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嘴裏嚐到了一絲鹹味,他才停下動作,輕柔地抹去她滑落的淚痕,不舍地將人摟入懷中,帶著歎息地說道:「月兒,別怕。我向你保證,我不會再丟下你,這輩子,我都不會再放開你的手,不會讓你一個人麵對所有的喜怒悲歡。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惜月從他懷裏起來,與他真摯的眼對上,她看不到他眼裏有一絲玩笑和醉意,看到的,是他眼中的深邃、認真。


    「我可以相信你嗎,少爺?」惜月在遲疑,可是心裏卻已經忍不住去相信他了。慕容逸晨在她手上烙下一吻,「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證明你看。」


    視線交纏,他們在彼此眼中都看到自己的倒影,還有同樣的深情。


    她輸了,麵對這樣深情的他,她輸得一敗塗地。她認了,即使可能再受一次傷,她還是義無反顧地撲向他,就像撲火的飛蛾一般,顧不上痛,顧不得生死。


    慕容逸晨將惜月一把抱起,雖喝了些酒,腳步卻依然沉穩如健。進了房,鎖上門,他有些粗魯地將鋪著的被褥一把掀到一旁,卻十分輕柔地將惜月放置到床鋪之上,有些急切地解下兩人的衣衫,一褪而盡。


    皮膚接觸到空氣的冰涼感,讓惜月幾乎驚慌失措,她想拉過被褥遮擋,他卻不許。無奈之下,她隻能伸手遮掩住自己,隻是效果不大。


    麵對男人如火炙熱的目光,再怎麽遮擋,她都覺得羞澀難當,所以最後的結果是她隻好將雙掌遮在自己的眼前,不去看這羞人的場景。但她清楚地感受到,連她的睫毛都在不爭氣地抖動著,彰顯了她你不安。


    慕容逸晨笑看著她這一連串可愛的舉動,再次俯身而下,讓兩人的身體緊密貼合在一起。他唿出的粗重熱氣沾染到惜月裸露在外的皮虜,讓她身上忍不住泛起點點疙瘩,一如她害羞的表現,「少爺……」她有些不安地喚著他。


    帶著溫柔、寵溺的笑,慕容逸晨伸手將惜月臉上淩亂的頭發撥開,同時拉下她的手掌,露出她慌張、無措的雙眼。他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安撫著,「月兒,別怕,我在這。」


    感覺她的不安逐漸消散,他才繼續動作。他自上而下,熱切地在她的纖細脖頸上輾轉吮吸著,帶著濃鬱的情欲,讓惜月也變得有些情動。


    隻是當他那劍拔弩張的灼熱之物帶著火熱磨蹭著她,讓她本能地往後移動想要退離他的身下,卻被某個化身餓狼的男人巧使力道給拉了迴來。


    「少、少爺。」這樣激烈、刺激的舉動,讓惜月滿臉潮紅,意識都已瀕臨混亂。理智漸漸離她遠去,手也不受控製地攀附住了慕容逸晨強健的肩膀。


    慕容逸晨半強迫地把惜月那拚命想要並攏在一起的雙腿以不致於傷到她的力度拉開,將自己置於其間。


    一切準備就緒,慕容逸晨也快瀕臨極限了,於是一鼓作氣地進入了她,深切、真實地感受到了她的溫暖,喉間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滿足的歎謂聲。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遲來的洞房之夜,熱情得讓人不再遺憾以前過往的種種。皎月當空,紅楠絲木的雕花床在經過很長時間的晃動後,終於歸於平靜。


    【第十章】


    兩人坐在行進中的馬車裏,惜月依舊淡然地在看書,而反觀慕容逸晨則大剌剌地枕靠在她的膝上假寐。


    「月兒會緊張嗎?」他突然出聲,倒嚇了惜月一跳。


    「緊張什麽?」


    慕容逸晨睜眼,對上她的水眸,將她隱隱的不安盡收眼底。他伸手撫上她的臉頰,「在為夫麵前,你不必掩飾。」


    有些無奈地放下書,惜月老實承認,「有一點。」畢竟慕容夫人不喜歡她是尚未改變的事實。


    「難得啊,我的月兒不是一直都是淡定、從容的嗎?」他調侃道。


    惜月沒好氣地睨了他一眼,「你知道的,娘……不是很喜歡我的。」


    「那又怎樣?我喜歡你不就行了。」


    「不行。」她斬釘截鐵地反駁。


    「為什麽?」


    「因為我不希望你為我和娘起衝突。奶奶希望的是我能孝順爹娘,而不是頂撞他們,讓他們生氣。」但她的出身卻是慕容夫人眼裏最大的缺點,她無論怎麽做,都沒有辦法讓慕容夫人接納她。


