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00三年二月十四日 pmll:56


    躲在暫時停用的露天溫泉池邊,朱實知道要是被逮到,一定會被罵到臭頭。


    可是她不想哭喪著一張臉幹活,因為不必照鏡子,她都知道自己現在有多醜。


    十二點以前還是情人節,投宿鬆乃莊的那些情侶們,一定都在享受快樂的情人節假期。


    她沒有情人,所以也沒過過什麽情人節。


    看別人過節,她有時挺羨慕的。可是……像今天這樣的情況,她一點都不想要。


    “他們現在在幹什麽?”坐在浴池邊,她支著下巴喃喃自語。


    是不是像他那天對她做的那些事?


    “不,一定更多……”她覺得好生氣,但是她也明白自己這樣生氣是不必要的。


    他不在乎她這個花五億換來的落跑情人,她應該覺得阿彌陀佛,可是……他真的連一點點在意都沒有嗎?


    “真傷人……”她突然覺得沮喪,“我真的一點吸引力都沒有嗎?”


    可惡,他什麽地方不去,居然帶f罩杯美女到鬆乃莊過情人節,而且還讓她撞見那一幕。


    “色胚!”


    越想越氣,她忍不住咒罵著。


    “怎麽了?”


    突然,鬆本夏生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她一震,“主廚先生?”


    “大家都在找你,你居然躲到這兒來?”鬆本夏生在她身邊坐下,“你在幹嘛?”


    她搖搖頭。


    “你剛才說什麽色胚?”鬆本夏生習慣性地點燃一根煙抽著。“誰是色胚?”


    他一再地提及色胚,她就忍不住地想起她不小心撞見的那一幕。而一想起那一幕,她竟難過得紅了眼眶。


    他一怔,“你怎麽了?”雖然他是個輕浮的花花公子,但畢竟不是什麽壞人。


    “我沒事……”


    “是不是遇到對你毛手毛腳的客人?”


    她又搖了搖頭,“我真的沒事……”


    “朱實,”他端起她委屈可憐的小臉,語調溫柔地道:“我不是說過,有什麽問題盡管找我嗎?”


    她癟著嘴,兩行眼淚垂掛在粉嫩的臉龐上,“我像火星人嗎?”


    他一愣,“火……火星人?”


    “我一定長得很奇怪,一點魅力都沒有……”


    “不,你一點都不像火星人,雖然我是沒見過火星人的樣子,但我覺得你是個非常可愛、非常有魅力的女性,至少我就深深被你吸引……”感覺她今晚特別的脆弱,他覺得自己頗有擄獲芳心的勝算,便使出渾身解數,安撫她、恭維她。


    “你被我吸引?”


    “難道你沒察覺到?”他一笑。


    她蹙著秀眉,認真思索著,“好像是有那麽一點……”


    見機不可失,他順勢抬起她的下巴,深情地凝望著她。“朱實……”


    她眨眨眼睛,迷惑地看著他。突然,她發現……他想親吻她。


    第一個反應,是想推開他。但轉念一想,一種莫名的報複念頭在她心頭升起——


    親就親,有什麽了不起?我才不要讓比企勝平成了這世界上唯一吻過我的人呢!忖著,她閉上了眼睛。


    就在她以為自己即將接受第二個男人的親吻之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她及鬆本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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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做什麽!?”找了朱實近三個鍾頭的勝平,疲憊又惱怒地衝了過來。


    “放開她。”他一把推開了鬆本夏生,“別人的女人,你能碰嗎?”


    看著半路殺出的程咬金,鬆本夏生一怔。“你的女人?”


    “沒錯,她是我的情人!”


    鬆本夏生看著眼前高大而帶著肅殺之氣的勝平,有點驚疑地望著朱實,“你是……大哥的女人?”


