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懷青看著有些瘋狂的的純狐翩翩,感覺心口有些痛,比取心頭血的時候更痛。


    他的血並沒有血腥氣,卻令她如此反感難受。


    說到底,她隻是厭惡他這個人而已。


    純狐翩翩在女官的小聲提醒下終於不再折騰了,隻是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後穿上沉重的朝服,上朝處理政務。


    君懷青隻是笑笑,像是在看著一個鬧脾氣的小孩,跟著她一起上朝。


    純狐翩翩看著他這模樣,更想狠狠地照著他臉撓上一爪子。


    時間不多了,還是先處理完政務再處理這個家夥。


    青丘狐族政清人和。朝堂上的事務並不多,真正事務繁多的是軍務,青丘的軍務並不會在朝堂上議論,多數是由折笛處理,折笛無法決斷的則由他私下找帝君麵呈或者遞表上書,直接到純狐翩翩的案頭上。


    這一次青丘的文武大臣都感受到了他們新帝君的脾氣有些暴躁,也不知道是誰招惹了她。


    君懷青也禦書房裏,禦書房內也不止他和純狐翩翩,除了值守的女掌史,時不時還有青丘狐族的一些武將出入,隻是他沒有靠近純狐翩翩處理公務的地方,而是遠遠地在一個角落裏擺了一張小茶幾,一邊喝茶一邊看閑書,無比愜意。


    純狐翩翩雷霆火爆的處理完禦書房的一堆事務後還不到晌午。


    純狐翩翩眸色不善地瞧了君懷青一眼。


    君懷青看了一下時間,有些驚訝於純狐翩翩今天處理公務的效率。


    女掌史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


    禦書房內隻剩下純狐翩翩和君懷青。


    君懷青微笑:“難得你今天有空閑,出去走走?”


    這裏的確不是說話的好地方,純狐翩翩點頭。


    “你先換一身衣服,我在你寢殿前等你。”君懷青臉上的笑容愈發溫柔,如朗月入懷。


    純狐翩翩猝然移開眸子。


    他似乎從毓秀關迴來後就變了樣。


    純狐翩翩細細梳理了一下。她對君懷青的言行舉止都看管得很嚴,並不是真的放任他自由行動。


    為什麽他會有這麽大的變化?不管是什麽變化,總是有一個理由的,然純狐翩翩百思不得其解。


    純狐翩翩迴寢殿換了一套衣裙,還好君懷青這廝沒有跑進來說要幫她換衣。


    純狐翩翩出來後,果然見到君懷青。


    君懷青站在殿前,不知何時,他也換了一套藍色的衣袍。


    純狐翩翩嘴角微微一抽。


    她喜好白色,日常的衣裙也有一半是白色的。她見君懷青穿了一身白衣,不想跟他穿同樣的,特意找了件不常穿的,結果……


    君懷青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一把抓著她的手,防著她突然折迴去換衣裳。


    純狐翩翩不習慣和他太過親近,掙了掙,但是她哪裏是君懷青的對手。


    “乖乖的。要是讓你的女官看到我們這樣拉拉扯扯,豈不有損你帝君的形象?”君懷青握緊了她的手。


    你要是在意我的形象,那你丫的放手啊!純狐翩翩心裏瘋狂吐槽,卻沒有再掙紮,手指一曲,尖銳的指甲毫不留情地掐向他的掌心。


    奈何君懷青皮厚,她幾乎使出吃奶的勁,君懷青依舊不為所動。


    神龍天生的防禦真是令人羨慕!


    實際上,君懷青還是有感覺的。看來要找個時間幫她剪指甲了。


    君懷青見好就收,不再刺激她:“城外的白露花開了,我們去看看,如何?”


    “好。”實際上純狐翩翩並沒有賞花玩樂的雅興,她天生對這些不感興趣,她現在最需要弄清楚君懷青這麽大的轉變是為何。


    女床山上的白露花是青丘的一景,此時正值白露花盛開的時節,出城看花的人並不少。


    兩人用幻顏術遮掩了容貌,混跡於遊人之中,泯然眾人和普通遊客並無區別。


    君懷青看著陌上三三兩兩的遊人,感覺自己選了一個頗為糟糕的地方。


    他覺得理想的地方應該是隻有他們兩個人。


    然而小狐狸對這一些並不感興趣,隻是他看她在帝城悶了這麽久,帶她出來散散心。


    君懷青遲疑著問:“翩翩,要不我們還是迴帝城吧!”


    君懷青變卦如此突然。,純狐翩翩有些摸不著頭腦:“為什麽?”


    “人太多了”君懷青道。


    “無妨,反正沒有人能注意到我們。”純狐翩翩私下看了看,並不覺得有多少人。反而覺得比平常冷清了很多,這大約是因為受到了毓秀關戰役的影響。


    既然純狐翩翩不介意,君懷青也不再堅持迴帝城。


    “君懷青,你到底是怎麽迴事?”純狐翩翩按耐不住自己心裏的疑問。


    君懷青反而有些莫名其妙:“什麽怎麽迴事?”


    “你現在真是變了一個人一樣。”純狐翩翩認真道。


    “這是你的錯覺,其實我一向如此。”


    “可是你今天早上就在發神經。”純狐翩翩說話一點都不客氣。


    原來她一直在糾結這件事情。


    “翩翩,我沒有發神經。”君懷青一本正經的解釋,“我隻是突然想通了很多事情。”


    “你是在找死。”純狐翩翩眸色微冷。就算他是歸墟神龍又如何?他現在還不足一萬歲,連第一次換形都還沒有經曆過,能有多少心頭血來取?


    “翩翩,我不是找死,我比任何人都想好好的活著。”君懷青神色慎重,“餘生我想陪你一起走下去。”


    “那你還取什麽心頭血?”看著他一副無所謂的態度,純狐翩翩氣不打一出來。


    取心頭血非常傷元氣,修為再高的人也頂不住。要是一個不小心,身死神滅也不是不可能。


    君懷青目光有些微妙,她這氣急敗壞的模樣,是擔心他嗎?


    君懷青決定還是不點破她這點小心思,免得她炸毛矢口否認。


    “我答應過你,要給你製定修行計劃,讓你盡快恢複上神級別的實力,這本身就是我欠你的,就算我用這條命來還也是理所應當,況且隻是取心頭血而已,並不會傷及我的性命,這麽算起來其實還是我賺的。”君懷青細細給她分析了一下,試圖說服她不要這麽抗拒。


    如果她嫌喝心頭血很惡心的話,他還是可以改良方法的……


    他隻要她能好好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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