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逸晨從來不曾知道,原來所愛的人一舉一動都會牽動自己的心。她不過淡淡一笑,卻讓他內心燃起了欲望的火苗。於是他一言不發地就將人拽入懷中,大肆侵略。


    惜月完全處於驚嚇的狀態,兩片薄唇被他肆無忌憚地吮吸著、品嚐著。緊抿著的唇縫被他蠻橫地用舌頭頂開,甚至其後還毫不客氣地與她的丁香小舌交纏、繾綣。


    在意識到兩人在做什麽的時候,惜月費力將人推開,氣息不穩地站在那裏,以一種複雜的眼神瞧著慕容逸晨。


    同樣的,被推開的慕容逸晨氣息粗亂,嘴角洋溢著的笑容似乎在表示著對這個吻的滿意和意猶未盡,「好甜。」


    短暫卻急迫的一個吻,在突如其來之後的意外結束,讓空氣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慕容逸晨朝著惜月邁去,因為不喜歡兩人此時的距離感,彷佛隔閡著什麽。


    「你不要過來!」惜月摻雜著羞赧喝道。


    慕容逸晨雖然很滿意她臉上的害羞之色,卻不敢明說,「月兒該不會是生氣了吧?」


    惜月凝著眉,不知該如何迴答。說不生氣,被人強吻到底有些氣惱;但說生氣,又覺得有些矯情。半晌,她都沒有說話。


    而某人卻趁著她呆愣的時候,偷偷縮小了兩人的距離,「我也是一時情不自禁嘛,誰讓月兒你的花容月貌在我麵前,讓我難以把持。」總結的結果就是她長得好看的錯。


    聞言,惜月難得露出無言的表情,隻得沒好氣地睨了他一眼。能這般臉不紅、心不跳地將黑白顛倒的,也隻有眼前這個厚顏的男人了,「我沒生氣。」


    慕容逸晨趁機湊上前去,涎皮賴臉地拉著惜月的手撒嬌,「真的沒生氣?你要是生氣就罵我吧,不然打我也行,可千萬不要憋在心裏。若憋壞了,我可是會心疼的。」


    惜月費力地抽迴自己的手,然後一臉正色,「既然如此我就老實說了。少爺,我很生氣。」無視傻了眼的慕容逸晨,她繼續說:「且不論男女授受不親,就論現在我和少爺的關係,你也不能、不可以這樣做。」


    看著她一貫的老學究的模樣,慕容逸晨在迴神之後笑得開懷,「那月兒倒是說說,我們現在是什麽關係?」


    「我已下堂,自然與你已沒有任何關係。」惜月說這句話的時候,胸口有些刺痛。


    「哦……」拖長的尾音,帶著玩味。慕容逸晨一把將要離開的她又再次鎖入懷裏,不顧她的掙紮,附在她耳邊輕語低喃道:「如果我告訴你,我們仍是夫妻,你要怎麽辦?」「別開玩笑了!我明明已經留了和離書給你,我們之間已經沒有關……」


    「和離書被我燒了。」這句話,成功製住了惜月,讓她停止了動作。


    淡淡一句,成功讓惜月失了話語能力。半晌,她道:「你方才說什麽?你燒了和離書?」她真的覺得難以置信,他要她下堂不是嗎?她都給了和離書,他又為何要燒了它,不肯結束這段荒唐的婚姻呢?


    慕容逸晨哪裏能告訴她,他當時收到她留下的和離書立即一把燒掉的原因,是因為心裏充斥著被她決然拋棄的不甘,「因為,我不想和你和離。」


    他理所當然的口氣,讓惜月一時之間再次無言以對。


    慕容逸晨將他整個腦袋放在惜月的肩頭上,卻不舍放下重量,宛如撒嬌的口氣,眼神中摻雜著不容置疑的認真,「月兒,我說過了,我不會放你走,無論是之前,還是現在,更甚至是將來,你都是我的妻子,我慕容逸晨的娘子。所以月兒,迴到我身邊吧,算我求你。」


    惜月無言以對,秀眉緊皺。老天真的愛和她開玩笑是不是?在她一心想要忘記他,決定孤獨一生的時候,卻又讓他出現在她麵前,還卑微地祈求著要她迴到他身邊?


