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田真彥的兩條腿已經抖的停不下來了,要不是扶著齊木,他此刻肯定已經癱坐在地上了。


    “你注意點,這裏可是有兩個女孩子,你要是尿褲子了,那就是一輩子洗不幹淨的汙點。”


    “我……我盡量。”


    “等等啊,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聽我說,真的有妖怪,為什麽你們不信呢?求你了,快帶我離開這裏,我一秒鍾都不想待在這裏了。”


    “腿在你身上,你想走我又沒有攔著你。”


    “我……我現在腿有些軟,走不動道。”


    岸田真彥說起來還有點羞愧。


    “你們真的一點都不害怕嗎?那可是從沒有見過的、未知的、奇形怪狀的妖怪啊,吃人的妖怪,殺人不眨眼的妖怪啊。”


    說的很嚇人,齊木四人依舊毫無反應。


    藤原龍馬甚至又拍打了兩下手中的法器。


    “明明什麽都沒有,怎麽還在一直叫?是不是壞了?”


    此時的獨眼靈體和尚的注意力已經從岸田真彥身上,轉移到了法器上麵。


    看樣子伸出手還想去摸一下。


    好奇心這種東西,不會因為是不是人,而沒有好奇心。


    齊木都無語了,就獨眼靈體和尚這個樣子,懵懵懂懂,但又充滿好奇心,早晚要被抓走超度。


    但是還沒搞清楚這東西為什麽跟著自己,要是真的要被抓走,要不要救一下呢?


    “行行行,真是無知者無畏,你們膽子大,我是膽小鬼,能不能把我送出去?我不想和你們待在一起了。”


    岸田真彥是真的想走,奈何腿是真不給力。


    老話確實說的好,初生牛犢不怕虎,無知者無畏,懂的越多,越覺得自己無知,敬畏之心就越大。


    現在他們就是這種情況,藤原龍馬就是那個初生牛犢,在齊木的忽悠之下,隻相信自己親眼看到的東西,根本沒有一點害怕。


    而岸田真彥是真的害怕,從小他都是聽著妖怪的故事長大的,對這種東西他是真的有非常大的敬畏之心。


    所以他迫切的想離開。


    “這玩意看著不像是什麽高科技產品啊,倒是像上個世紀遺留下來的古董。”


    要不是這個法器不是自己的東西,藤原龍馬都忍不住扔在地上踩上兩腳了。


    “你們這樣一點都不害怕,顯的我很呆。”


    可能是因為藤原龍馬的行為給了他勇氣,岸田真彥說話都更有底氣了一點。


    “這個玩意能讓它停下嗎?一直滴滴滴的很煩人。”


    “直接扔掉不就行了,哪有那麽多的事情。”


    獨眼靈體和尚的小手在試探了幾次過後,還是觸碰到了法器羅盤。


    看著同樣是沒有阻礙的穿過,但是靈體和尚感覺到了手掌有灼燒的刺痛感。


    這種七秒的體驗是他從來沒有體驗過的感覺,就像是熊孩子找到了新玩具,兩隻手不停的來迴觸摸,最後甚至用身體穿過去。


    玩的那叫一個不亦樂乎。


    藤原龍馬根本看不到他麵前發生的事情,轉念一想,覺得齊木說得對,直接扔了完事。


    轉手就把手中的‘羅盤’丟在了地上。


    “沒什麽意思,我們走吧。”


    靈體和尚有些疑惑為什麽它的新玩具被丟了出去,不過這點疑惑也就是一閃而過,趴在地上繼續擺弄他的新玩具。


    “我也想走,但是你能不能把我的法器還給我啊?要是弄丟了,可是大罪過。”


    岸田真彥的膽子雖然大了一點,但是法器還在一直響個不停,他實在是沒有勇氣去撿迴來。


    “就在地上,想要自己撿去。”


    在這裏,可沒人會慣著他。


    “這裏不是道觀嗎?之前你不說這裏不會有妖魔鬼怪嗎?你還說隻要你略微出手,就是我的極限了,那你快出手啊,快把這個妖怪抓起來。”


    岸田真彥此時也顧不得什麽了,隻想齊木抓緊動手,最少要把他的法器拿迴來,不然迴去也沒有辦法交差。


    “你這就憑借一張嘴,我很難為你辦事啊。”


    “那你想要什麽,你說啊,能做到我一定去做。”


    “我想要的很簡單,就是你們這些人以後不要再來我的道觀了,你懂我的意思嗎?迴去怎麽匯報應該不用我教你了吧?”


    “我懂我懂,這裏安靜祥和,什麽都沒有。”


    看到岸田真彥這麽上道,齊木也不想繼續拖延下去了,趕緊把這個人送走再說。


    舒緩了一下筋骨,徑直向還在‘滴滴’的羅盤走去。


    看到齊木過來,靈體和尚又想起了曾經被打飛的恐懼,想拿著自己的新玩具後退,可惜他隻是一個沒有什麽能力的靈體,根本拿不到任何實物。


    努力了幾次,依舊一無所獲。


    而齊木已經走到了它的麵前。


    剛揚了一下手,獨眼靈體和尚就被嚇的飛速後退。


    ‘看來這東西還挺記打。’


    本來齊木都打算動手了,沒想到這個小光頭竟然知道跑,剛才他在藤原龍馬麵前蹦蹦跳跳可不是這種態度。


    小和尚退遠,羅盤也恢複了正常,不再發出滴滴聲,而靈體和尚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齊木把它的新玩具搶走。


    無能為力。


    “啊?這也行?”


    服部彩衣突然驚唿出聲,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都看我幹什麽,是齊木,他過去了之後,那個法器就沒有聲音了,我隻是覺得有些奇怪,有什麽問題嗎?”


    齊木清源也有些狐疑,這個服部彩衣之前明明話很多,今天到了這裏怎麽這麽沉默寡言?還在這個奇怪的時間點,說出這麽奇怪的話?


    “你先拿著轉一圈,讓我看看妖怪走了沒。”


    “你就是自己嚇自己,青天白日的哪有什麽妖怪,我看是你的心裏有鬼。”


    看著岸田真彥害怕的樣子,齊木還是象征性的多走了兩步。


    手中的法器再也沒有響過,獨眼和尚一直躲著齊木清源,笑死,根本不可能會響。


    “這很不科學。”


    岸田真彥對法器的效果那是深信不疑,就算是懷疑自己的性別都不會懷疑法器的作用。


    那為什麽這道觀的主人齊木,他過去法器就不響了?


    而且轉了一圈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很沒有道理,難道這個齊木真的有點道行?連妖怪看到他都害怕?


    不然看到的這一切根本解釋不通啊。


    “你清高,你了不起,你拿著法器和我們講科學。”


    岸田真彥小心翼翼的從齊木的手中接過羅盤,確認沒有任何反應之後,才收了起來。


    “還是那句話,我家道觀的事情就不用你們費心了,整個東京這麽大,有這個時間,去操心一些別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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