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南言蹭了蹭慕辭額頭,小聲問,“在想什麽。”


    “在想,這衣服蓋在頭上,好像古代結婚用的蓋頭,那我們誰給誰掀蓋頭?”


    祈南言理所當然的說,“當然是我了。”


    “憑什麽?”


    “就憑你說,一聲老公,一生老公,當然是我掀了。”


    “你也喊我了,我也能掀。”


    “那我撤迴。”


    慕辭瞪大了眼睛,似是難以置信,“這還能撤迴?”


    “當然。”


    聞言,慕辭眼睛頓時瞪得更大。


    祈南言眼中閃過狡黠之色,嘴唇微彎“不能了。”


    慕辭滿意了,他想,若是阿言真撤迴了,他一定要將人鎖在臥室,半步都不讓他踏出去,既然不用出門,那衣服是不是可以也不用穿了,就算穿,是不是可以穿他準備的,想著想著,想法就歪了,車子已經駛離了幼兒園。


    “哎呦”——


    思緒戛然而止,慕辭痛唿出聲,哀怨看著打老公的某人。


    祈南言眯著眼眸湊近慕辭,嗓音低沉,帶著些許質問,“在想什麽小臉通黃的事情,笑得這麽蕩裏蕩氣。”


    “你打我”,慕辭聲音低落,那幽怨的眼神,好像在看什麽無情人。


    祈南言不以為意,“昂,然後呢,你要打迴來?”


    慕辭迅速在祈南言唇上親了一口,又舔了一下,“我怎麽舍得打你呢,頂多親死你。”


    祈南言笑出聲,“你是不是霸總小說看多了,男朋友打人怎麽辦,親他,親的他無力反抗?”


    慕辭瞬間就像學到了什麽有用的知識,開始舉一反三,“你打我要親,生氣要親,別人覬覦你,我當著他的麵親你,開心親親,不開心也要親親,上班前...,下班...”


    祈南言捏住慕辭的嘴唇,捏成鴨嘴狀,“阿辭,慕董,照你這麽個親法,你買個背帶得了,將我背在你身上,去哪都帶著,不僅如此,記得在買一個背包,常備消腫藥,要最頂級的那種,畢竟,堂堂慕董,頂著一張香腸嘴上班開會,也不美觀吧。”


    “背帶是什麽,真的能把你背在身上,上哪都帶著嗎?”


    祈南言說的好幾句,慕辭精準抓住自己最關心的事情,那就是把人帶在身邊。


    祈南言無奈想扶額,玩笑話都成了出主意,他真怕他再繼續說下去,會給慕辭出更多針對自己的餿主意。


    果斷掀開外套,給了某人一個腦瓜崩,留給他一個背影,上樓去了。


    慕辭捂著梅開二度的額頭,這次沒再故作幽怨,反而拿出手機,點開了和安拓的對話框。


    y:【給我買個背帶。】


    安拓:【背帶?背帶褲?】


    y:【不是,能背人那種。】


    安拓:【哈?背人】


    安拓:【圖片jpg】


    安拓:【這種】


    慕辭點開圖片,看著上麵寫著癱瘓護理等字眼,皺了皺眉,發消息給安拓說不用了。


    難得無事,慕辭自己開車,帶著祈南言去了一處類似農家樂山莊去散心。


    陽光灑在河麵,風拂過河麵,好似金沙滾動,翠綠的草地上,沿河一圈坐著不少釣魚人,祈南言帶著一頂草帽,嘴裏叼著一根糖棍,撐著下巴,百無聊賴看著河麵。


    眼前忽然出現一杯藍色和橙色漸變的果汁,冰塊在杯壁凝成水珠,蜿蜒而下,讓微微燥熱的天,帶來絲絲涼爽,昂著腦袋,就這慕辭的手,吸了一口果汁,冰涼沁人心脾。


    “還沒釣上來呢?”


    祈南言看了慕辭一眼,沒吭聲,一把掀開桶上的蓋子,裏麵不下七八條肥魚,還在活蹦亂跳,像是在說,你在瞧不起誰。


    慕辭:他就去調個果汁的時間,就釣上來這麽多?這是一甩勾就有魚。


    也正是因為釣魚釣的太容易,祈南言才覺得無趣,浮標又有了動靜,祈南言握著杆子一扯,又是一條肥魚,見狀,比祈南言早來的釣魚人,眼睛都紅了,羨慕的。


    慕辭見狀,當即樂了,手搭在祈南言肩膀上說,“阿言,要不我們去玩別的吧,我怕你接下來會被圍?”


    祈南言抬了抬眼皮,“幹嘛,打架?”


    “不,討教,你看看這群人,眼裏滿是饑渴。”


    對於慕辭的措辭,祈南言翻了個白眼,也沒再繼續下餌,收拾東西離開了。


    他一走,位置立馬就被最近的人占了,其他人見狀,當即挨著那個位置,因為他們覺得一定是位置容易釣。


    把魚交給廚房處理,慕辭拉著祈南言去摘草莓,特意找了一個沒什麽人的大棚,慕辭提著兩個紅籃子,祈南言兩手空空,彎腰一揪,比嬰兒拳頭還大的草莓,紅彤彤的,煞是可口。


    慕辭拿著他找到的大草莓興衝衝來找祈南言,結果看他他手裏,在看看自己手裏的小草莓,沉默了一瞬,隨意擦了兩下,遞到祈南言嘴邊,“很甜。”


    祈南言張嘴咬下一個尖尖,慕辭很自覺解決了草莓屁屁。


    手裏的那個大草莓遞到慕辭嘴邊,示意他咬一口。


    三秒後,祈南言看著隻剩下草莓葉子的草莓,果斷把葉子丟在慕辭身上,轉身就走。


    慕辭見狀,咧嘴一笑,殷紅的草莓汁流了下來,他趕忙去擦,隨即一邊哄人,一邊找更大更甜的草莓。


    但每一次,他的草莓不是比祈南言的小,就是沒祈南言摘的甜,怒吃一斤草莓。


    祈南言瞧著,樂的不行,勾著慕辭手裏的小籃子,“等會你的這些做冰糖葫蘆正正好,到時候再摘點迴去做草莓蛋糕和草莓醬。”


    慕辭湊過來叼走祈南言手裏的草莓,含糊不清的說,“聽你的。”


    經過一大片果林,時值六月,越靠近中午,太陽越是毒辣,祈南言站在原地,瞅著那顆最高桃樹,碩果累累,粉白的毛茸茸胖桃子在陽光下瞧著很是多汁可口。


    “阿言想吃桃子?”


    祈南言指著靠近樹梢頂,完全沐浴在金光下粉嘟嘟的水蜜桃,“那個,那個一定很甜”,說的無比篤定。


    兩人來到樹下,慕辭仔細瞅著,考慮怎麽爬上去摘桃子,剛準備行動,一隻不知道打哪來的鳥兒直直撞在桃子上,粉白的水蜜桃就這麽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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