    慕容逸晨盯著她看了一會,然後毫無預警地吻上她,惜月躲避不及,最後這個吻落在了她的唇畔。


    「你這個人怎麽……」說發情就發情的,這話臉皮薄的惜月卻說不出口。


    但慕容逸晨還是從她的眼神中意會到了,「你倒說說,我親我娘子有什麽不對?」他執起她的手掌,在她的掌心畫著圈,「月兒,你還是不相信我嗎?」


    「不是。」惜月忙用力搖頭。她信他的,就這些日子以來的愛撫和嗬護,她也願意舍棄所有顧慮來相信他。她願意答應迴慕容家不是最好的證明了嗎?


    慕容逸晨坐起身來,開始在衣兜裏翻找起來,然後終於找到一物,遞到了惜月麵前。惜月有些吃驚,「你這是做什麽?」


    「送你。」


    慕容逸晨細心地將那鳳凰玉佩係在她腰間,然後滿意的一笑,「好看。」


    「這鳳凰玉佩是禦賜之物,你怎麽能隨便送人?」惜月說著就要解下。


    隻是卻被他攔住,「我本來打算到家後再送你的,現在送了也好,就當安你的心。」


    惜月自然知道這玉佩有珍貴,是皇上禦賜的東西,龍玉佩屬於慕容逸晨,而另一半的鳳凰佩則是讓他送給他未來娘子的。如今他送給她的意思,是認定了她的身分。了解到這層含義,惜月有些紅了眼眶,愣愣地看著慕容逸晨不言語。


    慕容逸晨輕笑著,敞開雙臂,「來吧,娘子若是感動,大可撲到為夫懷裏哭幾聲,為夫不介意的。」


    惜月聞言,輕笑出聲,毫不猶豫地撲進他懷裏,悶聲說道:「逸晨,謝謝你。」她不是謝他送她玉佩,是謝他對她的心思,以及對她感情的迴饋。


    直到這一刻,惜月消除了心底最後的一點不安。無論她迴到慕容家要麵對的是什麽艱難險阻,她都甘之如飴,無所畏懼。因為她知道,從今以後,她的身邊會有他的陪伴。


    而這些,他都懂,「不用謝。娘子若真覺得感動,不如親為夫一下以示嘉獎。」說著他玩鬧著把嘴嘟起湊到她唇邊。


    誰知,惜月猶豫了一下,當真吻了上去。


    慕容逸晨怔了一下,自然不會放過這送上門的肥肉,毫不客氣地反客為主,掌握全域,直到吻得惜月唿吸困難,衣衫半褪才舍得放開,隻是嘴上仍是不知饜足地說道:「要不是在車裏不方便,我真想在這要了你。」


    惜月唿吸不穩,紅酡著臉整理半淩亂的衣衫,嬌嗔著,「說話收斂些,胡說什麽。」她可及不上他的厚顏,若真在這種地方行周公之禮,她隻怕會羞憤到跳車。


    相較於她,慕容逸晨就顯得坦然多了,半臥在那,好整以暇地欣賞著她的一舉一動。


    終於,馬車停在了慕容府的大門口。


    慕容逸晨一臉嗬護地護著惜月下車,門房的人都看傻了眼,半晌後才記起趕緊去向老爺迴稟少爺和少夫人迴府的事。


    少夫人迴府,還是少爺親自去接迴來的,著實讓慕容府上下噓聲一片,議論紛紛。他們家少爺行事還真是讓人瞧不懂,先是想著法地逼少夫人下堂離去,後來又費心費力地在外頭找尋少夫人的蹤跡,現在又一副親昵之態,將少夫人帶迴了府。這一連串的舉動真是比上茶樓聽說書先生講的故事要精彩了。


    惜月迴府,看到兩人如膠似漆的模樣,慕容老爺自然是喜聞樂見,一把胡須都快高興地給捋沒了。但相比之下,慕容夫人的臉就不是那麽開心了,準確來說,是大大的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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