    “喂,我可不是黑道老大。”勝平糾正他,“我是比企勝平。”


    鬆本夏生一震,“你就是傳說中住在森林裏,比企家的後代?”他讀書時就知道有這號人物,隻是他從沒碰過本人。


    “我記得我跟你應該是同一所高中,為什麽我從沒見過你?”鬆本夏生想起這一個神秘的高中學弟。


    “我是那麽容易就讓你看見的人嗎?”勝平惡狠狠地瞪著他。“我聽說你是處女終結者,是嗎?”


    鬆本夏生有點不好意思,又有點得意。“沒啦,大家抬愛……”


    “抬愛你的頭!”他猛地抓住朱實的手,“這家夥是我的情人,她不是處女了,應該不合你的口味吧?”


    鬆本夏生微怔,疑惑地看著漲紅臉的朱實。她不是處女?不會吧,以他多年的經驗累積,可以非常確定她還是“原封”的啊……


    不過說真的,像比企勝平這樣的人物,他是惹不起的。就算朱實是他最喜歡的處女,他也沒膽子碰。


    “既然朱實名花有主,我當然……”他幹笑兩聲,“你們隨便,我先走了。”


    “主廚先生?!”


    朱實簡直不敢相信他就這麽退場了。


    “小峰朱實!”勝平攫起她的手臂,憤怒地道,“你是我的!”


    “你可以跟美女親熱,為什麽我不行!?”她氣憤地瞪著他。


    “我沒跟她親熱。”


    “我眼睛可沒瞎!你的手明明就抓著她的胸部……”


    說著,她拽開他的手,衝向了還沒離場的鬆本夏生。


    抬起臉,她負氣地道:“主廚先生,你剛才不是要親我嗎?請繼續……”


    看著自己送上門的朱實,鬆本夏生動心了。雖然這道名叫“處女”的菜是吃不到了,但舔一下應該不為過吧?


    想著,他真的把嘴巴嘟了過去——


    突然,一件西裝外套飛了過來,罩在他頭上,打斷了他一親芳澤的美夢。


    “混賬!”勝平衝過去,一把勒住他的脖子。


    鬆本夏生感覺到危險,一臉驚恐地道:“有話慢慢說,不要動粗……”


    “你想親她?”勝平陰鷙而兇狠的臉幾乎貼近他眼前,“好啊,隻要你拿出五億,你愛怎麽親她都隨你。”


    “五……五億?”鬆本夏生一怔。


    勝平撇唇一笑,“你不知道她是我用五億換來的嗎?”說罷,他將鬆本夏生一推——


    鬆本夏生踉蹌地退後了幾步,“五億?”


    勝乎揚起下巴,一臉局傲地睨著他。


    鬆本夏生看看他,再看看朱實……好漢不吃眼前虧,“告辭。”他咧嘴笑笑,旋身就跑。


    見他真的落跑,朱實又氣又急地想追上去。“主廚先生,別走……”


    “小峰朱實!”勝平猛地拉住她,將她扯了迴來。


    “幹嘛!?”她氣憤地瞪著他。


    “你還好意思問?你竟敢叫他親你?”他醋勁大發,“搞清楚,你這一年都是我的,誰都不準碰你一根手指頭。”


    “你……”


    看著他的臉,她不禁想起秋之閣的那一幕。


    她真的很不甘心,她居然因為他而哭泣?


    “你是我的情人,居然還去招惹其他男人?”他是氣瘋了,尤其是在看見她抬著頭要接受鬆本夏生的吻之後。


    “法律有規定不行嗎?”她毫不畏懼地迎上他的目光,“你還不是跟f罩杯女郎在包廂裏親熱!”


    “她不是……”


    “她不是f罩杯?那麽是h,還是i啊?!”她氣急敗壞地道。


    他挑挑眉頭,平靜地睇著她。


    “你該不是在吃醋吧?”


    “我!”她陡地一震,像是被抓到小辮子似的。


    “你氣我跟小林理佳在一起,所以你故意要讓鬆本夏生吻你?”他似笑非笑地瞅著她。


    “才怪!”不願被他發現她的心意,她強力地反擊著:“我幹嘛吃醋?你愛跟誰親熱就跟誰親熱,我一點都不在乎!”


