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懷青是六界最強的戰神,麵對同一個人,純狐翩翩拚著受傷才撓了靈舒一爪子讓他受了一點皮外傷,君懷青隻是隨手一擊,卻令靈舒瞬間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五髒六腑都幾乎移位,饒是靈舒的忍耐力遠勝於一般人,也說不出話來,痛苦地倒在地上,蜷縮著身子,幾乎要吐了。


    靈舒對於君懷青的暴怒並不意外。


    靈舒笑,隻是劇烈的痛楚讓他的笑容看起來有些扭曲:“你可以不顧一切地去追求她,為什麽我不能去找瀟瀟?”


    他不服氣!


    任何傷害瀟瀟的人都要死,就算她是青丘的帝君也不例外!


    君懷青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見到淩瀟湘之後,你的腦子就讓狗吃了嗎?”


    “淩瀟湘生就一顆玲瓏琉璃心,哪裏是區區一個大夢歸就能讓她沾染心魔的?如果翩翩要利用她挾製你,自然是要讓淩瀟湘好好待在青丘狐族,又哪裏會讓她沾染心魔?”


    “這就是她的辯解?”靈舒冷笑,不信。


    “她不需要辯解什麽。”君懷青冷著臉,第一次發現自己竟然有些不認識這個數千年的朋友,“將萼綠華叫來。”


    靈舒看著君懷青,沒有動:“你叫她來做什麽?”


    君懷青神色冷淡:“我有幾句話要問她。”


    靈舒不解,這是君懷青要問萼綠華什麽事情,他也不好阻攔,立即吩咐人去傳喚。


    萼綠華來的很快,不過是一盞茶的時間,就已經站在門外候命:“綠華見過聖主,見過神尊。”


    君懷青並沒有說什麽,隻是手中的憫生劍向前一斬!


    君懷青的速度太快。


    靈舒吃了一驚:“你做什麽!”他是瘋了嗎?對自己的同族也痛下殺手?


    靈舒下意識想要擋住這一劍,還沒來得及質問,卻發現周身已經有了很大的不同。


    憫生劍的劍氣並沒有銳氣和殺意。


    金色的光芒沿著劍氣的落點水波一樣向外擴散,眨眼間將整座府邸籠罩。


    眼前不再是自己熟悉的府邸,而是一片金色的海洋。


    海浪微微起伏,海麵上三個身影清晰可見,隻是形態和平時有些不一樣,雖然五感俱在四肢健全,卻沒有處在肉身中的那種沉重感,反而輕飄飄的感覺自己沒有二兩重,但是這又和離魂的形態不相同。


    靈舒正自疑惑,君懷青腳下的海麵卻驀然變成陸地,然後迅速拔高,成為一座高聳入雲的巍峨山峰。


    君懷青山頂上拄著劍,金色的眼眸居高臨下地看著海麵上的萼綠華和靈舒,如同天神俯視著芸芸眾生。


    靈舒感覺有些不太舒服,這股金色的光芒似乎能看透他的本源一樣。


    這種感覺很不美好,像是被扒光了衣服掛在人來人往的城頭上示眾一樣。


    這一刹那靈舒也知道了為何會有這種異樣的感覺,因為這就是憫生劍的劍意。


    憫生劍是一把不能殺人的劍,它是一把救人和傾聽的劍,能夠傾聽人心裏最溫暖或最陰暗的事情,修煉到極致,甚至能斬卻人心裏的陰暗,給人帶來救贖。


    “你是誰?”君懷青遙遠而威嚴的聲音傳來。


    萼綠華卻不清楚這是憫生劍的劍意,隻是直覺事情有些不妙,下意識的抗拒迴答任何問題。


    然而在直指本源的劍意之下,她還是不受控製地乖乖迴答:“萼綠華。”


    這種不受控製的感覺,即使是身經百戰的萼綠華也不禁有些恐慌。


    “你何時在淩瀟湘身上種下魔魘的種子?”君懷青繼續問。


    純狐翩翩明知道淩瀟湘身上的心魔與萼綠華脫不了關係,卻沒有任何證據能夠指控萼綠華,加上因為她極其厭惡靈舒,也不願意跟靈舒多做解釋。


    除了親自下場為淩瀟湘報仇,純狐翩翩沒有其它辦法對付萼綠華,但是他有的是手段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問出結果來。


    君懷青一句話,讓萼綠華心膽欲裂。


    靈舒更是震驚不已,像是被雷劈了一樣,腦中一片空白,什麽念頭都運轉不開。


    君懷青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萼綠華心膽欲裂,下意識抗拒迴答這個問題,嘴上卻乖乖的迴答:“十九天前。”


    “你為何要在她身上種下魔魘的種子?”君懷青的問題一個比一個犀利。


    萼綠華臉上的表情越來越慌亂,甚至想要咬斷自己的舌頭讓自己說不出話來,卻發現自己並不是實體,她依舊不受控製地說出自己隱藏最深的心思:“因為族長喜歡她。”


    “你用什麽樣的方法將魔魘的種子放在淩瀟湘身上?”君懷青繼續問。


    “隻要在那位青丘帝君的禦駕上放一點魔魘的種子就可以了。魔魘的種子通過風傳播。可以散播到很廣的範圍,她是修為最弱的一個,絕對逃脫不了。然後我在勸說族長用大夢歸的術法將她拉到族長的夢境裏。她並不喜歡族長,也不喜歡被人勉強的感覺,這樣就可以慢慢勾起她心裏的憤怒怨懟,隻要她有了這些負麵的情緒,魔魘的種子就能很快生根發芽。”萼綠華驚神情驚恐到無以複加,說話的語調卻依舊很平靜,像是陳述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


    “你喜歡靈舒?”君懷青猜測。


    “是的,我非常愛族長,我受不了族長為別的女人癡狂的模樣,所以我要殺了那個女人,但是我也不能讓族長因此恨我,所以我必須要嫁禍給那位青丘的帝君。”萼綠華麵如死灰。


    “魔魘的種子是從哪裏來的?”君懷青問出最後一個問題。


    “當然是心魔老人給我的。除了他還有誰能造出魔魘的種子?”


    君懷青:“……”


    君懷青撤了憫生劍的劍意,因為已經沒有必要再審問下去了。


    撤下劍意之後,萼綠華像是抽光了骨頭一樣,癱坐在地上。


    靈舒像是被雷劈了一樣,完全反應不過來。


    他很想說服自己,告訴自己這些都是假的,都是純狐翩翩串通君懷青演的一出戲。


    但是他剛剛也站在一邊,切身體會過了這憫生劍直指本源的劍意,沒有人能夠對著自己的本人撒謊。


    萼綠華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君懷青像是看智障一樣看了靈舒一眼:“不要再邀請淩瀟湘來萬龍族,在她不夠強大之前或者你還沒有處理好你這些鶯鶯燕燕之前,讓她來萬龍族,她隻會死得更快。”


    靈舒麵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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