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輪到休沐,楊帆特地找到劉崇詢問他。


    “劉大人,你明天可有安排,這安家人明天做法事,我想去看看這到底有多靈異,是不是有傳說中的那種靈驗。


    這事最近在京城傳言很是火熱,明天肯定會有很多人去湊熱鬧,我怕安家應接不暇,打算順便去幫下忙去。


    你也知道這安伯去翰林院之前都是在兵部當差,我還算跟他有點交情,他這出了意外,順便幫他照顧一下家人,你明天可有興趣跟我同往。”


    “哦,不好意思楊大人,我這明天還有事,恐怕不行了。還是你自己去吧。”


    劉崇表現出自己手頭很忙的樣子,對於楊帆的邀約表現出不感興趣的拒絕。


    看著楊帆走後,劉崇思考自己明天該怎麽行動,自己放出的那個盯梢給自己的迴話,這安家請的那個大師指示明顯衝著自己。


    按理來說自己沒有暴露,這大師肯定不知道自己,若真是這樣,那這明天的做法就得謹慎對待了。


    這事是真是假很難判斷,若隻是這江湖騙子招搖撞騙也就算了,萬一這胡人真留了東西等著日後找自己幫忙,這不給自己留了小辮子等人抓嘛。


    想到這裏,劉崇暗罵這群蠻夷頭腦簡單,顧慮草率,真是給自己惹了麻煩,劉崇暗暗把拓拔野一行人從祖宗十八代罵到子孫十八代才算順氣。


    今天安家院子裏大師繼續做法事,這周圍一早就圍滿了看熱鬧的人,之前安家做法事,沒幾個有興趣觀看,可是出了那個顯靈符紙事件,許多人對於這次做法都是好奇,都想親眼看看。


    安家對於今天這個狀況很是懊惱,自家悲慘的遭遇竟然變成他人口中的閑談,哪怕再生氣,因為都是街坊鄰裏也無可奈何,人太多了,攆都攆不走,最多是把他們攔在大門之外。


    幸虧這兵部的官員楊帆前來,亮明了身份,這才讓其他人不敢貿然行動,沒人打擾,這大師一直不停地在祭台那裏轉圈念咒,時不時會跳一下,詭異的很。


    楊帆看了一眼,嘴角有點想往上走,迴過神後,趕緊把嘴角往下拉,盡力擺出嚴肅的表情,


    這次的顯靈符紙不是直接放在安伯手裏,畢竟安伯已經下葬了,這人一般都是停靈七天,若過了七天再不下葬,就找不到祖墳的位置,所以做完法事後,重新算了合適的時辰,安家如期把安伯下葬。


    人已經埋了,手裏肯定不能放東西了,幹脆這次顯靈符紙隻是在安伯的墳墓前供奉了一天,這次顯靈需要時間長一些,等做完法事,需要把符紙放在一間空屋子裏去,等著時間慢慢顯靈,其他人不要去打擾。


    楊帆幫著他們攔著人,突然後背被人拍了一下,扭頭一看意外的發現竟然是劉崇。


    “劉大人,你不說你今天不來嘛,怎麽現在也過來了。”


    “哦,是這樣的,楊大人,主要是我有一件事需要麻煩你。


    這你最近不是都跟著我觀授嘛,有一些公文需要咱倆一塊完成,明天有一份必須上交的緊急公文,我臨時給忘了,今天才想起來來。


    本來今天打算自己去兵部趕一趕,可你也知道我就是一個大老粗,不像你這文官出身有文采,為了更好的交差,思來想去,今天就得煩勞你去兵部了。


    這裏你放心,我幫你看著就行,那個公文就放在我的桌子上,你去了就可以看到。”


    這劉崇已經怎麽說,尤其他還是楊帆的上級,他都開口了,楊帆也不能拒絕,隻好無奈的迴了兵部。


    劉崇看楊旗走後,安家一看這來了一個比楊帆很大的官,對於劉崇很是尊敬,劉崇沒什麽架子的讓他們各自忙碌,自己在周邊看看,說震懾一些湊熱鬧的人。


    那個顯靈的單間被安排了一個人守著,劉崇看他這幹站了一上午,特地拿了一杯茶給他喝。


    “你這站了一上午,也夠辛苦的,喝杯茶潤潤嗓子吧。”


    站崗的那人,突然被這大官關心,很是受寵若驚,一開始還誠惶誠恐的推脫,可在劉崇的一再堅持下,那人接受了這杯茶,這茶水還挺好喝的,好像放了點糖,這達官貴人就是會享受,喝茶都放糖,夠奢侈。


    也不知是太久沒上茅房,這突然喝完水後,立馬就尿意來襲,這看守的人想自己現在有正事要幹,旁邊又有外人,可不能臨時出漏子。


    打算忍一忍,可是人就是你越不想來什麽就越來什麽,越不想方便,這尿意就越是強烈。


    劉崇仿佛突然注意到身邊人的表情變化,關心的問


    “你是怎麽了,臉色變的這麽難看,是不舒服嗎?”


    這人看自己實在憋不住了,隻好實話實說


    “迴大人,我沒什麽大事,主要是小人突然尿急,有點憋不住了。”


    “哦,這不過是一件小事罷了,人之常情,你也憋著了,趕緊去吧”。


    劉崇同意了,這看守的人,皺眉看了看身後的房門,劉崇了然到。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在這幫著你看著。”


    劉崇大氣的說道,這人一看劉崇這麽好心,再加上人有三急,隻能夾著腿快步往門外的茅房跑去。


    劉崇看人離開了,周圍也沒人,趕緊打開房門走了進去,看著桌子上慢慢開始顯示的靈符,現在已經顯示出大半,雖然不太清晰,依然能分辨出來。


    首先左邊的靈符果然顯示出劉崇的名字,看來那個大師還有兩把刷子,劉崇冷笑了一聲,暗道雖然他厲害,隻是死人都已經死了,哪裏能跟自己鬥,劉崇也是提刀沾過血的,沒太多害怕。


    對於這符紙如何處理,也早走打算,這直接破壞掉容易引人懷疑。


    劉崇直接拿出自己提前準備好的符紙,替換了那張已經顯示出自己名字的符紙,為了消滅證據,幹脆抓起放在袖子裏。


    右邊的符紙顯示的是一個布局圖,正上方正是拓拔宏跟自己聯絡時送書信的彎刀圖形,這布局圖劉崇一看就明白,這不是之前拓跋宏在京城時的住處嘛。


    原來他把東西放在院子裏,柴房左下角那裏,看明白後,劉崇不再停留,至於這個布局圖的,不認識的人,根本一時半會猜不到這位置。


    自己提前去取走就行,不必再多此一舉的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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