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峰等到了家,不由摸了摸下巴,在心裏盤算起來。


    現在全村人都知道他一出手就是上千,這其實不是什麽好事,樹大招風。


    財不外露這點道理陳峰還是明白的,隻是之前都跟大家一起出去,一起賣貨,他想瞞也根本瞞不住。


    索性也就沒再瞞,明天天氣不好,估計他們是不去會淘金的,這對自己來說是個機會。


    自己完全可以單獨包黃飛的車去廢礦,然後自己淘金。


    等迴來的時候找個理由去縣城,偷偷把金子賣掉。


    迴到村裏就說自己啥也沒淘著,路費都搭上了,這樣也可以稍微打消一點村裏人的好奇心。


    證明自己也是個普通人,之前就是運氣好,出手也有空軍的時候。


    越想越覺得可行,陳峰決定就這樣辦了。


    他出來收拾自己的背包,劉萍見到隨口詢問。


    “咋,明天要去廢礦?”


    “嗯,明天我自己包黃飛的車去。”陳峰往包裏扔了一盒煙說。


    “自己去?咋還自己去,他們不去啊。”劉萍聞言驚訝的說。


    “他們不去,天氣不好。”陳峰迴答道。


    “天氣不好你還去?”劉萍一時沒理解陳峰什麽意思。


    陳峰迴頭給她解釋了一下,劉萍才明白怎麽迴事。


    “說的也是,你每次都賺好幾千,也太紮眼了。”劉萍也是有些擔憂的說。


    “這次我自己去,誰也不知道我賺多少錢,迴來就說空軍,讓這幫狗日的高興高興。”陳峰笑了笑道。


    他知道,村裏無數人等著看他笑話呢,這要是傳出自己把路費都搭上的消息,估計得有不少人幸災樂禍。


    “行倒是行,關鍵荒山野嶺的你自己,也沒個照應的人,能不能有什麽意外啊?”劉萍有些擔心的說。


    “沒事,能有啥意外,去了幾次我都熟了,而且不還有手機嗎。”陳峰讓她放心道。


    陳峰收拾完後,本想去魯大海那提前買點吃的,但是一尋思不能這樣做。


    食雜店那麽多人,自己一買東西,他們肯定知道自己準備明天去淘金。


    也不能跟黃飛提前定好,一旦定好,黃飛肯定會告訴別人,到時候聽說自己去了,估計有些人哪怕不想去,也得跟著自己。


    就得臨時去,證明自己是臨時起意,不是準備好的。


    計劃定好後,陳峰就準備洗漱,迴頭一看自己母親正在那拿膠水粘鞋。


    鞋底從中間開裂,兩邊也都開邊,陳峰看了一眼不禁問道:“那能粘住嗎?”


    “好像有點粘不住,裂的太大了。”劉萍歎了口氣,用手按住鞋幫,希望能粘在一起。


    最後幾乎用了大半管膠水,鞋才勉強粘了起來,但陳峰估計穿不了多久,還得裂開。


    “算了吧,明天我去縣城給你買一雙。”陳峰說道。


    劉萍也知道這鞋穿不了多久,點點頭說:“那你別買太貴的,就買個十塊八塊的就行,幹活不要好的。”


    “行,我知道了。”


    陳峰雖然想說,買個便宜鞋到時候穿一兩個月不還是壞嗎,但最終他還是沒說出口,劉萍就是心疼錢,他心裏明白。


    到時候自己買啥是啥,不告訴她多少錢就好了。


    等到洗漱完,陳峰就上炕睡覺了,今天的天氣確實不好,而且晚上尤其涼,能聽到外麵風刮的唿唿的。


    陳峰卷了卷被子,還是被窩裏暖和,小炕一燒滾熱。


    另一邊,老王兩口子躺在炕上,大風順著破碎的窗戶唿唿的刮進來,屋裏簡直宛如冰窖。


    老王媳婦用力蓋著被子,凍的直罵:“草他奶奶的,該死的陳峰,王八犢子!”


    “你沒事砸我玻璃幹嘛,你媽個腿,凍死我了!”


    老王歎了口氣,整個人都縮在被窩裏。


    屋裏實在太冷,剛才他狠架了一爐子木頭,平常燒一半就夠了。


    這就導致,現在炕滾燙,甚至有些躺不住,而外麵還冰涼,寒風吹得腦袋涼颼颼的。


    “你能不能找個東西先把窗戶堵上,這吹一晚上還有好?”


    “不是讓炕燙死,就是讓風吹死!”老王媳婦用力踢了一腳老王,沒好氣的說。


    “拿啥堵啊,這小子把窗戶鑿稀碎,家裏都沒有那麽大的塑料布,我想粘都沒法粘。”老王歎了口氣說。


    “那就這麽讓風吹,吹死你媽的!”老王媳婦破口大罵道。


    老王卷了卷被子不耐煩的說:“睡吧,睡著就不冷了。”


    說到底還不是因為你這張破嘴,不然的話今天晚上能挨凍?


    隻不過這話他也就敢想想,沒敢說出來。


    “該死的老天爺,你就不能天氣好點,非得趕我沒窗戶的時候變天!”


    老王媳婦感受著唿唿的大風,忍不住縮了縮罵道。


    “該死的陳峰,該死的老天,都是王八蛋!”


    老王在旁邊聽的簡直心煩意亂,他現在恨不得拿瓢水潑到他媳婦臉上,然後把她扔到窗戶邊,讓她嘴凍的粘在一起。


    那樣的話,世界就清淨多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聽到了他媳婦的話,猛地一杆大風吹到屋裏,吹得屋裏嘩啦嘩啦響。


    “草,怎麽還越說越來勁了!”老王媳婦把深深頭埋在被窩裏,嘴不閑著的說。


    “你快閉嘴吧,一會要是下雨可咋整啊。”老王深深歎了口氣說。


    這風向要是再下場雨,等到半夜屋裏就得成水簾洞。


    “那怪我了,還不是怪你,你要是攔著點陳峰他能……”


    老王媳婦不說還好,一說更來勁了,嘴跟機關槍似的嘟嘟嘟起來。


    老王直接把頭埋進被窩裏,不去聽她的話。


    被窩裏雖然憋得慌,但是也比被機關槍掃射強。


    終於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個人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等到半夜,老王下半身熱的直冒汗,腦袋被凍的直哆嗦。


    他困的睜不開眼睛,爬出被窩,在櫃子上摸了個棉帽子戴在腦袋上,然後鑽迴了被窩。


    “你幹啥?”老王媳婦被他弄醒,強睜雙眼的問道。


    “沒事,找個帽子戴,凍腦袋。”老王說了聲,困的又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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