    在一段又一段的插曲後,總算是將這頓飯端上了桌。


    慕容逸晨原本滿是開懷的模樣,在看到菜色之後,有些苦了臉。他不愛吃胡蘿卜,結果每道菜裏都摻雜著胡蘿卜絲。他討厭大蒜,結果在他最愛的烏雞參湯上華麗麗地撒著一層蒜蓉……諸如此類,乍看之下,每道菜都是他愛的菜色,但卻都好巧不巧摻雜了一些他討厭的食物配菜。


    「少爺,怎麽了?不是說我做什麽菜,你今天都會吃完的嗎?快吃啊,這些可都是你最愛吃的。」惜月一臉平靜,提醒著他他信誓旦旦說過的話。


    慕容逸晨拿著筷子杵在那裏半天,最後隻能化作嘴邊的一抹苦笑。隻是抬眼時卻正巧瞄見惜月眼中閃過的似有若無的笑,頓時明白了。搞了半天,這是某個小女人的故意報複。若換了旁人,他早撂筷子走人了,但因是她,他即使再討厭這些菜,都會吃得甘之如飴。


    慕容逸晨揚起一個燦爛的笑,挾了一筷子混著胡蘿卜絲的珍珠三鮮匯,毫不猶豫地塞入了嘴中,一麵死撐著帶著笑容,一麵口不由心地稱讚著,「好、好吃,真是太好吃了。」看著他明明不愛吃,卻還裝作很開心的模樣,惜月嘴角輕揚,霎時嫣然一笑。


    不可否認的是,相比於以前那個嫻靜的她,慕容逸晨更喜歡這個偶爾露出調皮模樣的她。其實重見到她的那一刻,他就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對她的思念有多深。開心之餘,他也因為自己從未好好了解她而覺得懊惱。但如果的小惡作劇能看到她露出笑容,他也真的無所謂了。


    「娘子笑起來真好看。」慕容逸晨嘴裏味同嚼蠟卻還不忘調戲惜月。


    聞言,惜月瞬間紅了臉,佯怒著,「誰、誰是你娘子?你不要胡說!」


    「我哪有胡說。為夫覺得,娘子此時紅著臉的模樣也好看。」


    「你……」惜月羞到語噎,唯有將視線移向別處,不再看某個厚顏耍賴的男人。


    對於他突然變得自信奕奕,惜月實在覺得費解,卻不得不承認他對自己的影響力。在她努力打算將他放下,他卻又突然出現,不僅對她處處表現出占有欲,甚至以「夫君」自居,明明當初他對這個稱唿是那麽深惡痛絕。


    這些日子,慕容逸晨一直在她身邊打轉,給了惜月一種迴到兒時那種朝夕相處時的錯覺。


    不僅是她有這種感覺,連別莊裏的下人也深有感受。他們彷佛看到了兒時的少爺和少夫人,而且這種情景他們樂觀其成。


    就如此刻的花園之中,惜月低頭在旁邊沉靜地看書,時不時地抬眼瞅一眼旁邊耍劍耍得虎虎生風的他,偶爾兩人視線相交,相視一笑。


    任誰看到惜月和慕容逸晨這般嫻靜相處,都會不約而同地想到,歲月靜好大抵就是這樣的場景了吧。


    慕容逸晨練了一段,終於停下,一屁股坐到了惜月旁邊的石凳上,「看什麽呢?這麽入神。」


    「沒什麽,一本遊記罷了。」低著頭假裝看書的惜月不由得有些臉紅。有他在一旁,她哪還能看得進去什麽書。


    「遊記?」慕容逸晨隨手將她手上的書拿過來翻閱了幾頁,「這些書裏寫得都不全,有些地方我也去過,比書上寫得要美太多了。有機會,我帶你去親眼看看。」


    他隨口的承諾,讓惜月心裏暖暖的,她卻沒有開口迴應。看到他任由自己額上豆大的汗珠滴落衣衫沒入布料,沒多想,她拿出了隨身的帕子遞過了過去,「擦擦吧,風一吹,受了風寒就不好了。」


    「好。」嘴上說著好,慕容逸晨卻沒有伸手去接帕子,而是將手連帕一起握住,然後不由分說地就往自個臉上擦。


    惜月隻掙紮了半晌,就由著他去了,單手執書看著,不再搭理他。這些日子以來,他動不動就占她便宜,她也變得有些習慣了。反正辯駭了半日的結果,還不是被某人厚顏得逞,反而每每羞得她不知作何反應。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囚婚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青微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青微並收藏囚婚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