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南言縱容著衛慕辭的進攻和掠奪,他很少在親吻裏去占據主動權,他喜歡阿辭在親吻中毫不保留傾瀉所有的愛意,當然也不是一直,在某些方麵,該占據還是要占據的,不然某些人怕是要翻天。


    分開後,衛慕辭看著祈南言眼裏沁出的水色,心頭一動,在眼尾落下一吻,低頭同他蹭了蹭額頭,低聲輕呢喃,“我愛你。”


    祈南言低頭在他喉結上咬了一口,鬆開後,看著喉結上清晰的牙印,伸手輕輕摩挲,感受指腹下顛簸,哼笑一聲,“齧臂之盟,齧脈之約就算了,日常接觸還行,要是真直接觸碰你的血液,我肯定會受傷,給你打個標記”,畢竟他可沒忘記,衛慕辭可是至陽之體,血液雙倍效果。


    “我知道”,衛慕辭嗓音帶上一絲暗啞。


    “答案我給你,現在該做正事了。”


    衛慕辭又又又幽怨了,“阿言,咱們剛定終身不親親我我,你儂我儂就算了,也不要這麽煞風景,你知道你這種行為像什麽嗎?”


    祈南言睨了他一眼,明知道他嘴裏沒好話,但還是順著他的話往下問,“像什麽?”


    衛慕辭頗為義憤填膺,“像咱倆剛親親愛愛後,你拔那個無情,還摔了一遝鈔票在我身上,說咱倆隻是金錢交易,讓我不要癡心妄想。”


    祈南言手抵著下巴,像是在細細思考衛慕辭話,好一會後他才無比正經斥責,“我還以為在你的想象,你好歹也會是我老婆的身份,沒想到你那麽沒出息,居然隻敢肖像床伴的身份,還不是正兒八經那種床伴,而是小鴨子。”,祈南言一副我對你很失望的樣子。


    衛慕辭:所以,怪我膽小嗎?缺乏想象力。


    還有,關鍵是這是重點嗎?重點難道不是你破壞氛圍。


    在有,你為什麽要搶我的思維。


    等會,誰是老婆,不應該是你才是老婆嗎?


    一時間,想說的點太多,衛慕辭居然暫時不知道該從哪點開始討論起。


    衛慕辭糾結的情緒落在祈南言眼裏,心裏都快樂翻了天,這就叫走你的路,讓你無路可走。


    鋼琴聲不知道從什麽時候停止了,綠意盎然,花香盈滿的庭院中出現一個穿著背帶牛仔褲和迪士尼小熊衛衣小男孩,約莫八九歲的樣子,蹦蹦跳跳隨手折下一隻玫瑰花,揪了所有花瓣往天空一揚,看著紅色花瓣雨,開心笑了。


    “目標出現了。”


    衛慕辭看著那個小孩,眉頭微皺,心裏有些異樣,怎麽是小孩,但很快,衛慕辭就在這個小孩身上發現了不尋常的地方,身體微微前傾。


    “你也發現了不對勁,是嗎?”


    衛慕辭詫異祈南言居然也知道,他能看出來是因為習的道術,加上他修為不低,那阿言一個普通鬼,怎麽也看出來了,瞬間,疑似鬼王的事情又漫上了心間。


    “他的靈魂和身體不契合,或者說並不是百分百契合,按照常理,他應該病痛纏身或者是無比虛弱,而不是如此健康蹦蹦跳跳”,祈南言繼續說。


    壓下那些疑惑,衛慕辭解釋道,“他脖子上掛的東西,一方麵能補足這缺失的契合度,讓他不至於體弱 一方麵能掩藏他身體和靈魂不契合異樣,避免被其他人發現。”


    “所以現在忍心下手了嗎”,祈南言眼神柔和,好似潺潺流動清澈的河水。


    “阿言,你!”,衛慕辭驚訝祈南言洞察力,剛剛他隻露出了一絲異樣,居然也被發現。


    “這個小男孩兒的前世,是我同父異母的親哥,當年……”,祈南言緩緩說起原身的身世,情緒淡然,條理清晰,像是局外人一般敘述,又像是在心裏麵模擬了千萬次一般。


    衛慕辭感覺自己很奇怪,如果不看著阿言的眼睛,隻光憑用耳朵聽,聽到這樣悲慘的事情,心裏隻有歎息,扼腕和同情,但隻要對上阿言那雙淡然的雙眸,不可遏製心中升起一股心疼,甚至現在就想提刀下去宰了那個小兔崽子,抽出他的靈魂為阿言報仇,他覺得他可能真的是有病,還是不輕的那種。


    額頭傳來微弱疼痛,衛慕辭神色茫然看著祈南言,“怎麽了?忽然低下頭,臉色一會心疼一會同情的。”


    沉默好一會,衛慕辭深唿一口氣,像做了什麽重要決定一般,才把他的想法和盤托出。


    祈南言神色古怪看著他,“所以因為這,你覺得你有病?”


    “難道不是嗎?我愛你,聽到你的遭遇我應該是心疼,難過,而不是悲憫和同情。”


    祈南言忽然笑出聲,雙手捧著他的臉,在衛慕辭茫然臉上吧唧了一口,“你真可愛。”


    衛慕辭這下不隻是茫然,還有些疑惑,為什麽不怪他,反而還會覺得他可愛。


    祈南言知道衛慕辭這是因為什麽,如果單隻靠耳朵聽,這是原身的遭遇,並不是他的,就像是第三者聽故事,所以阿辭心中不會帶入他,因而隻有人之常情所有的同情心。


    俗話說,眼睛就是靈魂的另一種呈現方式,看著他的眼睛,其實就是看著他最真實的靈魂,也就是看的是他本身,那個名為祈南言的神魂,而不是段楓言,阿辭將段楓言的遭遇嫁接到了他身上,自然就會覺得心疼,這也就是為什麽會覺得阿辭可愛的原因,畢竟這種雙標方式,也是沒誰了。


    但這真相,肯定是不可能直接告訴阿辭的,平時他破壞規則,隻要不對這個世界有什麽大的影響,祂基本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若是他將真實身份說出,導致阿辭恢複記憶,影響了這個小世界,縱然祂打不過他,但把他送出去還是沒問題,而和他不一樣,阿辭是正兒八經在這個世界降生,雖不是原身體,但和這個世界有了聯係,祂要對付阿辭還是輕而易舉。


    什麽奇怪,什麽有病,一下子全給衛慕辭甩到了爪哇國,那些都是虛幻,唯有臉頰還傳來淡淡的冷感才是真實。


    “這,這邊也來一下”,衛慕辭指著沒親的臉說,目光灼灼,很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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