。


    接著從房間裏又出來一人,那人正是李水道,他穿著和影子一模一樣的衣服,隻是眼神變得極為銳利,他走到水池旁,伸手從水中撈出那兩塊佛玉。


    李水道拿著佛玉,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剛剛那個青年不簡單,很可能是天魔教之人!


    真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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