    忽地,他濃眉一叫,“你不在乎?”


    “我何必在乎?最好你是忘了我的存在更好,那我就可以脫離你的魔掌了!”


    “你就真的那麽想離開我?”


    “我是你買的,你以為我們是兩情相悅嗎?”


    聽見她這些話,勝平突然冷靜了下來。


    是的,他們不是,打從一開始,他們的關係就是建立在五億的債務上。


    他不該愛上她,而她也不會愛上他。


    沒錯,就是這種關係……


    “是,你是我買的,所以你必須履行義務陪我一年。”他臉色一沉,狠狠地攫住了她的手,“現在就跟我迴去!”


    “不要!”她尖叫著。


    “不要?”他兩隻眼睛像要噴出火似的瞪著她,“你有什麽權利說不要?!”


    “我不想跟你住!”


    她愛上了他,不管是怎樣開始的,她都非常確定自己是真的愛上了他。


    可是他根本不在乎她,整整兩個月了,他並沒有試著尋找她。今天要不是意外撞上了,他也不會想起她曾經出現在他生命裏吧?這樣教她如何和他一起生活一年?


    “你不想跟我住?”他冷冷地睇著她,“恐怕由不得你吧? ”


    “幹嘛強迫我跟你住?”她不願泄露自己心中的秘密,於是她試著把話說絕,“你要的又不是我。”


    “你說什麽?”他一怔。


    “別以為我不知道。”她直視著他,“你隻是想借我的肚子幫你生小孩。”


    他陡地一震,“你……”


    “我都聽見了,就是聽見了,我才跑,我……我……”她咬著唇,心裏萬分掙紮,“因為我不想生你的小孩!”


    勝平冷漠的臉上更添一絲陰沉,他沉默地看著她,眼神帶著肅殺光芒。


    迎上他那駭人的目光,朱實更覺心慌,一慌,她開始語無倫次。


    “像你這種人哪需要花五億找人幫你生孩子?多的最女人對你投懷送抱,不是嗎?難道沒有女人願意為你生孩子嗎?不會吧?剛才那個海咪咪美女一定非常樂意為你服務,而且還是免費的,你幹嘛花五億?”


    “銀貨兩訖。”他突然冷冷地說道。


    “什麽?”她一怔。


    “你不懂?”他的眼神無情又銳利地直視著她,“付錢就沒有感情糾葛。我花五億,然後有人幫我生孩子,之後一拍兩散,各走各的路,什麽責任都不必負。”這不是他的真心話,可是他被她的話刺傷了。


    為了武裝自己,他必須比她更冷漠、更無情。


    “你還不明白嗎?你欠我一個孩子。”他說。“你不想生我的孩子也無所謂,頂多再逼你爸爸去上吊自殺。”


    “你在威脅我?”她簡直不敢相信他會說出這麽殘忍的話。


    “我隻是在宣示我的權利,而你……”他將臉欺近她,目光冷得可以把她凍僵,“你有你必須盡的義務。”


    人家說,狗急跳牆,人一急,也可能失去理智,而她正是這種人……


    “還就還,我生一個孩子還你!”她一手抓起他的手腕,“我們現在就去生!”


    “你說什麽?現在?”


    “對,我隻想趕快脫離你的掌控!”她兩眼冒火地瞪著他,“請你趕快把你既尊貴又寶貝的精子弄進我身體裏,然後我們就互不相欠!”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我當然知道。”她自己也不敢相信這麽露骨的話會從她口中說出,可見她是被逼急了。


    “跟你上完床,我就馬上走,十個月後,我會生個孩子給你的!”說著,她扳著手指頭喃喃自語地數著,“這幾天剛好是危險期,我們走。”


    他用一種不可思議又懊惱的眼神看著她,“你是認真的?”


