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哥,這小子挺硬,有點看不起你啊!”旁邊跟班狗腿一般的角色看熱鬧不嫌事大,添油加醋道,朱厭冷哼了一聲,心道,拳頭打在臉上的時候就知道軟了,老子最喜歡的就是教看上去硬的的人服軟,用自己的拳頭。


    卻說渠豪這邊,幾個同鄉正在他的監督之下,來迴的搬運著石頭從他身邊經過,渠豪老實憨厚,在這些同鄉之中,本是充當著受氣包,被照顧的角色,所以雖然他是督工,但幾位同鄉卻不怎麽懼怕他,也不怎麽把他當做督工對待,偶爾還要指使一番,渠豪仍然暗自慶幸,不需要和其他人一樣,幹著又苦又累的活了,自己是何德何能啊!


    在烈日下辛苦勞作的同鄉看到他舒舒服服的盯著他們的模樣,心中如何沒有羨慕嫉妒的心思,卻也是無可奈何,好在渠豪性子軟弱,在他眼皮子底下休息喘息一會,渠豪雖然覺得不妥,卻也不敢說什麽,好景不長,下午的時候,上麵便對督工下達了產量的要求,責任全放在了督工的頭上。


    整個下午,小侏儒和朱厭都變得兇惡起來,唯有渠豪手下的一隊依然習慣了懶散,渠豪焦急的道:“快一些!你們快一些!”


    近乎哀求,卻是完全沒有說服力,更被同鄉頂了迴來,“攘攘什麽!?想累死人啊!狗剩子!別以為當了督工就可以吆五喝六的!”


    狗剩子是渠豪的外號,這些同鄉素來最不拿他當迴事,平時也不念他的本名,都是狗剩子狗剩子的叫。


    渠豪對這些平日裏都不將他當迴事的同鄉無可奈何,也便是不說了 ,隻是傻乎乎的站在旁邊。


    林福生將這一切都盡收在眼底,走到旁邊將渠豪叫了過來,怒道:“渠豪,工人做的這麽慢!你這督工是如何做的!?”


    “我……我……”


    渠豪被這又一聲怒訴,不知所措,連話都說不利索,果然是一位不能成器的人,林福生轉換了語氣道:“發給你的鞭子,是做什麽用的?”


    渠豪看了一眼手中編的又粗又長的馬鞭,這自然是抽人用的。


    “不知道如何用麽?看看其他人,誰做的慢了,上去給一鞭子便快了!”


    渠豪道:“知道……我知道!隻是用這鞭子抽人麽……那豈不是跟抽牛馬一樣”


    林福生冷哼一聲,笑道:“牛馬也知道,好好幹活,也挨不了鞭子,這怪你麽?隻怪他們不好好幹活!你心疼他們!他們肯體諒你做督工的難處麽?!若是你做不了這活,便換別人來了,你就成挨鞭子的了!”


    林福生拍了拍渠豪的肩膀:“你看看這些人,將你這位督工放在眼中麽?你需要教他們分清,誰才是這個地方管事!你再想想,若是他們之中其中一位做了督工,會不會把鞭子抽在你身上!”


    渠豪隻是老實木納,並不是真正的傻瓜,心道,若是讓這幾位老鄉得了這督工的位置,就算是自己沒有做什麽,也會冷不丁給自己來上一鞭子,美名其曰試試鞭子,當下發了狠,道:“林護長,我悟了”


    甩起了鞭子,氣勢洶洶朝著平日裏這些同鄉之中聲望最高也是他最害怕的人去,狠狠的在背上抽了一鞭子,中氣十足喝道:“再敢偷懶!就多給你幾鞭子!”


    被抽的那人哎呦了一聲,眼眶之中眼淚打轉,眼眶都紅了,迴頭見到渠豪,怒不可遏:“狗剩子!你瘋了麽?!”果不其然的又挨了一個鞭子,渠豪道:“在這裏!叫俺督工!”


    林福生恰時走了過來,道:“怎麽,督工見你偷懶教訓你,你還不服氣麽?!這鞭子你挨的很冤枉?”


    那人見到林福生與狗剩子站在一起,緊皺其眉,心道狗剩子今時不同往日了,隻是短短時間,竟然敢拿鞭子抽他,當真不知道自己是誰了麽?立刻換了語氣,唯唯諾諾道:“是是,我知道錯的了,我不敢偷懶了”


    望著那人老實的背影,林福生讚許的拍了拍渠豪,渠豪心中本來難免還有三分慫 見到那人乖張的模樣,當即鬆了口氣,心道,平日裏這些人都看不起我,看我好欺負,任意拿捏我,如今卻也要在我麵前低眉順眼了,這感覺竟如此好。


    “你做的很好,就是這麽做,誰若是難以管教,叫他滾就是了,你要教手下的人,乖的就像是一條狗!”


    “俺現在懂了!”


    ——————


    小侏儒忙著報複,一下午的時間,林飛與林樂天不知道挨了多少鞭子,好在小侏儒沒有去找白玉的麻煩,並非是小侏儒發了善心,而是早先看到了白玉與朱厭起了衝突,心中竟是隱喻有了些同情,便不再更雪上加霜了。


    林飛也不是好惹的主,傍晚便磨了巴豆,加入水中,殷羨的端起水碗,給小侏儒端茶倒水,臉上還陪著獻媚的笑意,小侏儒以為林飛總算是服軟了,敲著二郎腿,擺著架子勉強喝了一口。


    很快肚中五髒廟作亂,咬了一口草紙,靈活的跳入草叢之中,聽得劈裏啪啦之聲,小侏儒臉上一陣舒暢,臉上露出舒爽的表情,忽然臉上一陣猝不及防的溫熱,小侏儒心道,天愈加炎熱了,連雨水都夾帶溫熱,雨勢兇猛,得趕快去收衣服!


    不對!小侏儒眯著眼睛,瞥見林飛正在旁邊撒尿,怒不可遏道:“林飛!你踏馬尿哪呢!!”


    林飛裝作大驚失色,連忙蹲下身子,滿懷歉意語氣道:“督工大人!怎麽是督工大人啊!?你怎麽有雅興在此躲藏?!我怎麽看得見啊!?”說罷手在小侏儒臉上擦拭,名為擦拭,實為抹勻,小侏儒啐了一口,無奈道:“罷了罷了!林飛!咱倆的事,到此為止吧!以後井水不犯河水!我不再找你麻煩了!你也別總想著報複!”


    小侏儒已經猜到水中有問題,也大概明白了林飛的品性與自己相似,小人報仇,從早到晚,他與林飛互相視對方為小人,也算是另外一種知己,他林飛不是一個老實人,再報複下去,討不了好。


    林飛站起身,道:“你我各自都吃了虧,求和倒也不是不行,你若是口中不一,今日敢放巴豆,明日就敢放砒霜”林飛也是吃了不少虧,求和真是再好不過


    小侏儒有苦自知,遇見林飛算他倒黴,道。


    很快,天色暗了下來,白玉獨自一人來到後山的樹林,前方,幾個高大的身影正在倚靠著大樹等著他,細細數來,竟有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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