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為友好的是,年三十那天王大夫沒有安排薑棠在衛生站值班。


    “我也不會過去,反正我住在後頭,有病人直接去家裏喊一聲就行了。”


    而薑棠還住在豐收大隊,大過年的自然是沒必要折騰人家。


    薑棠自然是十分感謝,而且在心裏算計著,等常武墨迴來要跟他商量送年禮的事情。


    她娘家肯定是要送的,而老王是她名義上的師傅,也是需要送厚禮的。


    這麽一想著,薑棠倒是開始思念,丈夫這次出車已經有大半個月了什麽時候能迴來啊?


    雖然常武墨走之前保證了,一定會迴來過年的。


    可是眼看著年關越來越近人還沒迴來,不止是薑棠,她知道公婆也都開始憂愁。


    不過是怕她更煩惱,沒有把那些擺在明麵上。


    這一天倒是難得的大晴天,今天上午連續遇到三個骨折的病人,薑棠還沒有正式給人上手過隻是作為助手給老王幫忙。


    哪怕隻是在一旁看著,也都覺得疼,原來給人正骨病人是這麽的疼痛。


    其實這一點薑棠是早就知道的,哪怕是在後世,這一點疼痛也是無可避免的。


    以前她沒有專攻骨科,這一塊涉獵的不多,而現在跟著王大夫倒是什麽病症都要學一點的。


    但是在衛生站工作也有幾個月了,一些小的擦傷碰傷淤青什麽的,碰到過不少。


    真正傷筋動骨的病人,薑棠一直都沒有遇到過。


    結果今天上午,接診了三個,一個斷了手一個腿骨裂還有一個肋骨都被人給打斷了。


    也是奇了怪了,難不成快過年了大家夥脾氣都比較暴躁,喜歡用打架這樣直接的方法表達情緒?


    王大夫忙著呢,也不喜歡跟小徒弟八卦,倒是王子軒解答了薑棠的疑惑:


    “你沒看到,這三個人都是沾親帶故的?


    過年嘛,為了養老啊分家啊家裏糧食什麽的也要分給幾個兒子。


    不可能是真正的平均分配,肯定會有不公平的,於是矛盾不就這麽產生了?”


    薑棠還是覺得不可思議,“他們既然都是親兄弟,又不是生死大仇,兄弟之間用得著下這樣的狠手?”


    那個肋骨斷了的,是真的很危險,因為斜刺進旁邊的神經裏。


    饒是王大夫醫術高超,也隻是稍微幫他正骨,最後還是勸說那家人送他去了縣裏的大醫院。


    結果那家人還不太樂意,覺得去大醫院肯定要花許多錢,在那磨磨蹭蹭的不肯走。


    老王就發火了:“你們在墨跡下去,人都要死了,大過年的不嫌晦氣啊?”


    他這是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往事,當年就是這樣,明明師傅說他不行必須要送去縣裏的醫院。


    因為蘇大夫手上的工具不夠,那個人必須要去醫院做手術。


    那家人非要蘇大夫開藥,還說生死有命即便是出了事也不會怪大夫。


    結果呢,說的比唱得好聽,最終那家人卻還是將人死了怪到蘇大夫頭上。


    非要說是他開錯了藥診斷錯誤害死人,如果不是蘇大夫這些年在豐收大隊還算有些威望,隻怕是要被人抓起來送去坐監牢。


    即便是沒有,從那以後蘇家的日子也不好過了,而他老王也被迫和師傅劃清界限成為那忘恩負義之徒。


    每每想到這裏,王建設心中都是一千個一萬個懊惱後悔,怎麽就被爹娘以死相|逼|給唬住了?


    現在再碰到這樣的情況當然不會妥協,老王口氣很兇的|逼|著那家人將重傷的男人送去了醫院。


    轉眼,卻是看見了站在那裏的薑棠,於是就告訴她年三十不用來值班。


    反正他和大侄子就住在附近,哪怕是過年的時候有人要問診也方便的很。


    忙碌了一上午,薑棠一直到接近中午下班的時候才能鬆口氣,跟老王說了一聲就離開衛生站。


    這幾天因為下雪路不好走,薑棠都沒有騎車,自己走路過來的。


    也還好吧,走路個把鍾頭權當做是鍛煉身體,鄉間小路空氣清新上輩子許多人可是特意花錢去享受農家樂。


    結果一出來就看到了一張再熟悉不過的俊臉,他單手扶著自行車單手插兜就這麽的站在那裏,渾身都充滿了俊帥的氣息。


    薑棠再一次的為自己的好眼光慶幸不已,這麽帥的男人,可是一早就被她定下來了的。


    走近一看,這人瘦了,好像也黑了許多?


    “你什麽時候迴來的?”薑棠臉上帶著明顯的雀躍,就連走路的身姿都輕快了幾分。


    看見朝思暮想的人,常武墨終於是按耐不住,將自行車放在一旁停好。


    直接伸出雙臂將薑棠攬入懷中,“今天上午才迴來的,我太想你了,所以就過來接你。”


    一開始他還有點拘束,不過他們可是正經的夫妻,這會兒大部分人家都在做飯也不會有人注意的。


    所以,常武墨膽子大了一些,做了心中最想做的事情。


    在外麵的這一個來月,吃了許多苦受了許多罪,日子都是極為煎熬的。


    最為難過的,是對媳婦的思念。


    可也正因為如此,常武墨才有著更多的堅持和動力,要好好的幹活讓媳婦和爹娘都能過個好年。


    甚至是那一次遇到危險,如果不是想到了媳婦,想到了出發之前媳婦給他講過的路上會遇到的危險騙局什麽的。


    常武墨可能也會和以前的同事一樣,把自己交代在外麵,永遠迴不來了。


    正是因為有了媳婦的提醒,他才能一次又一次的避開那些危險,最終隻是受了一些小傷但是超額完成任務迴來了。


    對於媳婦的怪異之處,比如說一直生活在鄉下沒出過遠門的媳婦如果知道那些個情況的,常武墨不會去追問。


    有可能,他能有這麽一個好媳婦,就是上天對他最好的恩賜?


    薑棠更開心了,不過她也還是記得自己想要問的:“你這一次出門一路順利吧?”


    在媳婦麵前,常武墨就是一個頂天立地的漢子,肯定不會告訴她那些危機的。


    “挺好的,這不快過年了大家都急著要把事情做完,所以我們很順利的把東西運送過去也帶迴了許多的當地特產。”


    這一來一迴之間,大頭都是公家的,但是司機也會從中獲得一些利益。


    運輸隊大部分長途司機都是這麽做的,也是領導默認的潛規則,沒人會說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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