    “當然,我們趕快辦完事,然後各走各的路。”她咬咬唇,隻覺胸口一陣揪痛。


    他沉默了幾秒鍾,反手抓住了她。“走就走,我們現在就去做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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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00三年二月十五日 aml:21


    看勝平氣衝衝的迴來,在大門迎接的善勝一臉疑惑。


    接著,更讓他驚訝的事情是……朱實也跟著迴來了。


    “主公?”他訝異地看看跟在勝平後麵進來的朱實,“朱實小姐她……”


    勝平沒有迴答他的話,隻是寒著一張臉,一把抓住一臉不情不願的朱實。“走快點。”


    “我在走了,別拉我。”在鬆乃莊工作都得穿和服,他剛才又不給她時間換衣服,這會兒還要她邁開大步走路,簡直是強人所難。


    他沒有放開她,還是緊緊地、牢牢地攫著她的手腕,大步地往裏麵走。


    善勝滿腹疑竇地跟在他們後麵,“主公,這是怎麽一迴事?”


    經過走道,進入大廳,再穿過迴廊,勝平一路上沉默不語,而朱實也始終板著臉不吭聲。


    善勝悶極了,他亦步亦趨地跟著,伺機想搞清楚狀況。


    突然,勝平停下了腳步,而朱實一頭撞上了他。


    “唉唷!”


    她捂著鼻子,氣唿唿地瞪著他,“你幹嘛?”


    勝平睇了她一眼,沒理會她。


    “主公,究竟是……”善勝逮著機會就趕緊發問。


    “不要跟過來。”他冷冷地說。


    善勝一怔,“咦?”


    “我說你不要跟過來。”他再重申一次。


    “善勝不明白……”


    “這三天,誰都不要接近楓堂,我要吃東西時會通知你們的。”


    “楓堂?”善勝更加疑惑了。


    楓堂在大宅的最後麵,隱密而獨立,而且還有一個天然的溫泉池,勝平常常到那裏去泡湯休憩,但一住三天,還不準任何人接近,這太不尋常了。


    “主公要做什麽?”他問。


    “生孩子!”他不耐地大吼一聲,“別來打擾我!”話罷,他拉著朱實快步離去。


    “不要走那麽快,你幹嘛?”安靜的迴廊上響起朱實尖銳的叫聲。“你想讓我跌倒嗎?”


    看著他們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迴廊盡頭,善勝一臉愁雲慘霧,“唉,真是一場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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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個朱實從沒到過的地方,不過說起來,她不過在這大宅子待了三天,很多地方她連聽都沒聽過。


    進到楓堂的最裏麵,有一扇氣派的木門,推開門,是一個露天的浴池。


    “哇……”


    她發出驚歎。這氣氛跟景色遠遠勝過鬆乃莊的露天浴池,天啊!她這輩子從沒見過這麽棒的露天浴池。


    “好漂亮……”她忍不住看傻了眼。但一迴神,她想起了一件事。


    他……為什麽帶她到這裏來?


    正打算迴頭去問他,他的手突然搭在她肩頭上。


    她一怔,然後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身上穿著的藍色和服,就那麽滑落——


    她驚羞地抓住衣襟,“你幹嘛?”轉過頭,她羞惱地瞪著他。


    這一瞪,更教她震驚的事情發生了——


    “啊?”他居然一絲不掛?


    她飛快地背過身,大驚小怪地道:“你幹嘛脫衣服?”


    “洗澡當然要脫衣服。”


    “為什麽要洗澡?”她不敢轉頭,因為她發覺自己剛才好像有瞄到什麽。


    “我習慣洗完澡再辦事。”


    “你剛才還不是沒洗澡,就要跟海咪咪小姐辦事。”


    “你要我說幾遍?”


    他不耐地道,“我沒跟她辦事。”


    “你都抓著她的咪咪了,還說沒事?”


    “我是因為跟她……”突然,他不說了,他將她扳了過來,“我幹嘛跟你解釋?”


