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拉扯之後,兩個人抱著同一張被子,麵對麵的坐在床上。


    這場麵怎麽看都有點滑稽。


    齊木清源什麽都想到了,就是沒想到白石太太竟然玩倒貼夜襲這一套。真當他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嗎?知道為了守住底線他做了多少努力嗎?


    她不知道,她隻知道捂著嘴輕聲笑。


    “差不多就行了,有事說事,沒事穿上衣服抓緊迴去吧,要是被小萌音發現,連同我都沒臉見人了。”


    “你翻臉的速度也太快了,剛在在床上你可不是這麽說的,你的眼神騙不了我。”


    齊木清源:……


    這種什麽都見識過少婦還真不好糊弄。


    “你可別憑空汙蔑人清白,我們可什麽都沒有發生,清清白白,不要說那種引人誤會的字眼啊喂。”


    “提上褲子不認人和看光了不負責,都是一樣的行為,你也不想你始亂終棄的名聲傳出去吧?”


    齊木清源:????


    這鋪麵而來的既視感是怎麽迴事?


    為什麽是女方說的這種話啊。


    不是應該‘太太,你也不想你半夜夜襲倒貼的事情被人知道吧?’


    總感覺自己的段位被碾壓了,這就是所謂的反客為主。


    “停停停,這件事就別爭論了,我是真的不相信沒有所求就自薦枕席,你肯定是有所圖謀。”


    都是千年的狐狸,就不要玩聊齋了。


    白石太太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那麽溫柔的你,為什麽會說出這麽冰冷的話,在你的心裏我就一個令人討厭的人嗎?”


    “我就是想要給兩個孩子找個父親,我有什麽錯?”


    “她們還那麽小,以後在村子裏我們孤女寡母的怎麽生活?還不是要找一個依靠……不僅要養家,還要還債,村子裏那些男人沒有一個靠得住的。”


    “我一個女人能怎麽辦?”


    “但是你不一樣,你是有真本事的人,隻要你願意做兩個孩子的父親,我受點委屈也沒什麽。”


    家裏沒男人,因為治病還欠了不少外債,指望一個女人一遍帶娃一遍養家一邊還債,確實有點強人所難,別說是一個女人了,就算是男人都頂不住。


    說到齊木清源,白石太太眼中又綻放出了光芒,仿佛就是她的希望。


    齊木清源聽了半天,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反駁。


    “不對不對,我才十六歲,靜音都八歲了,讓我給她當爹?你這簡直就是胡鬧。”


    他算是明白了,為什麽白石太太要半夜搞夜襲了,就是想要把他留在白石村帶娃,從此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賺錢帶娃。


    這不是找男人,這是要找個長工。


    不過有一說一,白石太太的本錢確實可以,也不能說吃虧,買一送二,還有點小賺。


    如果不是齊木身上還有師命在身,留在白石村也不是行。


    創業未半,剛下山在村口就被老虎吃了。


    “不當爹也行,也不用留在白石村,隻要幫助我把外債還完就行,就當是我欠你的,我還不上,以後讓靜音和萌音還你,慢慢還。”


    “要是到時間還不上村裏那些人的錢,別看村裏那些人現在和和氣氣的,到時候全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貨色,我是實在沒有辦法才出此下策,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靜音和萌音沒有未來。”


    原來還是錢的問題,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因為錢也可能讓好好的一個家支離破碎。


    不過齊木清源對錢確實沒什麽概念,畢竟他那個師父是真的有錢,純金的等身祖師爺像,這個需要多少錢根本算不清楚。


    總之很有錢就對了。


    “行了,你欠了多少錢?”


    “齊木君,你真的願意幫我嗎?”


    白石太太情緒激動之下上前握住齊木清源的手。絲毫不介意被子滑落露出的大片雪白。


    “你小聲點,不要把隔壁的花園秀奈吵醒了。”


    話音未落,齊木已經被情緒激動的白石太太壓在身下,抱著腦袋親了好幾口。


    “冷靜冷靜,你再這樣我現在就走,還能不能好好說話?”


    齊木清源感覺臉上全是口水,為什麽要受到這樣的待遇,從來都沒想過盡然有一天會被異性按著腦袋親。


    就是他不僅還沒做好心理準備,而且也不想趁人之危。


    “齊木君是嫌我不幹淨了嗎?”


    白石太太有些無措的放開了手,抓著被子蜷縮到床角。


    “沒有沒有,就是覺得這太突然了,我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要不我們還是先聊聊你欠多少錢吧。”


    女人都是戲精,天生都會演戲的那種。


    晚飯時候發生的事情齊木清源可記得清清楚楚,這個女人可不是一個善茬,現在看著楚楚可憐,不知道什麽時候就進了她的陷阱。


    溫柔陷阱也是陷阱。


    白石太太小心翼翼的伸出了三根手指:“三千萬。”


    按照一個家庭平均年收入200萬,能存在一百萬已經了不得了,這三千萬少說也欠了十幾家。


    “你怎麽能借到這麽多錢?”


    齊木清源雖然對錢沒有什麽概念,不過憑感覺來說三千萬也不是一筆小錢。


    “之前治病的時候村長幫忙籌的錢,要是還不上,他就有足夠的理由要挾我了,雖然他現在進去了,但錢還是要還的。”


    可惜齊木清源現在隻有十萬,全部給她也是杯水車薪。


    “期限是多久?我現在也沒有那麽多錢。”


    “當初說的是一年,現在已經過去兩個月了,還有十個月。”


    聽到這話齊木清源就放心了,時間還早,八個月的時間,什麽事都能做成了,區區三千萬,實在不行迴山找祖師爺借一條胳膊應該沒問題吧?


    “那不急,等我有錢了就先借給你。”


    “送上門你都不要……”


    白石太太說話的語氣還有些幽怨。


    “那這樣,我把房子抵押給你,到時候就說我是賣房還債,這樣也不會引起別人懷疑。”


    齊木清源總感覺這都是她計劃好的,隨口問了一句:“你是什麽時候知道村長對你家的圖謀的?”


    漆黑的夜晚,看不到她的表情。


    “從中介臥床不起的時候,他每天都過來噓寒問暖,忙前忙後,就像是當成自己的家事在忙活,在我看來,每個人都有私心,他這樣做的太明顯了。”


    老村長輸就輸在與人為善到不拿自己當外人,做的太多也是一種錯。


    “那確實是這樣,老村長要是冷眼旁觀,你也不會覺得他有什麽圖謀。”


    做好事也要有個限度,差不多就行了。


    “今天下午我倒是聽萌音說她看見過她父親打你……”


    這可不是什麽好話,意思很明顯,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白石太太忍受不了家庭暴力,選擇推波助瀾借刀殺人,然後再反手把刀給送進去’。


    仔細一想並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白石太太的臉色有些微紅,不似剛才的大膽:“萌音她還小,什麽都不懂,瞎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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