    她不敢低頭,眼睛也不敢亂瞄,因為他什麽都沒穿,為了避免看見什麽不該看的,她隻能注視著他的臉。


    “反正你隻負責懷孕,之後就要跟我恩斷義絕,還管那麽多做什麽?”他費力地將自己武裝起來,隻怕一個眼神,甚至是不小心吐出的一個字,都會泄露了他的心跡。


    他已經決定不跟她“搏感情”,因為她對他根本沒有感情可言。


    望著他,朱實的唇線緊抿,一臉的怨尤。


    雖然她知道他要的隻是她的卵子跟肚子,但聽見他這麽說,難免還是覺得難過。


    “你幹嘛露出那種表情?我可沒虧欠你什麽。”說著,他動手要解開她的腰帶。


    “不要。”她負氣地拒絕著。


    “你……”他濃眉一糾。


    她擋開他的手,“我自己脫。”


    “快點。”他以監督的眼神盯著她。


    “知道啦。”嘴巴說知道,她的動作卻極慢。


    勝平實在看不下去,也等不了,伸出手,他抓住了她。


    “你……你做什麽啦?不要……”她開始掙紮。


    “不要什麽?”他的雙手像八爪大章魚一樣地剝著她的衣服,強勢又霸道。


    雖然她頑強抵抗,但不到牛分鍾的時間,還是被他脫得隻剩內衣褲。


    她雙手抱胸,羞悸地望著他,“你別太過分喔……”


    “是誰叫我把精子弄進她體內的?”他挑挑眉,睇著她,“脫了。”


    “什麽?”她抬起眼,一臉驚疑。還脫?脫什麽?


    “把內褲脫了。”他麵無表情地說。


    “啥?”她麵紅耳赤地瞪著他,“你說什麽啊?”


    “我可不會隔山打牛,要辦事至少要把內褲脫掉。”


    朱實羞惱地瞪著他,“你好那個……”


    “哪個?”他一臉“你奈我何”的表情。


    “就是那……啊!”她還想再說,他卻突然將她一把扯進懷中,低頭吻住了她。


    因為身上隻剩下內衣褲,所以當她被他緊緊抱住的時候,她清楚感覺到他肌膚的溫度及觸感……她好緊張,像是要暈倒了一樣。


    “唔……”她試著推開他,卻觸及他結實的身體。


    陣陣不知名的酥麻不斷竄起,吞噬了她的理智及矜持。一瞬間,她臣服在感官的刺激及誘惑下,失去了自己。


    他單手鉗著她的纖腰,讓她沒有退路可逃,而另一隻手則遊移到她背部,解開了她的胸罩。


    她一頓,驚羞地想逃開。


    “不!”他扣住她,“你是我的……”


    “啊……”她胸口發燙,覺得眼前有點迷蒙……


    他封住她的嘴唇,將她攔腰抱起,然後一步步地走進浴池。


    突然,他手一放,朱實整個人掉進了水裏。


    沒料到他會把她往水裏丟,旱鴨子的她一時找不到著力點,吃了好幾口水。


    “啊,不……”她像溺水似的高舉著雙手想抓住什麽,可是她什麽都抓不到。


    她深深的覺得他根本是個虐待狂。“啊……啊……”她已經踩到了底,但怎麽都站不穩。


    突然,她抓到他的手。


    他一振臂,將她抱進了懷中。看著全身濕淋淋的她,他竟笑了。


    “你……”她抹去臉上的水,氣恨地瞪著他,“你想溺死我嗎?”


    他不迴她話,隻是目不轉睛地望著她。


    “你神經病。”她惱火地往他胸口一捶,“上次開槍打我,這次想淹死我,下次你還想用什麽不人道的方法對我?”


    “你想知道?”他低啞的聲音淡淡的吐出一句。


    迎上他熾熱又帶著侵略性的眸光,她陡地一震。


    未來得及反應,他一把箍住她,重重地吻上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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